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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上揚,邪氣凜然。
一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丫鬟,戰戰兢兢拿出手娟替他擦拭流血不止的手指頭。
他順著丫鬟的手,目光一路往上,最後落在丫鬟的臉上。
也不知他想到了什麼,他一把掐住丫鬟的下頜,“讓本公子看看,這張臉長得極好,可惜卻是個木頭。”
他手上一用力,丫鬟被推出去,直接裝在護欄上。腰都快撞斷了,丫鬟卻不敢吭一聲,而是跪在地上請罪。
環顧四周,所有的丫鬟,或多或少都有相似之處。
準確的說,這些丫鬟或多或少都長得像顧玖。
有些是眼睛,有些是鼻子,有些是嘴唇,有些是某個角度某個側面,有些是某個狀態下的神態……
一年時間,周瑾蒐羅了這麼多長得相似的丫鬟,可見是費了心思的。
然而他不高興,他不滿意,他很暴躁。
長得再像,也不是那個人。
既無正主的一絲神韻,更沒有正主膽量和魄力,至於腦子那更比不上。
這些人,在周瑾眼裡,只是長得相似的木頭。
誰又會去喜歡一截木頭。
他拿著手絹,輕輕擦拭手指。
手指指尖已經止住血。
他朝胡管事看去,“她怎麼說?”
胡管事戰戰兢兢,“詔夫人收了禮物,貌似在之前還不知道朱家海船被劫持的訊息。她,她差點猜測到公子的身份。又說要將去年送去的那尊玉雕,退還給公子。”
周瑾笑了起來,“她真的猜到本公子的身份?”
“小的當然沒承認,只說公子幫著海盜銷贓。”
“你倒是機靈。”
胡管事頭埋在地上,不敢邀功。
周謹又問道:“她想見本公子嗎?”
“夫人說,說身體不適,不便出門。小的提議公子上王府拜訪,可詔夫人卻說,卻說公子難道不怕嗎?詔夫人還讓小的提醒公子,京城不是江南,當心翻船。”
“哈哈哈……”
周瑾放聲大笑,顯得特別的愉悅。
旁人聽到這樣的話,定然十分生氣。
然而他不是普通人,他本就是個非正常人物。
他不怒反喜。
他興奮,激動,“她一定是猜到了本公子的身份,只是沒有證據佐證。接下來,她一定會派人調查本公子的身份背景。”
胡管事大膽問道:“公子不擔心嗎?”
“有何擔心?你以為她會派人來抓我?”
胡管事張口結舌。
周瑾哈哈一笑,“她不會。她可不是循規蹈矩的人。她得知本公子是海盜後,她會選擇一邊同本公子合作,一邊防備著本公子。比如讓公子詔出面籌建水師。在確保水師能幹翻本公子之前,她不會同我翻臉。”
“朝廷有了正規水師,公子該怎麼辦?”胡管事慌了。
周瑾哈哈一笑,“本公子可以洗白上岸,做個商人。也可以遠遁海外,佔地為王,做個開國皇帝。本公子的路很多。”
“可是詔夫人就成了心腹之患啊。”
周瑾輕蔑一笑,“人生寂寞啊!”
沒有對手的人生,是何等的寂寞。
難得有個人有能力有機會做他的對手,他豈能輕易滅殺對方。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個貌美如花的女人。
只恨,女人已經成親,很快就要有孩子。
周瑾的面色轉眼變得陰沉。
胡管事下意識抖了抖。
“收拾收拾,即刻離開此處。本公子所料不差很快就會有人搜過來。暫時本公子還不想和公子詔打照面。”
周瑾起身。
護衛管事即刻跟上,帶上必要的物件,直接從隔壁宅院離去。
等到護衛趙三帶人殺過來的時候,這棟別院早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一把斷絃的琴,用過的茶具。
趙三怒火中燒。
胡管事一出王府,就有人跟在後面確定了此處位置。
他們第一時間趕來,竟然還是撲了空。
“搜!凡是有用的線索,一個都不能放過。”
半個時辰後,搜查結束,護衛趙三回王府覆命。
文書苑內,劉詔剛沐浴完,正在喝茶。
趙三躬身站在他面前,“屬下無能,趕過去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
劉詔微蹙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