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來的時候,或帶些點心、吃食,或帶些香包、劍穗。
王麼麼一開始還總找各樣的理由來婉拒西陵羽,可擋不住她日日的來,該用的理由都用了一遍,那西陵羽卻彷彿像個死心眼一般,不顧及自己的身份,也不管別人看自己的眼光,就是那麼不急不躁的堅持著。
漸漸的皇城裡開始有了傳言,說睿王爺雖失去了樣貌傾國的睿王妃,卻因禍得福,得了月丘國最受寵的公主的青睞。
更傳言說那月丘國公主不僅相貌不輸已故睿王妃,性格更是溫柔體貼到無以復加。為了安撫喪妻之痛的睿王爺,不在乎自己高貴的公主身份,洗手作羹湯,只為博睿王爺一笑。
轉眼便是7天,那西陵羽一天都沒落下的跑來睿王府。王麼麼見那西陵羽儼然是一副不見黃河心不死的架勢,終是說動了花彥欽,讓他出來見一次。
西陵羽堅持了這麼久,本以為此次又要落空。而西陵鐸為了讓她能多在皇城停留一段時間,更是想盡了方法儘量在皇城多做停留。
可到底他們是外國的皇子、公主,到皇城來要辦理的事情也已悉數辦完,長久的停留始終不是辦法。
更何況月丘國國主也已發了多封急信來催促。西陵羽見自己用盡了各種方法,試圖換起花彥欽對那段往事的回憶,和對她的那份感情都沒見成效,雖依舊在苦苦堅持,可內心其實頗受傷害和打擊。
雖然西陵鐸百般保證,他已經與玉良國皇帝達成一致,再過半年就會頒佈和親旨意,可西陵羽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西陵羽再次有點落寞的坐在睿王府的大廳裡,本打算跟王麼麼打過招呼,便要隨西陵鐸返回月丘國,可萬萬沒想到始終避而不見的花彥欽居然出現了。
當花彥欽身著月白色長袍出現在正廳門口時,西陵羽幾乎難以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景象。
花彥欽比之前瘦了許多,一雙冷眸越發的沒了溫度,彷彿他目光所及之處皆會瞬間成冰。一頭烏髮用木簪隨意的挽著,卻映襯著那張臉益發的清俊奪目。
“慕白。”西陵羽看到花彥欽忙從椅子上站起身,聲音微微的有些發抖,她試圖上前兩步迎接,腳卻絆在桌腿上,若不是一旁的丫頭扶著,險些就摔倒在地。
花彥欽看著微微有點狼狽,神色隱隱憔悴的西陵羽,好看的眉心不由的蹙了起來:“公主請坐吧。”
西陵羽有點尷尬的點了點頭,又重新坐回了座位,小心翼翼的看著花彥欽,眼神裡滿是期待和想念。
花彥欽屏退了廳裡服侍的幾個丫頭,沉默了片刻,開口道:“這些日子你常常來探望,很抱歉,一直沒能見你。”
西陵羽搖了搖頭說:“慕白不用道歉,羽兒都明白,你心情不好需要時間來恢復,是羽兒太過心急了。”
“羽兒,你聽我說。”花彥欽打斷還試圖繼續說點什麼的西陵羽,神色微微複雜的開口道:“那些往事,我從不曾忘記。只是,事到如今我卻只能說一句抱歉,抱歉我從此再也無法回應。我這睿王府只能有一位睿王妃,不管月夕在或是不在,此後都只有她一個。”
花彥欽話音未落,西陵羽早已含在眼中的淚便頃刻間滑落。她抬手止住花彥欽,長長的沉默和哽咽後,帶著濃濃哭腔的西陵羽開口道:“從我那一夜找到你的睿王府後,我就知道我怕是失去你了,我也無比後悔當年我放棄跟你一起離開的決定。”
西陵羽的聲音裡滿是痛苦和心碎,斷斷續續的訴說著自己的悲哀,她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奈何越是想要平靜,眼淚越發的洶湧。
花彥欽看著痛苦不堪的西陵羽,神色中藏著不忍,可卻未出片語安慰。
西陵羽花了好長的時間才終於堪堪止住眼淚,她紅腫著一雙眼,卻又強自揚起一絲微笑說:“慕白,我明白,現在你是睿王爺花彥欽嘛,所以你心裡裝了別人再正常不過了。羽兒明白,在慕白心裡,羽兒一定還是最特別的那一個。
其實我今日過來是和你告別的,我和哥哥也該回國去了。在玉良國已經逗留的太久了,哥哥用了好多理由說服父王,但是現在已經沒有再能夠利用的理由了。”
西陵羽故作俏皮的笑笑,可紅腫的雙眼裡那一抹隱不去的憂傷卻是那麼的明白。
“不過慕白,羽兒有最後的一個請求,不知道你可否滿足?”西陵羽滿是期盼的看著花彥欽說。
花彥欽沉吟片刻,開口道:“但說無妨,只要我可以辦到。”
西陵羽輕咬了一下嘴唇,說:“羽兒希望王爺能以慕白的身份送羽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