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放棄嗎?當然不能!
而且還能借此機會攬權,少府借貸部門一旦成立,他手中的權柄將成倍增加。
又能得名,又能得權的好事,他不積極一點能行嗎?
所以他感激顧玖給他開啟了一扇窗,讓他在接近六十歲的年紀,開啟了事業新高峰。
只要此事順利,他至少還能在少府家令的位置上再幹十年。
就算新皇上登基,也不會輕易撤換他。
顧玖以為沒自己事,她很快就能出宮回王府。
卻沒想到天子話音一轉,問了她一個要命題。
“以你的見識,你認為哪位皇子配為君者?”
顧玖一聽,頓時臥了個大槽。
天子啊天子,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要給我送命題。
這個問題回答不好,她是真的有可能送命啊。
配為君者,不就是問誰有資格做下任皇帝。
她說劉詔有資格做皇帝,能行嗎?
當然不行!
不僅不行,還會要命。
不光顧玖心頭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就連少府家令也是滿頭冷汗。
這是個要命的問題啊。
顧玖定了定神,一臉惶恐地說道:“孫媳區區一個內宅婦人,每日操心柴米油鹽醬醋茶,對家國大事不曾想過。”
“那你現在好好想想,無論你說什麼,朕恕你無罪。”
顧玖冷汗直冒,“可是孫媳想不出來。孫媳不懂軍國大事,也不熟悉諸位王叔,實在是說不出。請陛下恕罪!”
她躬身請罪,此刻特別老實。
可以所,是她這輩子最老實的時刻。
天子卻不肯輕易放過她。
天子指著她,“你不誠實。少府家令說你坦蕩,但是在朕眼裡,朕沒有看到坦蕩,朕只看到了敷衍。”
顧玖苦笑,要死啊!
少府家令偷偷擦擦額頭上的冷汗,他也沒想到,自己誇顧玖的一句話,竟然會為顧玖招來這等慘事。
顧玖深吸一口氣,斗膽說道:“在陛下面前,請恕孫媳無法坦蕩。”
天子沉默。
大殿內空氣彷彿凝滯,安靜到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少府家令比顧玖還要緊張,冷汗一滴滴落下,滴落在地板上,溼潤了一片。
陳大昌低眉順眼,無人能看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顧玖反而鎮定下來。
反正已經這樣了,怕也沒用,也就不需要害怕。
“哈哈……”
就在少府家令快要窒息昏迷過去的時候,天子突然大笑出聲。
這一陣笑聲,像是一個開關,大殿內的空氣又開始正常地流動起來。每個人都能正常的呼吸,不怕窒息而亡。
天子指著顧玖,“你很大膽。這些年,已經很少有人敢在朕面前這樣說話。但是朕今日不會放過你,朕一定要聽你一句實話。”
顧玖一臉生無可戀。
神經病啊!
果然當皇帝當久的人,都很變態。
絕對不能以常理猜度。
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普通人的思維。他們的想法,思維,統統都是變態。
顧玖剩下一口氣,“陛下要聽實話,孫媳只能說實話。實話就是,孫媳一個都選不出來。”
“為何?”
“因為孫媳不知道到底誰好誰壞,也沒有考試成績供孫媳參考。”
“哈哈……虧你想的出,竟然說出考試成績這樣的話。”
顧玖一臉尷尬的笑。
“朕再問你,如果要給諸位皇子組織一次考試,該從哪幾個方面出考題。”
顧玖瀑布汗!
心裡有句MMP不知該說不該說。
她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如果真有這樣的考試,孫媳以為,應該從軍事謀略,軍事目的,軍事錢糧計算,如何提高軍人榮譽感,稅收人口,刑名律法,選拔人才,經濟民生,如何發展經濟,增加商稅,減少農稅,減輕農民負擔這些方面出題。”
全場靜默。
無人說話。
天子雙目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死死地盯著顧玖。
少府家令又冒出一頭的冷汗,心裡頭比顧玖緊張十倍不止。
陳大昌第一次拿正眼看顧玖,心想詔夫人還真是敢說。陛下隨口問她,她還當真了嗎?
天子又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