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淺聞言轉身,見鶯兒一臉淺笑站在不遠處,看他回頭,便微微點了點頭。
司淺也報以一笑,長長撥出一口氣,舉步離開。
“你這丫頭,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司淺剛離開,雲清仙尊便又出現了。
鶯兒嘴角閃過一絲壞笑,抱著兩手緩緩轉身,看著雲清開口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您老人家修行這麼多年,難道連這麼簡單的話都聽不懂?”
雲清冷哼一聲說:“你這鬼丫頭,是不是看上那司淺了?胳膊肘使勁往外拐!
別以為老頭子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算盤!”
鶯兒聞言,登時柳眉倒豎,叉著腰上前一步道:“您倒是說說,我心裡打了什麼算盤?
明明就伸長了脖子等著別人給您搭梯子,這可好,人把梯子搭了,您又在這裡假裝清高。”
雲清眼神閃爍的咳了咳說:“鬼丫頭,說什麼呢!什麼搭梯子,老頭子年齡大了,你說的這些彎彎繞繞我一句都聽不懂!”
鶯兒聞言,猛地靠近雲清,扯了扯雲清長長的白鬍子道:“您老人家最近演戲可是演上癮了啊!
行,既然您不願意承認,我就跟您掰扯掰扯。
您倒是先說說,為什麼今日派我下山傳話?”
雲清不太自然的捋著鬍子說:“我才將佈置好的機關,不想讓他毀了,所以讓你下山了唄!”
鶯兒看著雲清冷笑兩聲說:“瞅瞅您編的理由,您自己能信嗎?
莫問山機關重重,縱使司淺神君沒有受傷,想要登上莫問山,找到您只怕都不是易事,您若真不想見他,他又受了傷,您就只管讓他在山上折騰好了。
反正以他當時的狀態,估計沒多久就會自動被您的機關扔下莫問山,您有何苦派我去傳話,多此一舉?”
鶯兒緊緊盯著雲清,雲清支支吾吾的剛要開口,鶯兒又繼續說道:“您也別犯難,我來給您解釋解釋。
您一早就從鏡湖裡看到司淺神君與墮神雲影打鬥元氣大傷,未免他在機關裡浪費時間,耽誤了上來給你通風報信的機會,所以你特意派了我下山。
因為您老人家算準了我會看不過眼把他救上山來,可對?”
雲清被鶯兒看的後退兩步,又猛地站直身子,揹著手正色道:“小小童兒,竟然妄自揣測本仙尊的心意,大膽!”
“嘿,您這又是哪兒學來的新花樣?我可告訴您,您這一招可嚇不到我!
您一早就算準了月夕姐姐這一世必遭大劫難,可為了懲罰月夕姐姐揹著您傾心於神帝,就故意讓她走到這一步,可對?
可現在北鈞神君準備下死手了,您又捨不得了,偏偏當初撂下狠話,若是直接出手,顏面上又下不去,於是就巴巴等著司淺神君前來通風報信。
然後您到時候就可以說是因為司淺神君冒死相求,上天有好生之德等等等等的車軲轆話,可對?
您老人家那點兒心思全擺在臉上,整個莫問山別說我了,就連守門的小呆都能看出七八分!”鶯兒抱著手,看著雲清仙尊說道。
雲清看著鶯兒得意的樣子,長嘆一口氣說:“唉,真是反了天了,小小童兒也能如此欺負我老頭子了。”
雲清說著,忽然轉身抬手點了點鶯兒的額頭,忿忿道:“你這鬼丫頭,一天好的不學,竟將夕兒那牙尖嘴利的功夫全都學了來!”
鶯兒捂著額頭往後跳了兩步,說:“說不過就戳人家的頭,您老人家越活越回去了!
對了,我可跟您說,剛才我從鏡湖裡看見傻大個雷霆已經帥神兵下界了啊,您要是再不出手,夕兒姐姐可就凶多吉少了!”
雲清聞言,蹙眉跳腳道:“呸呸呸,什麼凶多吉少,你這小烏鴉嘴!
不是老頭子吹,只怕三個雷霆加起來,都未見得是夕兒的對手!”
雲清剛一說完,對上鶯兒擠眉弄眼的樣子,忙揹著手轉過身,一邊咳一邊說:“哎呀,時辰不早了,老頭子也累了,要去歇息歇息。
行了,你也去忙你的吧,沒事勿擾!”
鶯兒看著雲清急匆匆就要走的樣子,強忍著笑意開口道:“您不打算下去看看嗎?”
雲清頭也不回的說:“看什麼看,看什麼看?老頭子說不管,就不管,哼!”
鶯兒挑了挑眉,看著雲清的背影道:“我就不信,您還真能坐視不理!”
雲清不理會鶯兒的嘀嘀咕咕,可一走出房間,就倏的一下消失不見。
片刻後,雲清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