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聘婷的哥哥傅亦然。”
“哦,”然後連翹又努力的在搜尋傅聘婷這號人物。
不過顯然傅亦然並不打算給她時間思考,他嘴角掛著嘲諷的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說吧,你想要多少錢?”
“啊?”
“沒錯,是我妹妹開車撞了你,但你也休想告得了聘婷,識相點就拿錢閉嘴,甚至我可以給你推薦導演讓你在他的劇裡演個配角。若是你非得將事情鬧大,爺也不怕陪你過過招。”自從傅聘婷開車撞人後,這事就一直被傅家壓著沒報警,傅聘婷也被送到國外避風頭去了。
“哦,”連翹開始認真的思考關於賠償的事,畢竟嘛,按照連翹一貫以來的風格,所有的問題最終還是要回到談判桌上,爭吵大罵抱怨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雖然她接手了這具身體,但紫燻本人確實已經死了,那麼她作為受益者該為這個死人謀點什麼好處呢?按照她的記憶,紫燻從小是媽媽帶大的,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跟人跑了,十幾年都沒訊息,媽媽在她五歲的時候改嫁了,如今有一個十四歲的兒子,如今一家三口也過的相當幸福。紫燻與繼父家不合,初中開始就住校,如今讀了電影學院更是一年到頭不回家。
連翹不說話,傅亦然也不說話,他到底要看看這個無恥的女人該怎樣的獅子大開口。這女人費盡心機無非就是想傍上喬子蘇這個富二代,順帶炒作自己,這才逼得他那個性格極端的妹妹一時情緒失控開車撞了她。
“這樣吧……”連翹猶豫著開口
傅亦然正了正身子,隨時做好了用支票砸她臉的準備。
“你將我的醫藥費付了,整容什麼的,就不用客氣了。然後當我死了,按照國家的相關法規,看一個死人該賠多少錢就賠給紫燻的媽媽好了。”
傅亦然明顯的一愣,而後扯了扯嘴角,“當你死了?什麼意思?”
連翹誤以為那男人在暗示她敲詐,是噠,明明沒死說死了,不是敲詐是什麼?
“那你將送我去韓國整容的錢賠給紫燻媽媽好了,就當給她老人家做精神損失費吧,你看女兒都差點變成植物人了,老人家這心裡該多著急難過啊。”
傅亦然頓了好一會,才意味不明的笑了下,眼中嘲諷更甚,“沒想到你還挺孝順的。”
“沒有父母就沒有我,孝順是應該的,應該的。”
“既然你這麼孝順,怎麼還做出那麼不知廉恥的事?你不知道你這樣,你父母會跟著你丟人現眼?還是說你爸媽本就是賣女求榮的人?”傅亦然的笑容揚開了,諷刺的意味極重。
“你什麼意思?”連翹乾巴巴的問道,一臉懵懂。
“靠!我說你都是登了網頁頭條的人了,能別跟我這裝純賣乖嗎?白蓮花,綠茶婊在我這行不通!你千萬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喬子蘇是我妹妹的未婚夫,麻煩你,這小三當也要當的敬業一點不好嗎?三就是三,別以為否認了原配的存在,就不是三了。”
小三!
連翹只覺得晴天一個霹靂,她好穿不穿的,居然穿到了一個小三的身上,這都還上了網頁頭條了!
媽蛋,她上輩子就是被三給氣死的,這輩子自己倒成了個三,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記憶就像被拔開塞子的瓶子似的,噴湧而出,她清晰的記得紫燻是如何不要臉的倒貼喬子蘇的,甚至在人家都露出厭煩的情緒了,她還執迷不悟,到處宣揚他們是真愛。
連翹突然一臉悲憤的從床上爬了下來,拖著一條傷腿,搬了條凳子就往窗戶上爬。
傅亦然並未覺得自己哪句話說錯了,見連翹那架勢,眸中冷了幾分,戲子果然是戲子,這就開始演上了,遂慢悠悠的走過去,嘴上不饒人道:“喲,還尋死覓活呢?我說你那些不要臉的事都幹了,這會被人說說就受不住了,當時幹嘛去了?”
連翹一聽羞憤欲死,衝著傅亦然喊了句,“聽你這話的確是沒什麼活頭了。”然後趴上凳子,就往樓下做自由落體運動。
傅亦然心裡一咯噔,一把扯住她後背的病號服就將她給扯了下來,大喝了聲,“你瘋啦!”
“我沒瘋,這具肉身太丟人現眼了,我實在沒法子以這樣的身份活下去,”連翹抱住身後的床柱子,腦門重重的往床墊上撞去,一下又一下,伴隨著痛不欲生的哀嚎。
“神經病!”傅亦然嘴裡嘀咕了句,抽了幾張餐巾紙擦了擦剛才因為救她而碰了她衣服的手,言畢毫不猶豫的離開病房。
不過,傅亦然並不是著急離開醫院,而是走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