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賜耆�芯醪壞教弁礎�
百里墨月不置可否,扭過頭看向大殿外,一如幾千年前一樣,鬼族永遠沉寂於暗夜,沒有一絲的光明。
偶然刮過一陣北風,風聲嗚嗚咽咽的呼嘯,宛若在吟唱一首隻屬於鬼族的歌曲。
“姐姐,我昨天夜裡做了個夢,跟真的似的,你可願意聽聽?”百里墨月淺笑著看向百里墨瑾說道。
百里墨瑾舔了舔發乾的嘴唇,雖然百里墨月是她的弟弟,一直對她頗為包容。
可他們到底是鬼族的人,她比誰都清楚,他們的血液是多麼的寒涼。
“是嗎?什麼夢?”百里墨瑾順著百里墨月的話問道,她知道她不問,百里墨月也會講吓去。
百里墨月認真的看著百里墨瑾,就像小時候百里墨瑾給他講故事時,他看著百里墨瑾那般的認真,緩慢而清楚的說道:
“我夢到了我的夕兒,夢裡她滿身是血,滿臉的眼淚。”
百里墨月頓了頓,見百里墨瑾眼神微閃,卻依舊靜靜的聽著。
百里墨月又繼續說道:“夢裡,我的夕兒說姐姐帶著她去莫問山治病,可不知怎麼,走著走著姐姐就迷了路,沒有找到莫問山,卻到了猛鬼谷。”
百里墨瑾緊緊摳著手心,可神情卻依舊平靜的開口道:“怎會好端端做這樣的夢?”
百里墨月沒有理會百里墨瑾的話,繼續說道:“後來,我的夕兒拉著我的手,說她好疼,說你沒有將她抓牢,於是她掉入了猛鬼谷……”
百里墨瑾緊緊咬著牙關,涼涼的笑了笑說:“墨月這是什麼意思?我本以為你我姐弟,話都已經說開,卻沒想到你還是不信任我!
說著這樣陰陽怪氣的話,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我把那顏月夕怎麼著了似的。
如若弟弟真的不相信我,大可以去莫問山問問雲清仙尊。
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如此礙眼,大不了我回我的幽池好了。”
百里墨瑾料定了百里墨月若是去問,勢必不會有結果,所以昂著頭忿忿的看著百里墨月。
百里墨月心裡早就如燒了一把火一樣煎熬,他從不輕易的相信別人,可還是說服自己相信了一次百里墨瑾,然而結果……
看著百里墨瑾抵死不願意承認的樣子,百里墨月微微眯了眯眼睛,這是他唯一的親人,卻要害她最愛的女人,這種感覺宛若烈火灼心,讓他心痛不已。
百里墨月原本慵懶的靠坐在椅子內,忽然倏的坐起身,看著百里墨瑾道:“既然姐姐這麼說了,那便回到幽池去吧!”
百里墨月頓了頓,手指輕點,便忽然不知從哪裡飄出十幾二十個穿著黑色鎧甲計程車兵,齊齊跪於殿內,等他發號指令。
“護送公主回幽池,若沒有詔令,永世不得返回鬼城!”百里墨月平靜的開口道。
到了這時,百里墨瑾才猛然開始慌亂,她以為她可以抵死不承認,她以為百里墨月會顧念他們之間的親情,可是她終究還是忘了,百里墨月不僅是她的弟弟,還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鬼族之王。
“墨月,弟弟,你怎的如此狠心?”百里墨瑾含著眼淚看著百里墨瑾吼道。
百里墨月看著百里墨瑾道:“這已經是我最大限度的仁慈了,走吧,不要逼我。”
言畢,百里墨月起身,消失於大殿內,百里墨瑾心內一片荒涼,是了,他根本不是來同她對峙的,他只是勉強給了她最後的一些體面,然後讓她永遠的消失在他的面前。
百里墨瑾踉蹌的走出大殿,回首又看了看那座黑黝黝、冷冰冰的鬼王殿,眼角不斷有淚滑落……
莫問山上,顏月夕自身體恢復後,便像個閒不住的孩子一般,每天強迫引路童子帶著她滿山的閒逛。
莫問山雖機關重重,稍有不慎就會遇到危險,可景緻卻也是異常的美麗。
山腰墜落的瀑布,漫山不知名的美麗野花,時不時跑出來好奇打量顏月夕的各種小仙獸,讓顏月夕在掌握了躲避機關的要領後,樂不思蜀。
而一開始還不許顏月夕到處亂跑的雲清仙尊,見顏月夕每日裡都會按時按點的回來,且看她每次笑的那麼開心,漸漸的便不再阻攔。
這一日,顏月夕像往常一樣,騎著雲清仙尊送她的雲駒在莫問山散步,到了河邊她放雲駒去飲水,自己則一邊等,一邊逗弄著跑來的小仙獸。
可原本好好和她玩著的小仙獸,忽然一臉恐懼,然後快速的逃跑。
顏月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扭頭去看,見不遠處,緩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