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銳沒好氣道:“我他媽調查這些是為了誰?”
葉靳笑了,“成哥的恩情我是一天不敢忘的。”
一向大大咧咧臉皮堪比城牆的成銳竟然也敗在這句話下,咳嗽著移開了眼,慶幸這會兒葉靳辦公室的電話響了,沒工夫繼續調侃他。
沒多久,成銳就發現葉靳臉色不對了,原本嬉笑的樣子收了起來,語氣也變得嚴肅。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發生什麼事了?”
“章遠輝出事了,他到醫院看完了章刑天,回程時夏開動手了,我要去趟醫院。”
“現在去醫院?你們的計劃怎麼辦?”
葉靳取下外套,“他跟夏開多半已經攤牌了,時間有點早,可能是出了什麼問題。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要先過去一趟。”
“章昭年那邊不會輕易罷手的。”
“章昭年從來沒相信過我這個合作物件,我們只是利用合作的名義儘量爭取更多的股份。他以為能用G。W牽制我。”葉靳穿好外套,走到門邊,英俊的臉上湧出一兩分笑意,“章昭年以為我不會放棄現在的身份地位和辛苦打拼下來的事業,但在我看來,G。W哪有章先生重要?”
畢竟不管什麼時候,葉靳都有東山再起的自信,而章先生,這麼多年了,也只有這麼一個。
葉靳趕到醫院時,門口除了章遠輝的人沒看見其他找麻煩的。陳錦這個助理越來越出色了。
“情況怎麼樣?”
“章總被紮了一支飛針,剛剛做完血液檢查,結果馬上就出來了。”
葉靳一聽到飛針、特殊液體這種東西,臉色就變了。
“幾個保鏢怎麼樣了?”
“對方沒用子。彈,但受了傷的幾個人目前都沒醒,現在情況不好說。”
陳錦想起之前遇到的襲擊仍然心有餘悸,他們早就已經做足了安排,沒想到對方竟然不按理出牌,說動手就動手了,用的還是最下三濫的飛針。
“我進去看看。”
葉靳推門進去的時候,章遠輝正醒著,看到葉靳進來,他拍了拍床邊的空位。
“寶貝,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葉靳抱手站在門邊,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前一段時間瘦下去的肉還沒長回來,這一次又遭了災,臉色肯定好看不起來。
“你還是把臉養漂亮點吧,再醜下去,我都沒上床的興致了。”
章遠輝苦著臉招了招手,葉靳走到床邊,抱了抱他。
章遠輝把頭埋在葉靳頸子邊,深吸了幾口氣,悶聲道:“被扎到的時候我真的以為自己要完了,誰知道那他媽是什麼鬼東西?”
“原來夏開真的對那些玩意情有獨鍾,我還以為他捨不得把這套用到章先生身上的。”葉靳緊緊地抱著他,嘴上毫不留情地打擊,“當年那些賬我還沒跟他算呢,章哥現在還考慮放他一馬嗎?”
章遠輝低低笑了兩聲,“你之前一直在為這個生氣?”
葉靳察覺到章遠輝身體過低的溫度,扯了被子圍住他,“章遠輝對敵人毫不留情,對身邊的人總容易心軟。”
“我只對你心軟。”章遠輝毫不臉紅道。
“夏開那些人呢?”
“已經被抓起來了。”
“攤牌了?”
“還沒有。雖然我們做了準備,他卻等不了了。”
“你一直在給他機會,大意失荊州啊章總。”
“葉靳……”
“嗯?”
“我有點困。”
“睡一覺吧。”
“我醒來你還在?”
“章先生,快三十歲的人了,還要找媽媽嗎?”
葉靳低下頭時,章遠輝已經睡著了,依然英俊得讓人心顫的臉靠在他的肩膀上,嘴角習慣性地抿著,葉靳吻了吻他的額頭,“好吧,先晚安了,國王先生。”
葉靳暫時沒工夫去管被拘留的夏開,章遠輝那裡早就暗中收集了一整套的證據。
他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敏銳,只是涉及到身邊的人,還是十幾年的兄弟,到底留了一手。
夏開溫和善解人意的面具終於在這一刻分崩離析,他們周圍的親戚朋友幾乎各個都傻了眼,陸續趕到了醫院,只是章遠輝當時最想見的只有一個人,所以來的這些通通都拒到了外面,現在葉靳出來了,除了幾個謹慎打量的,幾乎都圍了上去,首當其衝的是趙曦。
“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