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爸媽,是鄉下人,是住在破爛房子裡的農村人,你不配得到徐家的任何好處!”
葵花笑了笑,譏諷又薄涼:“其實,所有的真相,你都知道的。”
她的聲音有點啞,聽在徐楚薏的耳裡像是來自地獄深處的魔音。
門外,站著偷聽的徐媽,她心中有驚濤駭浪,正要進門去質問徐楚薏,旁邊伸出一隻手把她拖到拐彎的隱蔽處。
王傲雋攔住她,也是諷刺地笑了笑,輕聲道:“你再聽聽,你的好女兒,她會說什麼。”
“白葵花,算我求你,我父母也養過你一場,看在他們的情面上,你放過我,好不好,離開這座城,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徐楚薏低聲下氣的,她不敢想象,若是徐家要認回葵花當女兒,她會有怎樣大的損失。
“不差錢。”
徐楚薏眼淚都急出來了,看著葵花眼裡滿是兇光。
“我知道,你現在恨不得我去死,”葵花笑了笑,“你放心,你奪走的屬於我的位置,我不會去搶回來。我這輩子的親人,始終只有爺爺和哥哥。”
徐楚薏愣住了,眼裡迸發出喜悅的神采,她在心裡歡呼,葵花真是太好了!蠢得太讓人愉悅!
正在這時,徐小哥推門而進,看到徐楚薏跟葵花在一起愣了一下,他手裡提著一罐保溫的雞湯。
徐楚薏眼底快速劃過詫異和驚慌,臉上還是端起笑,親熱的喊:“小哥,你也來看葵花呀?”
青年淡淡的應了一句,有些不自在地把雞湯放到葵花的床頭,丟下一句:“我大嫂給你煲了湯補血,你趁熱喝吧。”
也不點名道姓,徐小哥甚至眼睛都沒有瞟葵花一眼,就出門了。
他在緊張。
徐楚薏提起保溫杯把雞湯到進了廁所,沖水,一點兒氣味都沒留下。
做完了這些,她又氣定心閒地坐回到葵花旁邊地小凳子,她譏諷道:“你口口聲聲說不回徐家,但你肯定告訴我哥哥他們,你才是徐家的女兒,對不對?否則,小哥怎麼會來送你補湯。”
“不過,你告訴了也沒用,他們只會認為你是爸爸的私生女,就像不能見光的老鼠,他們永遠不會承認你,你就是個汙點!”
等她發洩完了,葵花才神秘地笑了笑,壓低聲音道:“你臥室裡床底下的小櫃子裡有個秘密,我知道哦。”
徐楚薏汗毛倒立,臉色刷的就白了。
“你該清楚,我黃家是什麼出身。”
一個月後。
失血過多的徐爸已經出院,精氣神甚至比以往更高了一個層次。
當然了,葵花把身體調養了近十年,血液裡已經充盈著絲絲靈氣,輸送給徐爸,自然讓他受益匪淺。
至於徐楚薏的小秘密,王傲雋派人潛伏在徐家,眾人的陰私之事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於是,徐家幾兄弟在徐楚薏的房間裡,發現了一份的親子鑑定表。
徐楚薏不在家,徐家其他人口聚集在客廳,幾份檔案擺在中間的桌子上。
對比結果很明顯,那個名為白葵花的女孩才是徐家的女兒。
而徐楚薏,是他們給別人養了十幾年的孩子,還把她當成寶。
徐二哥把來龍去脈都調查清楚,罪魁禍首,是很多年前在徐傢俬人醫院的幫工。
一個來自貧苦家庭的年輕媽媽。
那時候,她已經有了幾個孩子,又手腳勤快,做事利落,雖然性格木訥,一天不說幾句話,帶孩子卻是一把好手。
徐媽同情她,又見她事事搶著做,就讓她專門照顧小女兒。
一個月後,年輕的幫工匆匆辭職,回了偏僻的鄉村,杳無音信。
原來是她帶走了徐家的女孩兒,還沒有好好地養著她,甚至把她賣給了人販子。徐家的女兒流落在外,任人成了買賣的貨物。
徐媽保養得細嫩的手死命地捂住嘴,眼淚奪眶而出,嗚咽聲堵在喉嚨裡,脖子上的青筋凸顯出來。
徐小哥一拳砸在玻璃小几上,手指破皮見血。
一家人都沉默了,氣氛極為沉重。
從短短几個字的材料上就可以看出來,白葵花受過難以想象的苦,小小年紀就已經體會到太多的擔驚受怕,跌宕起伏。
徐媽哽咽著,對徐二哥哭道:“二子,你當初怎麼就不多查一查,早一點查到,你小妹也沒那麼苦啊!”
徐二哥苦著臉,看了一眼徐小哥。
徐小哥垂頭喪氣地,瞥了一眼徐爸:“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