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經找人按照她原來樣貌做了一張面具,可那張面具反而讓她的心越發的抽痛,那好像是一個事事處處存在的標誌。
提醒她曾經那麼愚蠢的相信了男人,最後竟落得了這樣的下場。
這些年她不僅要承受面容被毀和病痛的折磨,還要忍受家族對她的嗤笑和排斥。
這樣的日子讓她度日如年,然而現在,她終於找到了能解決這一切的方法,那種狂喜和時不時來襲的恐慌,讓鏡子裡那張本就猙獰的面孔越發的恐怖不堪。
馬車疾行三日,終於在一個小鎮停了下來。堂溪妙雪一直等到入夜,才讓馬車進入小鎮。
小鎮不大,在這樣的天氣裡,天剛一黑,街道上就沒有了半個行人。
堂溪妙雪的馬車走到一處小院門口停了下來。堂溪妙雪走下馬車,不急不慢的拍了五下門,便有一個老婦開啟了門。
老婦挑燈看了看面前的堂溪妙雪,抬手一揮,幾個年輕的男子就從院子裡走了出來,然後輕車熟路的將裝著顏月夕的箱子,從馬車的暗格里拉了出來。
幾個男子抬著箱子走進小院,堂溪妙雪也緊隨而入,老婦人探出頭左右看了看,吱呀一聲,合上了小院的木門。
☆、225。第225章 血契
迷迷濛濛中,顏月夕感覺有光照在了臉上,眼睛的不適讓她想抬手遮一下,可一抬手才發現,手竟然是被捆住的。
好一會兒顏月夕的眼睛才終於適應了周圍的環境,她知道自己此刻是被捆著的、嘴巴也是被封住的,她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
周圍看起來很樸素,像是一般人家的臥房。此刻她身邊並無人看守,可顏月夕心知,若是想逃走只怕也沒那麼容易。
顏月夕仔細回想著那一切發生的過程,她記得自己當時似乎是聽到了西陵羽的呼叫,所以她就走進了西陵羽的帳篷,然後就什麼也都不記得了。
“醒了!”忽然一個女聲傳了過來,顏月夕扭頭看了過去。
見一個一襲白衣覆著面紗的女子,正站在門邊看著她。
顏月夕被封了嘴說不出話來,只能定定的盯著那女子看。
“王妃別看了,再看你也不會認得我。”那女子輕笑一聲,緩緩走了過來。
女子走到顏月夕床邊,然後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又細細的將衣裙上的褶皺撫平,然後平靜的看向顏月夕。
“我不是個喜歡繞彎子的人,既然將王妃請了來,想必王妃也知道,必然不可能只是請你出來看風景這麼簡單的吧!”女子戴著面紗看不清面容,可一雙眼睛卻生的極好。
顏月夕蹙了蹙眉,那女子笑了笑,抬手取出塞在顏月夕嘴裡的帕子。
下顎的痠痛不已,顏月夕休息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設計抓我?”
女子抬手撫向顏月夕的臉頰,開口道:“王妃可真是個大美人兒啊,五官長的精緻,連面板都好的吹彈可破,怪不得睿王爺有了你,就不要西陵羽那個蠢丫頭了呢!”
顏月夕微微有些嫌惡的躲開女子的手,不悅的開口道:“你究竟有什麼目的,你還是趕緊說出來吧,不要扯那些沒用的。莫非,是西陵羽讓你將我抓來的?”
女子並未回答顏月夕的問題,只是笑的一臉曖昧的看著顏月夕。
片刻後,女子又開口道:“王妃是靈族後人,還是赤蓮,可對?”
顏月夕聞言,蹙了蹙眉說:“我不知道你說的究竟是什麼。”
女子似乎也不等顏月夕肯定她的疑問,自顧自又說道:“據我所知,靈族的後人本就不多,而僅有的靈族後人裡,能練成赤蓮的更是少之又少。
王妃當真還是個稀罕人物呢!我還知道赤蓮若是與普通人結成血契,不僅能幫那被結血契的人解百毒,甚至還能癒合經年難消的傷痕,可對?”
顏月夕聽著女子這麼一說,明白恐怕她對自己早就提前做過了調查,“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女子笑了笑,說:“王妃還真是個急性子的人。好吧,我就直說好了,我想要王妃與我結血契。”
顏月夕聞言挑了挑眉,問道:“為何?”
女子沉默了片刻,抬手將覆在面頰上的面紗摘了下來,一張猙獰扭曲的臉便出現在了顏月夕的面前。
儘管顏月夕從女子剛剛說的話裡,已經大概可以料到那女子只怕容顏受損了,可當那張觸目驚心的臉出現,依舊讓顏月夕心頭為之一震。
顏月夕不知道那些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