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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那養馬的奴才在出事後衝上去,不僅沒將主子救下來,反而一揚手中的馬鞭,讓馬跑得更快。。。。。。
顧寧心慌慌的不敢往回頭看,這時候她非常痛恨自己嗅覺的靈敏,一陣一陣血腥氣讓她頭暈腦脹起來。
可腳下卻是直挺挺的站著軟不了腿,如若不然,她倒是想裝暈混過去。
“錦側福晉,四弟妹如何了?”大福晉伊爾根覺羅氏一臉擔憂的問道。
“回大福晉的話,太醫說咱們福晉是驚懼過度暈厥過去的,待醒來便沒什麼大礙的。”
顧寧當時到了正院,可正正好趕巧了一把將四福晉給撈住,否則這母子倆可真是湊合的一起磕著了腦袋。
“佛祖保佑,四弟妹和弘暉定能安然無恙的。”大福晉心中默唸。
今兒個是他們家弘昱邀請弘暉一起去馬場騎馬的,可誰知就出了這等事兒。
偏偏弘暉出了事兒,可他們家弘昱卻好端端的,雖說擦破了點皮,可這跟弘暉直接摔在地上磕著腦袋可不一樣。
眼下自家爺因為去年太子爺出了的事兒被不少人攻訐,現在若是再添上一個殘害侄子的名頭,那可真是難以收場。
她倒是能自信自家爺不是那種殘害子侄的人,可是外人能信?
太子爺那一撥的人能信?
他們家爺的這些兄弟們能信?
弘昱可是她連生四朵金花之後得來的寶貝嫡子,是她跟爺捧在手心上的嫡出阿哥,又怎麼能沾上這種事兒?
原本後年是他大姐要出嫁的日子,這人選定下來後,大格格整日裡愁眉不展的,弘昱便想著出去給他大姐買一些精緻的物件兒討她歡心。
正巧兒弘暉也要出去添置一些東西,二人便相約著出去逛了逛,而後又去馬場騎馬,這一出去便就一暈一傷。
“哎,你看今兒這事出的,我們家弘昱也只是想跟你府上的大阿哥一同去逛一逛,騎騎馬培養培養兄弟之宜,可誰知就出了這等事!”
大福晉非常氣憤的說道:“最可惡的是,那養馬的奴才不救主子不說,竟然還激起了馬的兇性,這起子奴才便是全打殺了也不解恨!”
她眼角瞥到院中的暗色痕跡,非常解氣的說道:“側福晉你說是不是?”
“都是這些個混賬沒照顧好小主子才出了這種事兒,如若不然,只弘昱比弘暉大了一歲,倆小的也不是稚兒,又怎能連小馬駒都降服不了?”
“定是被人暗算了!”
顧寧看大福晉連喝了兩杯茶,連忙說道:“這事兒妾身也不懂,且等咱們福晉醒來後再瞧瞧。您先坐著,妾身去正院那兒瞧瞧福晉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顧寧麻溜的就閃人,她確實是真心的不清楚情況。
這若是隨口應和了,大阿哥已經出了這種事兒,她們福晉醒來之後鐵定找她算賬。可若不應和的話,眼下又得被大福晉給記恨上了。
想到這兒,她又痛恨起自己是府裡唯一一個能隨意走動的側福晉了。
一個坐月子,一個被關了禁閉,就剩她一人苦哈哈的在外面站著。
“側福晉且等等,我隨你去瞧瞧,今兒這事兒畢竟我們家弘昱也有責任,是他沒有照顧好兄弟。”
大福晉紅了眼眶:“我且隨你進去向四弟妹道聲歉,若不是弘昱不懂事兒,弘暉也不必這般受苦了。。。。。。。”
“您。。。。。。”顧寧心說您要不就在外頭等著算了。
就您現在這一聲聲兒的給你們家兒子脫罪的樣兒,甭管有沒有關係,但是這當口鐵定能把四福晉給氣出個好歹來。
“哎,你別說了,只怪我們家弘昱是我和爺在生了四個女兒之後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兒子,自然是略嬌慣了一些,突然出了這事兒也是沒反應過來。”
“您不如就在這兒先歇著,裡頭人多眼雜的可別衝撞了您,妾身進去瞧瞧,待出來了再與您說一說如何?”顧寧想把人攔著。
福晉暈過去了,這當口說不定已經被嬤嬤喚醒了過來,這要是瞧見大福晉的態度後再一次撅過去,四爺八成又得給她吃掛落。
“無妨的,希望四弟妹別怪我莽撞了才好,若是可以,我這心裡倒是寧願弘昱受些傷也不願意弘暉如今這般的,畢竟弘昱年長一歲,自是有照顧弟弟的責任的。。。。。。”
大福晉紅了眼,時不時的拿帕子揉一揉。
你既然知道唐突了就應該停下才是,何苦要為難她這個不能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