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灶臺忙碌起來。
鄧存禮坐在帳篷裡,聽著外面的動靜。
聽到兩斤紅薯酒,他便提著酒壺走了出來。
“是客官您要的酒嗎?兩斤紅薯酒請慢用。”
大漢嗯了一聲,先灌了一口酒,有些嫌棄,眉頭都皺了起來,“你們禁酒令什麼時候撤銷?”
“看來客官對大周的情況很瞭解。”
大漢咧嘴一笑,“一年少說跑一回,能不熟悉嗎。”
“客官生意興隆!不知客官從哪裡來?”
大漢指了指西邊方向,“老遠的地方,要走一個多月。”
“那個方向,離著西涼應該不遠了。路上可有什麼新鮮事?小六,給這位客官再來兩個下酒菜。”
“好嘞!”
下酒菜上來,大漢咧嘴一笑,很滿意。
大周的滷菜可是一絕。
鄧存禮很自然地陪著大漢喝酒閒聊,瞭解外面的情況。
商隊推遲了回程的時間,西涼的訊息遲遲收不到,他有些擔心。
只能將主意打在這些異族人身上,或許他們聽說了什麼。
“要說新鮮事,的確有一件。”
“哦,什麼新鮮事?能否說來聽聽。”
大漢咬著油炸花生米,香噴噴,又脆,下酒正合適。
“我出發的時候,聽人說西涼王城多了一位國師。國師開壇講經,從者雲集,那場面,據說十分驚人。”
鄧存禮呼吸一窒。
他定了定神,“西涼什麼時候多了一位國師?”
“沒多久的事情。”
“不知西涼國師法號怎麼稱呼。”
大漢挖掘著腦中的記憶,“好像是叫,叫什麼無望還是什麼的,我也沒注意聽。就知道西涼王城多了一位國師。”
鄧存禮聽到無望的名字,如釋重負。
成了!
無望這個六根不淨的和尚,終於成為了西涼的國師。沒有辜負他們這些年的努力。
鄧存禮心情高興,又讓馬小六送上兩斤紅薯酒,陪著大漢喝酒閒聊。
兩人喝得盡興,大漢手舞足蹈,興奮得差點將小桌子給掀翻了。
等到大漢喝醉後,鄧存禮才離開。
他悄聲吩咐馬小六,“派人通知魯侯,事情成了。”
馬小六一臉興奮,“無望禿驢做了國師,下一步我們要怎麼做?”
“自然是藉著國師的身份,影響西涼王的決定。”甚至插手西涼王位傳承。
國師身份,能做的事情太多。
這就是為什麼,眾人對國師一事,勢在必得。還特意將楊季,陳壯實派了過去。
沒有辜負夫人的期望。
……
魯侯得知事情成了,興奮得一拳頭砸在桌上。
他吩咐長子裴蒙,“你親自領軍,去路上接應那兩個讀書人。詔夫人可是點了他們的名字,無論如何要保證那二人活著回來。”
裴蒙說道:“這兩個讀書人,倒是有點本事。沒想到真讓他們辦成了。”
“沒點本事,詔夫人就不會將他們派往西涼。你趕緊點兵出發。西涼的訊息遲遲沒送來,本侯估摸著路上出了意外。”
“兒子遵命!”
跑蒙出了營帳,就開始點兵。
顧珽主動請纓,這一趟任務他也想去。
裴蒙蹙眉,顯然不贊成,“小蔓就快生了,這個時候你豈能輕易離開。”
顧珽朗聲說道:“小蔓還有兩個多月才生,肯定來得及。將軍,不能因為我有家室,就將我排斥在任務外。如果為了平安度日,屬下大可留在京城,沒有必要非要來西北拼命。既然來了西北,就請將軍對我一視同仁。”
裴蒙皺眉,顯然是對顧珽有所不滿。
顧珽目光堅毅,強烈要求這趟任務不能留下他。
裴蒙冷哼一聲,“還不趕緊去做準備。兩個時辰後出發!”
“是!”
顧珽一臉興奮,轉身跑了。
……
晉州城內,裴蔓挺著大肚子,檢查貨物。
用羊毛紡織的毛毯,富貴牡丹圖案,加上精美的染色,看上去花團錦簇,高階大氣上檔次。
“這樣的毛毯,無論是賣給異族人,還是賣到京城江南,都十分受歡迎。”
裴蔓說道:“花樣子還是太少,富貴牡丹圖案,都用了多少年。現在京城的人,都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