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不如明日啟程前往茶莊住段日子。這輩子還沒住過茶莊。”
“好啊!到時候命人採了茶葉,你可以親手製茶。”
夫妻二人臨時決定前往兩百里外的茶莊,宮人和侍衛則瞬間動了起來。
一部分提前前往茶莊佈置,確保安全。
一部分人則留下來收拾行李,準備車馬行程,負責路途安危。
已是傍晚,西邊火紅一片,美得不像話。
“明兒又是一個大晴天。”
路過一個藥鋪。
見鄉農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來到藥鋪求醫。
受傷的人,也是倒黴,竟然自己用鋤頭挖到自己的腳。
鋤頭鋒利,可想而知傷得多麼厲害。
一隻腳能不能保住,也不確定。甚至有可能丟掉性命。
鄉農們擔心著急,卻並不恐慌。
他們互相安慰,“有孫大夫在,一定能救回來。”
顧玖聞言,心生好奇。
這位孫大夫,莫非有妙手回春的本事。
鄉農如此信任,看來孫大夫在此地名聲顯赫,醫術精湛。
本以為孫大夫是位老夫子,萬萬沒想到竟然是位中年婦人。
“她是孫大夫?”顧玖好奇問道。
“她正是孫大夫,醫術精湛。這傷別人治不了,唯獨她能治。”
“為何這麼說?”
“可聽過皇家醫學院?”
顧玖神色古怪,她點點頭,“聽過。”
“孫大夫家學淵源,家族世代行醫。她自幼熟讀醫藥經典,後來又去了京城的皇家醫學院進修三年,回來後就是我們當地名副其實的治外傷第一人。因她之故,本地幾大醫藥世家,紛紛將家族子弟派往醫學院讀書。”
原來是醫學院培養出來的大夫,不錯不錯。
顧玖又問道:“孫大夫是女子,你們不介意嗎?”
“為何要介意孫大夫是女子?她是大夫,只要她能把人救回來,是不是女子有何關係。再說了,孫大夫可是七品醫官,縣太爺見了孫大夫,也要客客氣氣。”
顧玖聞言,笑了起來。
事後,她同劉詔說道:“世人並沒有我以為的那麼排斥女大夫。”
劉詔告訴他,“江南風氣開放,引領天下潮流,比起其他地方,更願意接納女大夫。換做內陸山區,肯定又是另外一番情況。”
“你說的有道理。醫學院任重而道遠,明兒我就給任丘去信,叫他不可懈怠。”
“你這是逮著任丘一人壓榨。”
“能者多勞!任丘一身本事,早該發光發熱。”
顧玖說完,自個先笑了起來。
她又說道:“別說我壓榨任丘。他自個也是樂在其中,成天干勁十足。我若給他一根棍子,他就能將天捅個窟窿。”
顧玖想知道孫大夫治傷水平如何,又多停留了兩天。
受傷的鄉農度過了危險期,被救了回來。腳保住了,只是肯定會留下殘疾。
顧玖偷偷去看過,孫大夫的處置很利落,難怪能以女子身份獲得當地人的認可。
懷揣著一份欣喜之情,顧玖和劉詔離開了此地,前往茶莊。
數日後,孫大夫收到一份特別的禮物。
一套改良版手術器具,外加兩車藥材。
她一臉懵逼,追問送禮之人的身份。
侍衛當然不可能告訴她,送禮之人是太后娘娘。一個字沒有吐露,禮物放下就走了。
弄得孫大夫一頭霧水。
左猜右猜,估摸是她過去看診的某位達官貴人送來的。
……
夫妻二人帶著烜哥兒住進茶莊。
山中氣候溼潤,環境清幽。
劉詔住在此地,就覺著舒服。
又惦記著次年的春茶,想要親自試一試炒茶,就決定一直住到次年。
乾明元年,趕著清明穀雨,劉詔跟著師傅學習炒茶,還讓烜哥兒也跟著學習。
顧玖樂得清閒。
她吃著荷葉烤雞,看著劉詔哼哧哼哧炒茶葉,一臉美滋滋。
炒茶是個辛苦活,講究技術。
劉詔那破技術,浪費了好幾鍋茶葉,也沒能炒出一兩能沖水泡茶的茶葉。
倒是烜哥兒悟性不錯,跟著師傅學了幾天,學得有模有樣。
後來在大師傅的指導下,他炒了一鍋明前茶,孝敬顧玖劉詔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