點點頭:“看過,而且那墓碑確實是幾年前的墓碑。”
根據自己師弟的敘述,二弟妹似乎有一手過人的醫術,但整個過程中卻說他們兄弟妹染病而亡,這似乎不對勁!
“你家主子在哪?”
“在家裡。”
季承樺甩步往前走:“去冷府!對了,蘭將軍有沒有去?”
“在。一路上將軍並沒有表現出異樣,只是一到家倒在床上後,將軍他就昏迷不醒了!小人來侯府之前,先去請了蘭將軍。”
兩人快馬飛奔至冷府,此時屋內圍了一大群人…
一看到季承樺進來,餘夫人哭哭啼啼的拉著他的手:“賢侄,你快救救阿遠…”
季承樺輕輕抽出自己的手安慰著:“老夫人別急,等小侄看看二哥他人。”
餘夫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讓開,季承樺走近床邊,看著床上神形消瘦、了無生氣的師弟,心中一陣難過:“六弟,你二哥如何?”
蘭瑞陽一臉難過:“大哥,二哥他…二哥他似乎願意醒來…”
“什麼?不願意醒來?”季承樺驚叫起來了,他一直知道自己二弟找人的決心,可他卻真的不知道,世上沒有了那個女子,自己二哥連活著的心思都沒有了。
“嗚嗚嗚…狠心的孩子,你真的太過狠心了…爹孃在你的心中,竟然抵不過一個村姑,你真的太狠心了…”
聽到自己夫人這哭喊,冷侯心中有點煩了:“夫人,你先去休息一會,讓季大人來幫勸勸吧。”
屋裡這麼亂確實不利於病人休養,季承樺一抱拳:“夫人,這裡先交給我們兄弟吧。”
有丫環婆子把哭哭啼啼的餘夫人扶下去了,季承樺坐在床前盯著冷靖遠蒼白的臉問蘭瑞陽:“六弟,辦法都試過了?”
蘭瑞陽疲憊的點點頭:“試過了,可是就是喚不醒,彷彿沉睡了一般。”
季承樺聞言也無措了,師叔不在京城,自己人中醫術最好的就是自己六弟了。
正在這時,陳昇進來了:“小何太醫到了。”
何守儀今日正在太醫院當值,聞知冷靖遠突然昏迷他心中大驚,要知道這冷將軍身中劇毒,那可是隨時會要命的事。
聽陳昇說目前狀況已經穩定,就是喚不醒他,也知道他發病的原由。想起這些日子自己看的書,何守儀有心試一試。
進了屋裡,何守儀要求除了季承樺與蘭瑞陽外的人都出去,然後配合著針灸開始心理治療…
夜漸漸的來臨,屋內一豆如丁。
隨著何守儀略帶磁性的聲音,慢慢的注入了冷靖遠的大腦裡…
當燭光即將燃盡之時,冷靖遠的眼皮動了…
一瞬間,季承樺與蘭瑞陽把何守儀當成了神醫。
雖然已是半夜,可整個府人無一人敢入睡。
傳來主子已醒的訊息,整個冷府立即動了起來:送水的、送湯的、送飯菜的、送酒的,一個個個不停的往松柏院走。
餘夫人此時也疲倦不已,擔憂了大半夜的她聞知兒子醒了,放聲大哭起來。
柳梅影知道婆婆心中的憋氣,等她哭過後才勸說:“娘,置之死地而後生,也許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
在兒子昏迷不醒人事不知,完全放棄了生唸的時候,餘夫人是有一絲後悔的。
可一聽兒媳婦的勸慰,心中燃起了希望:“影兒,扶我去看遠兒去。”
冷靖遠人是醒了,可是醒來的他猶如行屍走肉的殭屍一般,不吃不喝也不說話。
兄弟這樣看得季承樺的鼻尖發酸,從來在戰場笑生長談的他,看到兄弟那毫無生唸的模樣,心裡劇痛。
“侯爺、夫人,二弟身體本就受不了寒,明月我們兄弟把他送去莊子上吧,那裡有溫泉比較適合他養病。”
餘夫人雖然不想讓人把兒子帶走,可她知道自己沒有能力阻止,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兒子的命。
天一亮,行裝都已準備好了,季承樺親自送人到山莊,一番整頓之後安頓了下來。
山莊裡除了幾個粗使婆子和幾個守門漢子外,就只有他們兄弟了。
吃過中飯大家圍坐在冷靖遠身邊,不論大家怎麼勸,他的眼中都死一般的沉寂。
蘭瑞陽急得要命,他跳了起來:“二哥,你真的太沒出息了!為了一個女人,竟然連命都不想要了?你對得起師傅,對得起我們一直關心你的兄弟麼?你說話,你說話啊!”
一群大漢子,從來都沒有如此沉重過,就算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