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街道上除了花彥欽一行人,再無別人。馬蹄踢踢踏踏的走在石板路上,在這樣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分明。
而馬車內,即便是上了車,花彥欽都不曾將顏月夕從懷中放下來,顏月夕略略有點尷尬的咳了咳說:“那個,那個要不你把我放下來吧,這樣你也能舒服點。”
花彥欽並未看顏月夕,冷著一張臉,平視前方說道:“我這樣就挺舒服。”
顏月夕舔了舔嘴唇,又說道:“那個,那個對不起啊,今天都怪我,是我太魯莽了。”
花彥欽微微低頭看著顏月夕說:“魯莽?哦?如何魯莽,你跟我說說。”
顏月夕見花彥欽又露出了這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便一陣陣感到後背發涼。她連忙討好的笑著說:“我不該明明知道是陷阱,還往裡跳。我更不該明知你現在情況特殊,還害你拋頭露面。”
顏月夕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花彥欽的表情。花彥欽鼻子裡哼了一聲道:“我且問你,若我今日不來,你怎麼辦?”
顏月夕看著花彥欽滿是複雜的眼神,往後縮了縮小聲說:“我,我想你應該,應該會來的,你不是見死不救的人。”
聽到顏月夕的回答,讓花彥欽更加的哭笑不得,“應該?便是我會來,萬一我來晚了呢?萬一那賊人心腸歹毒,傷害了你呢?這些你都不曾想過嗎?
我以為你雖年幼,可心智卻比一般的女子要成熟,怎知你卻仗著跟人學了點三腳貓功夫,便眼睜睜看著是陷阱還敢往裡跳?
我自不會不管你,但你可知,當我看著那人一刀刀割著你的衣袖,我卻渾身無力癱坐那邊,心裡有多悔恨?”
顏月夕很少見花彥欽說如此多的話,這次雖並未受傷,可因為她的魯莽,究竟會對花彥欽造成什麼影響,卻未可知。
顏月夕聽著花彥欽滿是擔憂的責備,不知怎的,鼻子忽然湧起一股酸澀。這麼多年,她一個人偽裝堅強,一個人強笑著應對所有人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