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朝臣們捋著鬍鬚暗暗點頭。
朝廷出錢買糧,可以啊!正好敲朝廷戶部一筆竹槓。
朝廷的錢,不賺白不賺。
“哼!”
戶部尚書趙大人出列,“陛下,南下買糧倒是可行,就怕有人坐地起價,吃相難看,敲朝廷竹槓。真當朝廷的錢是大風颳下來的嗎?這等無恥之人,真是令人作嘔。”
說完,目光從江南官員身上一一掃過。
江南一系的官員不幹了,擼起袖子下場撕逼。
趙老狗,你罵誰呢?
你們河東一派的官員就是好東西嗎?
仗著礦產,坐地起價的事情可沒少幹。鑄造私錢的黃銅,主要就是來自於河東一地。
什麼私開銀礦,金礦,鐵礦的事情更沒少幹。
怎麼著?
就許你們河東賺錢,不許江南賺錢嗎?
江南大地主是吃你家糧,還是喝你家的水?
過分了啊!
兩邊人馬爭論不休。
河西,淮北,西南,西北,嶺南各地的官員,紛紛選擇站邊,加入了這場撕逼大戰。
鞋子臭襪子亂飛,衣服帽子落了一地。
金鑾殿上,臭不可聞。
朝廷早朝,瞬間變成了菜市場。
甚至連菜市場大媽都比不上。
“肅靜!肅靜!”
“荒唐!”
文德帝直接砸了茶杯,搶過大漢將軍手中的靜鞭,重重揮舞。
啪!
靜鞭一響,朝堂瞬間安靜。
啪啪啪……
又是三道靜鞭,朝臣的心都跟著顫動。
媽呀,陛下發怒了啊!
“繼續吵啊!怎麼不吵了?當朕是泥塑的菩薩,坐在這裡是擺設嗎?”
文德帝抄起硯臺,重重砸在發亮地地面上。
一聲巨響,不少中下級官員嚇得腿發軟。
至於那些朝堂大佬,個個不動如山。
無論是吵架,還是文德帝發怒,都不能讓他們動搖分毫。
“陛下,微臣以為南下買糧之人最為關鍵。此人不僅要有能力從大地主手中買來糧食,還要狠狠殺一殺屯糧發災民財的那些人的威風。叫他們知道什麼是朝廷威嚴。”
又是戶部尚書趙大人。
眾位朝廷大佬紛紛點頭附和。
“趙大人說的有理。朝堂艱難如此,有人只惦記著屯糧發財,半點憐憫之心都沒有,真是該死!”
“又要買糧,還要彰顯朝廷權威,這個南下買糧的人不僅要有足夠高的地位,必要時候還要殺伐果決,殺一儆百!敢想敢幹!這樣的人,難啊!”
文德帝厲聲問道:“南下買糧,諸位愛卿誰能為朕分憂?”
“臣倒是願意替陛下分憂,奈何臣恐怕無力打壓江南當地豪族,沒辦法壓下價格,反而會讓江南豪族趁機發財,嘲笑朝廷無能!臣不能替陛下分憂,死罪!”
有人很機靈,率先站出來說自己無能。
尼瑪!
南下買糧,還要打壓糧價,這真是要命的差事啊!
得罪人不說,說不定還會人頭落地。
江南出身的官員,可不是善茬。
這幫人拉幫結派,打壓異己,可是爐火純青,手段老辣。
自個小胳膊小腿,就別挑大樑了。
主動出來承認自己無能,雖然面子有損,好歹官位和前途都保住了。
緊接著,又有幾個官員站出來,口稱無能,不能替陛下分憂。
“夠了!”
文德帝怒火中燒,“朝廷靡費錢糧,就養了你們這群廢物。爭權奪利的時候,個個積極得很。如今輪到替朕分憂,個個都當起了縮頭烏龜。既然無能,那就滾出去,別佔著茅坑不拉屎。來人,扒了他們的官服,摘了他們的官帽,丟出去!”
眾臣大驚失色,紛紛求情。
文德帝鐵了心要用霹靂手段殺一殺朝臣的氣焰,“誰敢求情,就和他們幾人一樣,摘了官帽扒了官服滾出去。朝廷不養尸位素餐的廢物!”
話音一落,再沒有人站出來求情。
情意重要,官帽更重要。
大漢將軍衝進來,將幾個自作聰明的官員扒了官服官帽,全都拖了出去。
幾個官員都傻了!
陛下怎麼能不按牌理出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