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丫頭話音都未落,一柄帶著寒意的劍就貼在了耳邊,“是自己活著走下去,還是死了被我踢下去?”
青衣丫頭嚇得登時就白了一張臉,再扭頭一看,原本與她同在馬車中的人不知何時竟已沒了聲息。
再扭過頭看向車外,車外騎馬跟著的護衛早已沒了活口。
“你是不是無聊的有點厲害了?這麼個毫無功夫的小丫頭嚇唬起來有趣嗎?”忽然一個暗啞的聲音傳來,青衣丫頭哆嗦的抬頭看了過去,只見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女子站在馬車前說道。
“要你管,我喜歡。”身旁一身紅衣,媚眼如絲的女子用劍輕輕拍了拍青衣丫頭的臉頰,帶著一絲嬌嗔對黑衣女子說道。
☆、96。第96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青衣丫頭早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魂兒都快飛了,此刻被紅衣女子血跡尚未乾的劍鋒拍在臉上,忍不住兩眼一翻,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哎呀,這麼不經嚇呀!我又沒打算殺她,怎麼就翻白眼兒了呢?”紅衣女子遺憾的看著倒在地上的青衣丫頭,滿是遺憾的咕噥著。
“此地不宜久留,趕緊救了人走吧。”黑色勁裝女子一邊說,一邊將躺在馬車內的顏月夕拉到肩頭扛了起來,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見吃力。
紅衣女子砸吧砸吧嘴巴,遺憾的說:“好吧,走就走吧,只不過也太不好玩了。”
黑色勁裝女子淡淡掃了一眼紅衣女子說:“一會兒他們接應的人來了,好玩到你回不去,就知道哭了。”
“蒼瀾,你這個壞丫頭,盡撿些我不愛聽的話說。”紅字女子嘟著嘴等著黑色勁裝女子埋怨道。
被成為蒼瀾的黑色勁裝女子未再言語,將顏月夕搭在馬背上,然後翻身上馬,用力一夾馬腹,馬兒立馬飛奔而去。
看著蒼瀾將顏月夕像個麻袋一樣搭在馬背上,紅衣女子驚愕的白天合不攏嘴。她忙快速上馬追上蒼瀾說:“唉,死丫頭,你把她就這樣搭在馬背上,不怕回去青鸞罰你?”
蒼瀾直視前方,淡淡的說:“不這麼搭著,你告訴我該怎麼辦?是你抱著,還是我抱著?死沉死沉你沒聽過嗎?她現在被灌了藥,誰知道要睡多久,抱著她七搖八晃再摔下去,破了相或者斷了胳膊斷了腿,你負責我負責?”
紅衣女子聽完嘖嘖兩聲,說:“好你個蒼瀾,說話積點兒德行不行?聽青鸞的口氣,這位可是咱們那位不見面王子點名要的人,你就這麼對待?合適嗎!”
蒼瀾扭頭掃了紅衣女子一眼說:“青鸞那麼在意那位,即便我把這位顛出個好歹來,青鸞面上生氣,恐怕心裡不定怎麼開心呢!”
紅衣女子一聽,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說:“哎呀,蒼瀾啊蒼瀾,誰成想你竟然也有這麼多花花腸子呢!”
顏月夕在一陣劇烈顛簸和頭部充血的不適中甦醒了過來。
一隻手扶著顏月夕的蒼瀾感覺到顏月夕的動作,忙將馬停住,把顏月夕從馬背上扶起來說:“你醒啦?”
顏月夕揉著被硌的生疼的肚子,看了一眼坐在身後的女子說:“你哪位啊?你是打算顛死我唄?”
顏月夕渾身不適,顧不得思考自己是如何到了這裡,就滿是鬱悶的抱怨道。
見蒼瀾停了馬,紅衣女子也拉緊馬韁繩停了下來,見顏月夕不僅沒有任何的驚恐,反而理直氣壯、義憤填膺的抱怨了起來,瞬時便對顏月夕生出了幾分好感。
“她是為了不讓你破相,都是好意。”紅衣女子騎著馬溜溜達達的踱了過來,開口道。
顏月夕沒等來黑衣女子的回應,倒是等到一句酥軟至骨髓的回答。顏月夕本能的哆嗦了一下,向著聲音的源頭看去。
見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正騎著馬靠了過來,一雙桃花眼似是有著奪魂攝魄的力量,似笑非笑的看向顏月夕。
“聽起來你們倒真是用心良苦啊!”顏月夕嘲諷的答道。
“既然你醒啦,有什麼話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你抓穩坐好,這次掉下去真破了相,可就怨不得我了。”蒼瀾話音未落,馬兒就狂奔了起來。
顏月夕驚得倒抽一口氣,忙抓住馬鞍上的把手,忍不住腹誹,真是什麼仇什麼怨,不就是想看個熱鬧麼,怎麼就折騰到這個程度?這兩個女子也不知什麼來頭,明明剛剛還在馬車裡的,怎麼忽然又到馬背上了?
顏月夕滿腦子的疑問和困惑,可此刻卻並不是問的時機,只好牢牢抓穩馬鞍,只等到了那女子口中所謂安全的地方,再從長計議。
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