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過多地詢問他的情況。在她的印象裡,他是錦衣衛的指揮使,是那麼剛毅強大的人,理當不會出什麼事的。
在信的最後,青辰猶豫了一番,還是加上了一句話:代我向小姑姑問好。
寫完後,她把信裝進了信封裡,以漿糊仔細地封了口,把它擱到了一邊。
然後她揭開燈罩,以剪刀剪了下還不算長的燈芯,終於又把目光投在了剩下的一封還沒拆的信上。
是誰的呢?
她邊想,邊拆開了信封。
燈光落在信箋上,墨跡反射出淡淡的光,然而紙上的筆跡看著卻並不熟悉,確切地說,是完全陌生的。
青辰能感覺到心裡的一點點失落,但它很快就被驅逐了。
信,竟然是趙其然寫來的。
在京城的時候,趙其然與青辰雖也算是熟人,可兩人並未單獨見過面,每次見面都是有宋越在場的。他們還達不到知交好友的程度,他竟會給她寫信,這讓青辰感到有些意外。
趙其然的信裡並沒有提到什麼特殊的事情,只問候她在雲南是否還好,又說京城裡一切如常,囑咐她先安心待著,遲早有一天會回京城的。後來他又以他一慣的急躁口氣問她,是不是跟宋越有了什麼矛盾,若真的有,師生的緣分難得,她也應該珍惜,該道歉便儘早道歉……趙其然還說,他也不理解宋越為什麼會這樣做,宋越的這個做法,他當初也是非常非常反對的,只是可惜攔不住那個倔強的人。
最後,他還說她如果遇上什麼事,可以寫信告訴他,他一定會盡力幫忙,也說新任的雲南巡撫程遠志是他的故交,也是個好人,有什麼事也儘可以找他……
趙其然比陸慎雲寫的字多,內容也詳細一些,瑣碎一些,就像他平時說的話一樣。
兩頁的信紙,青辰看了兩遍,依然分辨不出來這信是他自己要寫的,還是有人授意的……
目光怔忪地凝視了一會兒後,她搖了搖頭。
怎麼會是授意呢?若是想聯絡她,那個人自然會主動聯絡的,又怎會假手他人。
就像跟她相處的時候一樣,他是她的老師,他們之間關係的遠近,一直都是他在主導的。想怎麼做,他會很直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