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道:“原來章哥對個炮友都能惦記這麼多年,真是受寵若驚,我回去就為自己買張獎狀掛在牆上,章哥滿不滿意?”
“葉靳,你真想扯破最後一層皮?”章遠輝盯著他的眼睛,葉靳沉默不語。章遠輝冷哼一聲放開手,靠回另一邊的牆壁,語氣裡沒有一絲溫度,“說吧,你到底為什麼回來?別弄那些障眼法了,我們都知道不可信。”
“我以為你心裡寧願那麼想?”
章遠輝不可思議地感嘆:“你他媽真的不怕死。”
“有些東西比死還可怕,真的,章遠輝,你試過就知道了。”葉靳笑得如沐春風,他舔舐掉下嘴唇上沾染的血漬。
章遠輝眼神一凜。
“我是真的期待有那一天。”葉靳覺得今晚的一切都荒謬的可笑。“別那麼緊張,只是一個久別重逢的故友,relax。”
“你覺得可信?”章遠輝看他像在看一個笑話。
葉靳攤了攤手,“至少我不是失去冷靜的瘋子,不會盲目到報復全世界。”
這一句話包含的意思讓章遠輝臉上多了幾分深思。
樓梯口的腳步聲打斷了一切。讓緊張到極致的氣氛驟然潰散。
不知是他們樓上的動靜鬧得太大,還是方齊害怕他們一時衝動搞得幾方下不了臺,他喊來了成銳,樓梯的燈杯陡然調得更亮,兩個人互相對峙的情景暴露在燈光下,連臉上的傷都被照的清清楚楚。
方齊倒吸了一口氣,倒是成銳不見意外,他當沒章遠輝這個人一樣,徑自走到葉靳身邊,一手搭著他的肩膀,“沒意思,走了。”又朝方齊揚了揚下巴:“你他媽下次再搞這種事情,別怪兄弟不給你面子。”
方齊臉上一下子尷尬起來,“成銳,你別這個樣子,我哪知道……”他偷偷看了眼章遠輝,又連忙轉移了視線,咳嗽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章遠輝一直沒說話,他的視線在成銳的搭著葉靳的那隻手上停頓了幾秒,又微微眯起眼,玩味地笑:“葉靳你這個好哥們真是多年如一,你這麼多年沒回來,一回來兩個人就如膠似漆。”他這話說得太酸,在場的都不是傻子,方齊先是心裡一咯噔,臉上都沒繃住,成銳一副惡狠狠的樣子,盯著他的眼神說不出的噁心。唯有葉靳似笑非笑地瞟他一眼,拍拍成銳的肩膀,隨手撿起地上被蹂躪得亂七八糟得睡袍披在身上,“走了。”又轉向章遠輝,“我們下次再見?”
章遠輝勾勾嘴角,“我相信這個時間不會太久。”
葉靳他們走後,方齊又盯了眼章遠輝下身,咳嗽一聲:“章哥,要不給你叫個人上來?”
章遠輝嗤了一聲,瞟了眼自己隆起的部位,“不用了。”碰過了那麼辣的,其他的還能夠味?
章遠輝在洛杉磯收到了一份小禮物,這讓他不得不再度想起剛剛回到海城的葉靳,讓方齊喊來葉靳是臨時起意,但試探的心思卻是一直都有的。他坐在陽臺吹了一會兒風,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情緒壓抑到極致。
方齊不敢打擾他,卻喊來了陳錦。
雖然早就聽方齊說了章遠輝和葉靳鬧出事,真的見到章遠輝時陳錦還是嚇了一跳。
這麼多年,還沒人敢跟章遠輝動手,更別說在他臉上留下傷口。
章遠輝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裡,只剩下手指尖那一點火光明明滅滅。陳錦等他抽完了一整根菸才說:“章總,我送您回去?”他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章遠輝眯著眼,“去查查章昭年跟葉靳的關係。”
陳錦一愣,“是。”
章遠輝把煙按熄在菸灰缸裡,走出陰影的位置,陳錦被他身上的涼意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章遠輝忽然停住腳步,問他:“你是喜歡隨時可能反撲的危險猛獸,還是狡猾地放下誘餌引誘你掉進陷阱的狐狸?”
陳錦不知道怎麼回答。這根本無法選擇。
“我明白了。”章遠輝忽然一笑,從他身邊走過,“人的愛好就是這麼奇怪。兩種我都喜歡。”
葉靳眼睜睜地看著成銳把車子飆到了150公里,200公里,250公里,然後在一個風騷甩彎後猛停,成銳咚地一下敲上方向盤,發洩心中的鬱氣,又猛地側過頭盯著葉靳。
“你又跟章遠輝搞上了?”葉靳嘴唇上的傷口實在讓人想忽略都不行。“我就是不明白了,你怎麼……”他懊惱地拍了拍方向盤。
葉靳失笑,“我又不是傻逼。”
“你這樣還不算傻逼?”
葉靳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