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壞的惡的都她一個人扛了,她為他事業道路的一帆風順披荊斬棘,她為他能安心做學問獨自抗下了一家民營醫院的運營,她為了他將溫家那一家子極品親戚收拾的服服帖帖,她為了他做了太多……
可是,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連長榮得了癌症後,為了讓自己走的安心,喊來了自己最得意的大弟子溫立風,將一次戀愛經驗也沒有的連翹交給他,希望他能為她遮風擋雨,給她一個家。
可事實上,卻是她一直在為他遮風擋雨,鞍前馬後。
很小的時候,連長榮就說:“我這個閨女心眼實,往後長大了要嫁人了,一定要找個老實本分的男人,否則肯定被欺負。”所以他相中了溫立風。
十年夫妻,三千六百多個日日夜夜。
與他,她問心無愧,有的,只是他欠他的。
只是,往事如煙,時過境遷,如今她也是兩世人了,雖然心有不甘,夜半醒來也會恨的咬牙切齒,但她卻不會為了報復這種人,而搭上自己這輩子的幸福。
她信命,信這世上有報應一說,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O(╯□╰)o
到寶林山公墓林園的時候陰沉的天終於下起了小雨,她看到園林門口有賣花的,她想到這輩子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她,還從未收過一束花。
以前不覺得,可這會兒想想,竟覺得鼻頭髮酸,她上輩子過得可真憋屈。
那會兒湯佳麗常常一臉得意的抱著一大束一大束的紅玫瑰白玫瑰在她面前炫耀,她還不以為然,甚至驕傲自得,“我家立風將我裝進了心裡,不像那些送你花的男人,只是將你掛在嘴邊而已。”
連翹心中嘆了口氣,拾階而上,問了守陵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找到了那座新墳。
“千古流芳,愛妻連翹之墓,夫溫立風刻。”
連翹死死的盯著“愛妻”那倆個字,何其諷刺呀!
她終於明白結婚十年,為何他從未跟她提過一個“愛”字,以前她以為他害羞,現在她才恍然大悟,實則他心裡早就有了人。
那他為何當初還要違背心意娶了自己?
那晚胡靚兒給她打電話說的再明白不過,因為那時溫家很窮,溫立風的事業更需要連家的幫助。如今溫立風功成名就,自然要踢掉自己這個礙眼的糟糠之妻,去追求自己的真愛了。
連翹恨的將下唇咬出了血,她動作粗魯的從揹包裡找出記號筆,然後朝著“愛妻”兩個字重重的劃了上去。
一筆,兩筆,每一筆劃上去都像刀刮在她的心上,讓她疼的發顫。
“你在幹什麼?”
陡然一聲厲喝。
連翹一驚,記號筆便從手中滑落了下來。她惡狠狠的瞪過去,倆人目光相接,彼此都是一愣。
連翹看著對面那人一身肅穆筆挺的西裝,身材好的足可以當模特,只不過,她看了看陰沉沉的天,又看看那男人架在眼睛上的墨鏡,無語的扯了扯嘴角,這也太騷包了吧。
傅亦然擰著眉頭,手中撐了一把黑色的傘,懷中抱了一捧花,走近幾步,朝墓碑看了眼,又看了看那渾身已經淋溼的女人,以及滾落到一邊的記號筆。
“你這女人是吃飽了撐著,還是精神變態?難不成……”傅亦然突然聲音一冷,“你也插足了連醫生的家庭,現在人死了,伺機報復來了?”
“你丫的才是小三,你全家都是小三!”連翹早就積蓄了滿腔的怒火,這會兒終於逮著發洩的機會了。
傅亦然卻突然拎起她的衣領,壓了壓怒氣,用力一甩將她扔到一邊。
連翹猛的向後倒去,因為雨水泥濘,滾了一身的泥。
“你神經病啊!你要上誰的墳就趕緊走,別在這礙手礙腳的!!”連翹氣的跳腳,卻也不敢真的上前跟他大打出手,這男人一看就不善類,心眼小,嘴巴毒,這山頭墓地的,半個人影都沒有,她可不想在這就被人滅口了。
傅亦然沒說話,將先前連翹隨意放在墓前的鮮花踢開,而後表情肅穆的將自己那束花放到了墓前。又從懷裡掏出一條黑色的絲帕沾溼了雨水,仔細的用力的擦拭被記號筆亂畫的那部分。
看到這樣的情形,連翹整個人都不好了。
喂!大哥,我認識你嗎?
“內個?傅先生,你是不是上錯墳了?”連翹猶豫半晌,遲疑的開口。
傅亦然早就摘了眼鏡,此時聽到連翹說話,不由的惡狠狠的瞪了連翹一眼。
連翹嚇的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