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話?”
“奴婢,奴婢不知道。”
“回去告訴王妃,大夫人沒空。”
婆子要哭。
劉詔不放心,又說道:“接下來一個月,大夫人都沒空。不接受任何反駁。將本公子的話如實告訴王妃。王妃若是不滿,讓她來找我。”
劉詔又叮囑門房守好門戶,不準放無關人進出東院,這才帶著人離去。
婆子被劉詔威脅,屁滾尿流,滾回春和堂,將劉詔的話一句不改複述給王妃裴氏聽。
裴氏氣了個倒仰。
“都這個時候了,劉詔到底想做什麼?維護顧玖,對他有什麼好處?”
“母妃息怒。兒媳以為,既然大公子相信大嫂,這件事就不該深究。”歐陽芙小聲說道。
裴氏眼一瞪,暴躁得很,“什麼叫做不追究?王府的臉面還要不要?本王妃的臉面還要不要?”
蕭琴兒附和,“母妃說的對。為了王府的臉面,也該請大嫂出來,給大家一個交代。”
歐陽芙皺眉,“這種事情怎麼交代?大嫂身邊的丫鬟青梅,一直陪在大嫂身邊,都說了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綁她的人,目的是為了牽制大公子。都過去了這麼多天,你們信了嗎?我算是看明白了,無論大嫂怎麼解釋,不相信的人始終不相信。”
“二嫂,你的立場是不是有問題?你是在指責我,還是在指責母妃?”
蕭琴兒禍水東引。
歐陽芙看著暴躁的裴氏,坦然說道:“我只是說說我的相信,沒有指責任何人。母妃也是替王府著想。
只是我認為我們王府擺明態度支援大嫂,那麼外面的流言蜚語自然不攻自破。
如果我們王府的態度一直含糊,只會助長流言漫延。反而對王府的名聲不利。”
蕭琴兒嗤笑一聲,“真看不出來,二嫂竟然如此維護大嫂。大嫂究竟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讓你如此不遺餘力地為她說話。”
歐陽芙哼了一聲,“我只是憑良心說話,四弟妹不要將所有都想得那麼陰暗。”
蕭琴兒呵呵冷笑,“我倒是不知道,二嫂的良心是如何的好。你這麼有良心,怎麼還去苛待你院子裡的妾室?”
歐陽芙瞬間變了臉色,“一碼歸一碼,四弟妹說話最好注意點。”
蕭琴兒輕蔑一笑,“果然虛偽。”
“你罵誰虛偽?”歐陽芙半點不怵蕭琴兒,“你有種再說一遍。”
“怎麼著,二嫂要打人嗎?當著母妃的面你就敢動手,你有沒將母妃放在眼裡?”
歐陽芙冷冷一笑,“當著母妃的面,你就敢胡說八道。為什麼外面會有那麼多流言蜚語,就是因為有你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存在。你就是禍害。”
“你罵誰禍害?”蕭琴兒怒了。
“夠了,都給本王妃少說兩句。”
裴氏厲聲呵斥。
看著兩個兒媳婦劍拔弩張,而挑起事端的顧玖卻躲在東院不出門,裴氏心中極為惱火。
“你們二人都退下,不要在本王妃面前礙眼。來人,再去東院請大夫人。告訴她,如果她不來,本王妃親自去東院見她。就不信,她能將本王妃擋在門外。”
蕭琴兒一開始被裴氏呵斥,還挺難堪的。等聽到裴氏逼著顧玖露面,她又高興起來。
她說道:“母妃親自去見大嫂,如果大嫂還敢閉門不見,她就是不孝。不貞,不孝,她該被休掉。”
歐陽芙嗤笑一聲,“大嫂如果被休掉,四弟妹就很有面子嗎?走出去,人家縱然會嘲笑大嫂,你也免不了被嘲笑。”
“夠了,你們兩個要吵滾出去吵。”裴氏很不耐煩。
蕭琴兒壓著怒火,躬身告退,率先離開春和堂。
她在春和堂門口等著歐陽芙。
見歐陽芙出來,她嘲諷一笑,“二嫂不遺餘力地幫大嫂說話,大嫂知道嗎?可別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人家根本不領你的情。”
歐陽芙呵呵冷笑,“我憑良心做事,不需要大嫂領情。倒是四弟妹你,不遺餘力地詆譭大嫂,你有什麼好處?我記得你還在大嫂那裡投了錢吧。大嫂要是倒黴,你的錢可就打了水漂。”
蕭琴兒滿不在乎,“錢是錢,名譽是名譽,這是兩碼事。我不像二嫂,為了錢連名聲都不要,張嘴說瞎話。”
“這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張嘴說瞎話的人一定不得好死。”
“你才不得好死。”
蕭琴兒惱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