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兩人並沒有停留多久,葵花又等了一陣,才匆匆離開。
似乎有奇怪的劇情亂入了。
晚飯王傲雋沒有回來,葵花和白五爺兩人有說有笑地分享三菜一湯。
飯後白五爺試了葵花買的唐裝,合身又顯得有精神,老爺子樂呵呵地誇她眼光好。
兩爺孫看了一會兒電視,王傲雋還沒有回,白五爺突然問道:“葵花,你有心事?”
葵花愣了一下,有些尷尬道:“沒有。”
白五爺樂呵呵地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爺爺老了,有事兒就不想跟爺爺說了?”
“你跟雋哥兒怎麼了?他都不回來吃飯了。”
沉默了一會,葵花才道:“他可能被我嚇到了。”
“爺爺,你說,我能不能喜歡一個像雋哥哥那樣的人?”
“為什麼不能?”
“……可是,如果那個人是雋哥哥呢?”葵花低下頭,手指交叉絞著,很忐忑。
似乎過了很久,白五爺乾枯的大手拍了拍她的頭,語重心長道:“喜歡一個人,就放手去追求,若是錯過了,遺憾的是一輩子。”
“雋哥兒不差,你倆要是有意思,我也不反對。”
門外,搭在鎖把手上的手指輕輕放下,那人靜靜地呆了一刻鐘,才推門而入。
葵花和白五爺在他進來時草草結束了話題,白五爺甚至對葵花做了個加油的手勢,自從眼睛復原以後,各種新奇的事物和動作,他都學的特別快。
兩人看不見的角度,王傲雋勾唇微笑,該聽到的他都已經知曉。
原來,她並不是沒有感覺。
那種窘迫感又來了!
就像說謊寫了作業的學生,面對質疑的班主任,葵花覺得自己回到了淳樸的小學年代,一抓包,立刻會現形。
王傲雋脫了西裝,除領帶,解開襯衫的第一粒釦子,葵花的臉悄悄地爬上了紅暈。
兩人東拉西扯地聊天,王傲雋心情很不錯,葵花卻有略微地走神。
boss眼神毒,當然立即就覺察到了,開始不露痕跡地套話。
葵花把那天在商場的事兒說了,末了加了一句:“我真擔心,我是徐家的種。”
王傲雋被逗樂了,笑道:“為什麼擔心這個?”
“我這輩子只想當爺爺的孫女兒,”葵花說的是白葵花的心願,頓了頓又加了句,“我喜歡這個家,爺爺身體好好的,雋哥哥也在。”
王傲雋揉了揉她的頭髮,烏黑柔軟,手感很好,明顯最後加的一句取悅了他,他輕輕哼笑一聲:“傻丫頭。”
“徐家……你是不是在對付他們?”葵花忽然想起這些年來,他總在暗地裡針對一些人,“沒惹上麻煩吧?”
王傲雋搖頭:“徐家是塊大肉,生意上哪天不是你咬我一口,我搶你一口。”
“並不只我一個人針對他們,只是,我要是把徐家弄殘了,你會不會有意見?”
“當然不會。”
開學前兩天,葵花所在的黃家院子,來了幾個客人。
是徐楚薏的三個哥哥。
他們說明來意,原來是徐爸遇到事故需要輸送熊貓血,這種血型太少見,即使徐家勢大財粗,也是乾著急。
徐小哥便想起曾經調查過的葵花依稀記得,她就是rh陰性血。還很有可能是徐爸的直系親屬,找她輸血,最合適不過。
要多少錢,他們都願意出,就算以後有什麼困難,只要他們幫得上忙,絕無二話。
來人剛說明原因,葵花還沒有變態,就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代她回覆:“不行。”
王傲雋黑著臉去拉葵花,把徐小哥拿出來的一摞錢摔回他身上:“滾回去,我們家不缺錢。”
好大一盆狗血!
葵花在心中吐槽,卻又不得不承認,用錢打臉的青年真的好帥!
徐小哥暴跳如雷,氣極反笑,怒道:“好好好!你姓王的這麼硬氣!我看你整個黃家還能橫行到幾時!”
葵花失笑,橫行的人受了憋屈就責怪別人橫行。
得,若不真的殺他威風,他還不知道什麼叫委屈。
在僵住的氛圍裡,少女有些暗沉的聲音冷硬地響起:“要我的血也不是不行,但在這之前,我有個條件。”
葵花定定地看著徐小哥:“你是想被揍一頓,然後我不去獻血呢,還是跪下來叩三個頭,給我哥賠罪?”
徐小哥頓時覺得這話略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