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動手,真當顧家無人嗎?”
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顧珽,跳起來,就朝謝實背上踹去。
謝實聽到背後有風,急忙躲開。一回頭,就同顧珽打在了一起。
兩個人從大廳打到院落,打得難解難分,一時間也難以分出高下。
顧珙長大了嘴巴,不敢置信,“三哥竟然會幫我出頭?”
看來三哥也沒那麼討厭他嘛。
顧琤瞪了他一眼,“你惹出來的麻煩事,你自己解決。”
顧珙哇哇大叫,“謝媛,你說實話,我到底有沒有輕薄你?”
謝媛依舊只知道哭,不肯說話。
“荒唐,放肆!”
顧大人看著院子裡打生打死的兩個人,氣的拍桌子。
謝氏也叫道:“趕緊將人拉住,不能再打了。”
顧大人從椅子上站起來,三步並做兩步衝出去,試圖拉開兩個正在打架的人。
謝太太馬氏哭哭啼啼,“我命苦啊。你們顧家實在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你們連孤兒寡母都不肯放過,你們是想趕盡殺絕嗎?”
“嫂嫂休要胡說八道。事情究竟如何,可不能光聽你們的片面之詞。”謝氏怒斥馬氏。
馬氏拉扯著謝媛,“你告訴你姑母,顧珙到底有沒有輕薄你?你說啊。你啞巴了嗎?”
顧娉也在湊熱鬧,“姐姐,你快說。有母親和哥哥替你做主,不怕顧家不認賬。”
謝媛咬著牙,張嘴欲言。
“謝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要有足夠的人手,定能找出那日的目擊證人。等目擊證人找到,謝姑娘,你可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顧玖從門外走進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謝家母女。
謝媛哆嗦了一下。
馬氏愣了愣,“你是顧玖!”
“放肆!”方嬤嬤站出來,“夫人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這次念在你是初犯,又是未亡人,就不與計較。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馬氏嘴角抽搐,“好大的威風啊!”
顧玖輕聲一笑,“身為皇孫妻,豈能不威風。謝太太,你說對不對。”
馬氏有點心虛。
顧玖又朝謝媛看去,“謝姑娘,想好了要怎麼說嗎?”
“姐姐,你別怕。那天的事情我有親眼看到,顧家賴不了。”謝娉給顧媛加油鼓勁。
顧玖朝謝娉掃了眼,“這位是娉姑娘?娉姑娘說,你親眼看到那天發生的事情。請問,你是在何處何時看見?當時你在做什麼?”
謝娉說道:“我就在家門口看見的,我當時什麼都沒做。”
“一派胡言。”顧玖嗤笑一聲,“你說你在家門口看到,你們謝家的門房幹什麼吃的,能容你一個大姑娘在門房逗留?你都能看見的事情,你家門房看不見,瞎子嗎?你無事可做,跑到門房逗留,你當在座的都是三歲小孩嗎?”
謝氏暗暗點頭,顧玖的分析有道理。
就連站在門外面的顧大人也深覺有理,他重新走進大廳,指著謝娉,怒道:“膽敢做偽證冤枉本官的兒子,當心吃官司。殺威棒之下,不信你不老實招供。”
謝娉渾身哆嗦,緊接著放聲大哭起來。
“我沒說謊,我真的沒說謊。那天,我在院子裡聽到下人說姐姐被一個男的送回來,我好奇,就偷偷上了院牆。全都是我偷看到的。我沒說謊。”
顧玖輕蔑一笑,“原來謝家的院牆,連個姑娘家都能隨便爬上去。謝太太,本夫人十分懷疑你們謝家的門禁到底嚴不嚴實。可別阿貓阿狗都能翻牆進去,輕薄了謝媛姑娘,結果你卻攀咬到顧珙身上。”
馬氏急得跳起來,“顧……”
“嗯?”方嬤嬤怒目而視。
馬氏趕緊改口,“詔夫人,你可不能信口雌黃啊。我們謝家的門禁是很嚴的,娉丫頭的事情只能說是意外。”
顧玖輕聲一笑,“是不是意外不重要。謝太太如果識趣,現在帶著人離開,顧家也懶得同你們計較。
如果你們非要栽贓陷害,胡亂攀咬,抱歉,顧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來人,回王府叫上七八十個侍衛,給本夫人查清楚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顧珙到底有沒有輕薄謝媛姑娘。”
“我說!”謝媛哭著,終於開了口。
顧玖抬手,白仲自覺地退回到她身後站著。然後又對宋正使了個眼色。
宋正心領神會,去院落裡分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