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彥欽笑了笑說:“當然,而且還很難受,聽話,吃點東西。”
花彥欽說著將自己的碗端到顏月夕面前說:“這魚你嚐嚐,刺和皮都去了,你可以放心吃。”
顏月夕有點意外的看著花彥欽,又是那樣的眼神,關切的、疼惜的,只一眼便忍不住讓人想要沉溺的,顏月夕笑了笑,暗想,既然已經決定離開,那便沉溺一次,又有何妨?
酒過三旬,節目開場了。一群身材婀娜的女子開始跳舞,舞跳完,月丘國的使臣起身,說要獻上節目,不一會兒,便進來了一個打扮奇怪的人,手裡拎著個竹籠。
當那人坐在地上開始吹笛子的時候,顏月夕就明白了,這不就是舞蛇麼,以前她在國外的時候也看過,沒想到居然穿越了還能再次看到。
樂聲響起,竹籠裡一條通體黑青的蛇扭動著身體忽忽悠悠的立了起來,隨著音樂,自由的扭了起來。
顏月夕看的很入神,這蛇比她在現代見過的扭的還要好,於是不自覺的連身體都往前傾了過去。
☆、78。第78章 宴會 中
花彥欽扭頭看著一臉專注的顏月夕,抬手將顏月夕吃點心時不小心粘在嘴角的印跡輕輕擦掉,那一絲淺淺的寵溺,卻深深刺痛了對面一直盯著他一舉一動的西陵羽。
西陵羽靜靜的看著花彥欽,她覺得那眼神彷彿要將她凌遲,越是看的真切,心就越是疼痛,終於在經過了好一會兒的糾結,加上酒精的作用,西陵羽從袖袋中掏出了一顆小小的藥丸,緊緊的攥在了手裡。
顏月夕正看的專注,餘光卻隱隱發現,西陵羽似乎端著酒杯向她這邊走了過來。
果不其然,西陵羽走到她身前便站定了。然後一臉友好的看著顏月夕說:“王妃,羽兒今日和王妃頗有緣分,故而想敬您一杯,不知可否賞臉?”
西陵羽說完,從一旁端著酒壺的丫頭手中將酒壺接了過來,平靜的看向顏月夕。
顏月夕挑了挑眉,看了一眼一旁微微蹙著眉的花彥欽,開口道:“公主抬愛。”說完拿起酒杯,西陵羽笑著在酒杯中斟滿了酒。
西陵羽緊接著在自己的杯子裡也斟滿了酒,和顏月夕輕輕碰了碰,仰頭一飲而盡。
顏月夕以為是果酒,見西陵羽一口喝完了,也端著酒杯毫不猶豫的一口喝了下去。可當酒入喉,顏月夕就後悔了,這根本不是果酒,而是極烈的酒。
顏月夕皺著眉頭嚥下酒,嗓子裡火辣辣的感覺讓她倍感不適。
“喝點水,可是辣到了?”顏月夕正難受著,花彥欽便起身遞上了一杯水。
“王爺和王妃果然夫妻情深,羽兒真是羨慕不已。只是不知,今日的王爺可還記得沐陽河畔的慕白?”西陵羽看著花彥欽,雖笑著,笑容卻止於眼底。
花彥欽聞言,神色漸漸沉重。他怎會忘記那歲月,那恣意旋轉的曼妙身姿,那深夜送來的絲絲清泉,都是那戰火中最美的一抹亮色。
“慕白依舊是慕白,只是今日,本王是玉良國的花彥欽。”花彥欽看著西陵羽答道。
西陵羽目不轉睛的看著花彥欽,笑的有點淒涼,然後扭過頭看向顏月夕說:“王妃,羽兒再敬您一杯,先乾為敬。”
西陵羽說完便端起酒杯,一口嚥下。顏月夕前一杯酒的辣味還沒消散,眼見人家又喝了第二杯,喝吧,難受,不喝吧,又沒禮貌。
只好擰著眉頭端起酒杯,剛要喝,花彥欽伸手接過酒杯,看著西陵羽說:“這杯酒本王替她喝了吧。”
西陵羽眼神微微有點迷離,抬手攔住說:“王爺當真是健忘,當真是鐵石心腸。”
顏月夕看著兩人在自己面前糾結的表演,一把奪回酒杯,仰頭嚥下杯中酒,又端起水杯猛喝幾口說:“你們的千言萬語、愁腸百轉,能否換個日子再敘?”
西陵羽聞言,笑了笑說:“王妃真是冷靜,羽兒今日失禮了,還請王妃莫要見怪。歲月常在,王妃和羽兒的緣分只怕還會綿綿不絕。”
西陵羽說完,一臉深意的看了顏月夕和花彥欽一眼,轉身款款離去。
顏月夕靜靜坐在位置上,輕輕摩挲著面前圓圓的茶杯,胸口彷彿堵了塊火炭,灼熱又難受。
被西陵羽這麼一攪和,顏月夕已沒了再看節目的心情。她最恨的便是這種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而正在這時,常公公卻走了過來,對花彥欽說皇上讓他過去,花彥欽看了懨懨的顏月夕一眼,終是起身隨常公公離去。
場中央的節目依舊沒有結束,那舞蛇的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