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
這也就罷了，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盼到這小祖宗醒來了，結果見了面不叫人，張口反而問他是誰……
讓滿心期待的雲清仙尊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當時就要甩袖子離開。
隱隱看出些古怪的鶯兒一把扯住雲清寬寬的衣袖道：“仙尊莫急，我瞅著公主有些古怪。”
雲清仙尊頭也不回的哼了一聲道：“我看她就是還在嫉恨當初的事情，所以才故意裝作不認識我，想要氣死我。”
顏月夕滿心的奇怪，眨巴著大大的眼睛，有心開口，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她覺得她完全跟不上這位氣性如此大的老家人的節奏。
鶯兒又看了一眼神情無辜的顏月夕，緩聲道：“仙尊，您看著公主長大，公主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您不清楚？”
雲清思索了片刻，又哼了一聲，道：“若非你拉著我，我這就趕了她下山。”
鶯兒忙笑著鬆開手，雲清仙尊這才清了清嗓子，掉回頭走了過去。
雲清仙尊站在顏月夕床邊，蹙眉盯著顏月夕看了許久，看的顏月夕渾身上下都不自在的扭了扭，才開口道：“你果真不認得我了？”
顏月夕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點點頭，見雲清仙尊神情似有鬆動，才又舔了舔嘴唇開口道：“不認得，而且，而且腦子裡像是空了一樣，什麼都沒有？”
雲清沉思片刻，伸手探脈，顏月夕雖覺得這老人家脾氣頗為暴躁，可不知怎麼回事，卻總覺得這老人家不會害她，於是乖乖伸出手讓雲清檢查。
雲清仙尊垂目撫須細細診了許久，又緩緩抬手覆上顏月夕的額頭，一束白光緩緩自手心傾瀉而下。
鶯兒緊張的守在一邊，一會兒看看雲清仙尊，一會兒又向著滿是茫然的顏月夕安撫的笑笑。
這一檢查便是半個時辰，顏月夕動也不敢動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只覺得渾身都快躺的僵硬了，雲清仙尊才終於檢查完畢。
“怎麼樣？”鶯兒忙上前關切的問道。
雲清仙尊眉心緊蹙，長長嘆了口氣起身向屋外走去。
鶯兒知道這些話怕是不適合在顏月夕面前說，於是笑著拍了拍顏月夕的肩膀說：“公主先歇息歇息，鶯兒一會兒就來。”
言畢，就忙忙的跑了出去，剛關好房門，就聽不遠處的雲清仙尊長嘆一口氣，說：“怕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啊？怎麼會這樣？”鶯兒驚訝的上前問道。
雲清仙尊沉吟片刻道：“你可還記得當時我叮囑花彥欽的話，我說萬不可露出真容被月夕看到。”
鶯兒點了點頭，看著雲清先祖問道：“記得，不過當時您並不說緣由。”
雲清仙尊頗有些無奈的開口道：“我本不太確定，畢竟誰都不曾嘗試過這種方式。
當時我只是擔心一旦他露出真容，月夕的識海波動，就會將全數的記憶在元神歸位時丟失。
本是自己的擔憂，卻沒想到竟然成真。
怪到當時我喚他回來時，他久久不回來。
只怕就是那個時候為了將月夕拉回來，才露出了真容，這下卻如何是好？”
鶯兒皺眉想了想，問道：“那我們將自己知道的告訴公主可好？慢慢的，也許公主的記憶就能回來了呢！”
雲清仙尊聞言笑著搖了搖頭說：“那些記憶回不來了，不僅回不來，此後還絕對不能再提從前，否則一旦識海再起波瀾，我也不知道她還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284。第284章 無常
雲清仙尊的話讓鶯兒很是震驚，雖然她不知道顏月夕和花彥欽在下界那許多年每一次轉世都經歷了什麼，可是在神界的事情她卻或多或少有些瞭解。
她知道當年顏月夕和花彥欽為了彼此付出了多少，尤其當她這一次那麼清晰的看到花彥欽眼中對顏月夕濃濃的疼惜和溫柔後，她心裡的震驚和遺憾就越發的濃烈。
鶯兒實在不敢想象若是花彥欽知道顏月夕將他們全部的過往都悉數忘了，花彥欽該是多麼的難過。
更加心疼兩人努力堅守這許多年，到最後一切竟有回到了原點。
倘若兩人都忘了，或者只能留給眾人一個倍感唏噓的傳說。
偏偏一人深情如斯，一人卻陰差陽錯的將那些珍貴的過往全部抹去。
鶯兒想到這裡，心裡就異常的難受。可卻說不得，提不得。
她一個旁觀者只聽了這個訊息都覺得傷感，實在不知道等花彥欽醒了再知道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