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紅光原本消失了,可是昨天不知為何,這骨鐲又亮了起來。
月夕此刻就在裡間,她完全沒有用內力,可這骨鐲卻亮了。我想只怕是月夕的靈合心法又精進了不少,故而,這骨鐲才會在她不刻意運功的情況下,也微微亮起來。”
“那你的意思,你就打算靠著這骨鐲的保護,直接出城嗎?雖說這聽起來有幾分道理,可是如果萬一除了意外,那蠢女人豈不是要發瘋了?
她不過聽到你病了,就連夜讓我帶她趕來,你若是再有個三長兩短……”夜焱微微有點擔憂的說道。
花彥欽笑了笑說:“我若不去做,相信用不了幾天等月夕想起自己不會受到那冰的影響,只怕也會揹著我偷偷出城。
我不能時時刻刻守在她身旁看著她,所以我必須先除了這冰獸,我不能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夜焱有點複雜的看著花彥欽,他當然不願意花彥欽出事,因為他也不願意看到顏月夕流淚;可是他想著顏月夕那性子,只怕若等顏月夕知道自己能出城,勢必會不要命的衝出去。
夜焱想著那空有一身能耐,卻還沒有掌握好使用方法的顏月夕,就隱隱的覺得頭疼。
顏月夕似乎是累壞了,一直睡到花彥欽準備出發的時候,都還沒有醒來。
花彥欽看著睡夢中微微翹起嘴角的顏月夕,淺笑著俯身在顏月夕嘴角輕吻了一下,而顏月夕馬上就像個貓兒似的依偎了過來。
花彥欽不捨的看著懷中的顏月夕,雖然他相信自己的推斷不會有問題,可是一想到若有意外無法回來,他心裡就一陣陣的絞痛。
花彥欽從來不怕死,可現在他怕,他怕的不是死本身,而是死了便再也無法見到顏月夕……
花彥欽輕輕的嘆了口氣,站起身將顏月夕的被角掖掖好,轉身走了出去。
走到外間,葉寧歡手中握著一把特製的努等在那裡。
他將弩箭交給花彥欽後,開口道:“這裡面的藥,我已經將藥性調到最強,就算不能讓那冰獸立時死亡,至少能夠讓它暫時的失去攻擊能力而倒地,讓你有機會可以刺穿他的心臟。”
花彥欽點了點頭,接過弩箭。對一旁的夜焱說:“月夕已經睡很久了,估計很快就會醒。若問起我,你只說我去了宮裡。千萬不可透露我的行蹤。”
夜焱點了點頭,又交代道:“你千萬記住,冰獸的心臟在靠近尾部的地方,那地方顏色和別處都不一樣。只要用那弩讓它倒下,你立馬用你的劍刺上去。
你那劍我看過了,確是一把至陽寶劍。總之,你要千萬小心,那些冰刃速度極快。雖然冰獸夜間視物很弱,可是射出的冰刃卻比白天要多要快。”
花彥欽點了點頭,從懷中將那玲瓏骨鐲取出,戴在左手上,只見紅色的光暈順著花彥欽結血契的那道紅線緩緩的蔓延,不一會就將花彥欽全身包裹了起來。
“好了,我出發了。”一襲白衣的花彥欽看向葉寧歡和夜焱說道。
葉寧歡點了點頭說:“千萬小心。”
話音一落,花彥欽便轉身走了出去。屋內的葉寧歡和夜焱心情都微微的有些沉重。
儘管花彥欽身手很好,可是,面對的到底是十頭巨大的冰獸,那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誒?葉公子你怎麼來了?這是怎麼了,一個兩個愁眉苦臉的。”剛剛起床走出裡間的顏月夕,好奇的看著神情嚴肅的葉寧歡和夜焱開口道。
☆、198。第198章 出城
花彥欽獨自騎馬走在皇城的街道上,雖已是深夜,可是正值十五,月亮又圓又亮。這對花彥欽來說,並非好事。
午夜的城中,迴響著噠噠的馬蹄聲,顯得夜晚越發的靜謐。
在此之前,對於生命、對於死亡,花彥欽從不曾認真的去考慮過。或者每一次上戰場,面對著屍橫遍野、鮮血淋漓的場面,花彥欽從未真的覺得害怕過。
而年紀輕輕便獲得戰王的稱號,花彥欽深知,那是一份從骨子裡對生命的漠視。他不懼怕死亡,也從不認真的思考生的意義。直到顏月夕的出現……
距離城門越來越近了,花彥欽的神情越發的肅穆起來。愛是軟肋,也是盔甲。顏月夕是他心中最柔軟、最寶貴的存在,所以他願意用生命去呵護這份難能可貴的存在,儘管那些紛亂的前世回憶從不曾真的放過他。
城門近在眼前,花彥欽翻身下馬,將馬交給一旁守城的侍衛。侍衛顯然對花彥欽深夜的到來頗為驚訝。
城門緩緩開啟,一股夾著寒意的風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