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正想解釋酒量不行,“對不起,我……”
可剛起了個頭,就被米貝爾挺不客氣的打斷了,“連同學,我手裡端的可是酒啊,你這樣子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喝酒誤事,我覺得人還是要活的清醒點比較好。”連翹面上帶笑,說的是肺腑之言。
米貝爾卻覺得自己被諷刺了,氣鼓鼓道:“我就是要醉生夢死怎麼了?也只有這樣,我才能活的開心點兒。”
連翹一愣,暗揣這姑娘話裡有話,免得言多必失,索性含笑不語。
席上有人站起來打圓場。
可米貝爾似乎在酒宴剛開始的時候,不對,應該說是連翹出現的那一刻起,便自斟自飲的有些醉了。
“連紫燻,我叫米貝爾,索性今天我就把話給說開了,我喜歡他——趙文凱!”
頃刻間滿座之人俱都鴉雀無聲。
趙文凱被炸的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他就知道他不能心軟,一時磨不過室友,同意她女朋友帶著米貝爾過來。可是之前來人已經說清楚了啊,米貝爾也託人表示過了,對他已經死心了,不會再做出驚人之舉,說出驚人之話了。
“我要向你挑戰,和你公平競爭趙文凱!”米貝爾咬著後槽牙,惡狠狠的表示。
連翹挑了挑眉,放下酒杯,有些哭笑不得,“米貝爾同學,我想你可能搞錯物件了,我和趙文凱只是鄰居,我不配當你的假想敵。”
連翹這話出來,眾人表情各異,趙文凱整個人一下子灰敗了。
劉勇一臉同情的看向趙文凱,因為他曉得趙文凱的計劃,是想在晚上KTV的時候當眾跟紫燻表白。
那挺浪漫的蛋糕玫瑰什麼的,還是劉勇想出的最浪漫的事,都給準備好了呀。
只不過,現在看來,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啊。
米貝爾聞言既歡喜又疑惑,“我不信,明明你倆看上去很要好的樣子。”
“夠了,米貝爾,”劉勇替哥們兒不高興。
米貝爾被男生呵斥,面上過不去,正準備回嘴。趙文凱既無奈又表情鬱郁的朝大家招了招手,“都吃菜吃菜,今兒我生日,大家都別客氣啊。”
這之後飯桌上的室友們大概是怕趙文凱鬱悶,俱都一個輪著一個給他敬酒。
連翹忍不住提醒,“你少喝點。”
“沒關係,今兒個我高興。”
等眾人互相開始勸酒的時候,趙文凱坐下來醒了會酒,見連翹一臉關心的看著他,有些抱歉的說道:“對不起了啊,剛才。”
“沒事。”
倆人大概也是知道了對方的想法,心照不宣的擠了個笑。
晚上那幫精力旺盛的小夥姑娘還要去唱歌,連翹以家裡還有事為由給推了。劉勇還想衝一次月老繼續牽線搭橋,可趙文凱卻突然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讓連翹走了。
劉勇被趙文凱拉走許久後,還在不滿的嘟囔,“你幹嘛呀?喜歡就大膽的說出來啊!勇敢的去追求啊!你這樣消極應對,就算眼前掉下來一大坨餡兒餅,你也搶不到手啊!”
“再說吧,今天的能量已經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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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本來可以直接到馬路對面坐車回家的,但是由於她晚上多多少少還是喝了半杯啤酒,有些兒酒勁沒散去,她便想著走一兩站路,去去酒氣,免得上了公車後被當個女酒鬼。
要說連翹原本的身體,估計體內有那種很強大的黴,分解酒精快,所以某種程度上說,還挺能喝。
但是紫燻這身體真不行。
岔道到香樟路,車輛比主幹道少了許多,連翹正想著再走一站路就坐公交車,一亮黑色轎車突然在她腳邊停了下來。連翹嚇的猛往側方向讓開了一步,過了好幾秒,心臟還蹦蹦跳個不停。
連翹不是個喜歡惹事的人,可此時她挺憤怒的。若不是她反應快,肯定會被這車給擦倒。
轎車就挨在她的旁邊,連翹抬手就敲開了車玻璃。
裡頭光線昏暗,傳出暗啞難耐的聲音,“真的是你啊……”
連翹微眯了眼睛往裡看了看,“是你!傅亦然,你到底有沒有毛病啊?每次都這樣!”
“會開車嗎?”聲音非常剋制,聽起來很不自然。
連翹察覺到不對勁,沒再繼續興師問罪,“會。你怎麼了?需要去醫院嗎?”
“上車。”傅亦然費力推開了轎車門,身影卻有些踉蹌,一咕嚕滾到了後排座。
連翹趴在車窗上,左右為難,“會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