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宮裡的局勢,發展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
為何寧王還沒回來?
劉詔到底是去接應寧王,還是去幹別的事情?
御哥兒還好嗎?
……
朝臣們又一次圍了興慶宮,卻因為天子突然昏迷,最後只能作罷。
朝臣們很不甘心。
天子到底在想什麼?
都到這個時候,還不肯鬆口立皇儲,難道非要坐視天下大亂嗎?
萬一皇子們還沒趕回京城,天子就一命嗚呼,屆時該如何是好?
莫非還真要立一個小皇子為皇儲嗎?
簡直就是荒唐。
有朝臣在興慶宮逗留不去,被內侍們請出去。
“請諸位大人不要吵著陛下歇息。等明兒陛下醒來,諸位大人再來請旨也不遲。”
“哼!一定是你們這些閹人在陛下耳邊進了讒言,讓陛下遲遲不肯下旨立皇儲。”
“諸位大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等皆是陛下的奴婢,只聽陛下的吩咐做事。”
“你一個閹人,滾開!叫陳大昌出來,陳大昌,陳大昌你給我出來。”
陳大昌帶著人走出寢宮,“在興慶宮無故喧譁,是為不敬。全都趕出去。”
“陳大昌,你敢!”
“咱家是奉命行事,有何不敢。統統趕出去。再敢鬧事,叫金吾衛進來。”
成大昌目光深沉,並不給朝臣們面子。
內侍們得了命令,哪裡會客氣。帶著一眾小黃門,強行將朝臣們趕出興慶宮,甚至是直接趕出皇宮。
朝臣們極為憤慨。
第二日,組織了更多人員衝擊興慶宮。
一時間,京城人心惶惶。
從禁軍到五城兵馬司,全都不得安寧。
甚至連金吾衛,也是人心浮動。
若非韋忠彈壓,怕是連金吾衛也要跟著亂起來。
興慶宮上下人等,全都成了朝臣們口中的亂臣賊子。
“閹貨誤國!”
有朝臣發出震耳欲聾地吶喊,應者如雲。
更有甚者,直接打出了清君側,要將閹人幹翻。
“公公,這可怎麼辦?”
有內侍慌慌張張,跑到陳大昌面前請教。
陳大昌半點不慌,“慌什麼慌,一幫文臣鬧騰有什麼可怕的。吩咐下去,叫禁軍侍衛看好皇宮門戶,不準那些朝臣進宮打擾陛下。除非陛下宣他們覲見。”
內侍領命。
然而陳大昌低估了那些朝臣的勇氣,也低估了某些人的野心。
以至於當他聽見宮牆內外震耳欲聾的喊殺聲時,才知道自己錯估了人心。
“陛下,您這一步棋怕是要葬送大周的江山啊!”
陳大昌只能帶著人護衛在天子身邊。
天子從沉睡中醒來,得知有人衝擊宮門,實為造反,竟然呵呵呵笑地笑了起來。
陳大昌跪在地上,“請陛下儘快拿定主意,遲了怕是來不及啊。”
天子扶著內侍的手坐起來,“鬧事者名單都登記了嗎?”
陳大昌躬身說道:“所有人全部登記在案。”
“外面是怎麼回事?”
“已經派人檢視。希望只是文臣們衝擊皇宮。”
“不,不是文臣。”天子搖頭,“聽這動靜,看來有人已經等不及要造反了。”
一聽造反,寢宮上下齊齊變色。
此時,有小黃門急匆匆跑進來,“啟稟陛下,貴妃娘娘求見。貴妃娘娘已經到了門外。”
“讓開!”
薛貴妃帶著人,直接衝入寢宮。
陳大昌臉色極為難看,守在興慶宮外的金吾衛是吃shi嗎?為何沒能攔著薛貴妃。
“陛下,您可算醒了!”薛貴妃顧盼生輝,一身盛裝,今兒可是個喜慶日子。
隨著薛貴妃走進寢宮的是一群全副武裝的將士
他們驅趕寢宮上下所有人。
誰敢反抗,直接殺無赦。
陳大昌齜目欲裂,難怪薛貴妃能衝破金吾衛,衝進寢宮。
“薛貴妃,你是要造反嗎?”陳大昌怒聲質問。
薛貴妃回頭看著他,“造反?哈哈哈……真是開玩笑,本宮這是在清君側,清的就是你們這群禍國殃民的閹人。你們把持陛下,不許朝臣覲見,本宮倒是想問問你們是不是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