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動手。
顧玥的脾氣你也知道,她能忍一次,還能忍兩次三次?
瞧著吧,等顧玥嫁過去了,只怕還沒出新婚,兩個人都要打起來。到時候我們火上澆油,不信顧玥不倒黴。”
顧珍咬牙,不甘心,意難平。
“就算一切都如姨娘說的那樣,顧玥嫁過去也不會有好日子過。可她畢竟是稱心如意了。我呢,我該怎麼辦?我要留在府裡做一輩子老姑娘嗎?”
說完,顧珍就大哭起來。
胡姨娘拍拍她的背,“傻孩子,別哭了。姨娘不是在給你想辦法嗎。這次顧玥毀了你的姻緣,我就讓太太賠你一場姻緣。”
“我不要嫁給謝定,就算死,我也不要嫁給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顧珍一邊哭,一邊言辭拒絕。
胡姨娘輕聲說道:“你放心,肯定不會讓你嫁給謝定。”
顧珍抬起頭,看著胡姨娘,“不嫁給謝定,我還能嫁給誰?”
“不管嫁給誰,總歸姨娘一定為你謀一場富貴。你就聽我的好訊息。”
胡姨娘走了,去芙蓉院見謝氏。
顧珍坐在床頭,一會笑一會哭。更多的時候,則是咬牙切齒地詛咒顧玥不得好死。
……
胡姨娘到了芙蓉院,沒和謝氏客氣,開門見山地說道:“太太,關於珍丫頭的婚事,婢妾有些話想說。”
謝氏一臉不高興。
這幾天,謝氏就沒有一天順心過。
海西伯府拒絕了親事,顧大人那裡又說了她一頓。顧玥還在鬧騰,要死要活非要嫁給趙二郎。顧珍倒是安靜下來,可是顧珍的婚事,如今成了老大難。
偏偏這個時候,胡姨娘半點不識趣,還跑來說什麼關於顧珍的婚事,她有話說。
謝氏眉宇間出現了幾道豎紋。她不滿地看著胡姨娘,“你不看著珍丫頭,跑這裡來做什麼?關於珍丫頭的婚事,我和老爺自有主張,你就不要瞎操心。”
胡姨娘抬起頭,看著謝氏,一改過去低眉順眼的樣子。
“太太,三姑娘毀了珍丫頭的婚事,難道不該談一談嗎?”
“你放肆!”
謝氏拍著桌子,臉色大變,不敢置信地看著胡姨娘。
胡姨娘面色坦然地面對謝氏的打量。
謝氏咬牙,對春禾說道:“去門口守著,沒我的吩咐,誰都不準進來。”
“是!”
春禾偷偷看了眼胡姨娘,心想胡姨娘是得了失心瘋吧。
她到門口守著,將其他丫鬟都趕走。然後豎起耳朵,偷聽屋裡的談話。
謝氏咬牙切齒,“胡氏,你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嗎?這種事你也敢胡說八道,你放肆!”
“婢妾不敢放肆。太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三姑娘做的事情,並非那麼隱秘。”
“你,你說什麼?”
謝氏瞪大眼睛,誰給胡姨娘的膽子。到底是誰?
胡姨娘不卑不亢地說道:“珍丫頭被毀了姻緣,罪魁禍首就是三姑娘。可是三姑娘卻沒有得到任何應有的懲罰,這對珍丫頭來說何其不公。”
“你到底想說什麼?”謝氏怒問。
胡姨娘表情鎮定地說道:“婢妾想提醒太太,該給珍丫頭另外找一門婚事。”
“你算什麼東西,你竟然敢這樣和我說話。你給我跪下。”謝氏氣急敗壞,一個姨娘也敢騎到她頭上撒野,真當府中的規矩是擺設嗎?
胡姨娘沒有跪下,“若是太太不能替珍丫頭另外找一門婚事,那麼婢妾就算是拼死,也要將此事真相告訴老爺。一旦老爺知道真相,三丫頭會有什麼後果,太太應該比婢妾更清楚。”
“你敢威脅我?誰給你的膽子?你說。”
胡姨娘嘴角微微揚起,瞬間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那一抹微笑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
她對謝氏說道:“當然是三姑娘給了婢妾勇氣。三姑娘算計珍丫頭的婚事,等於是將把柄送到到了婢妾手中。婢妾若是不好好利用,如何對得起眼睛都快哭瞎的珍丫頭。”
“你,你……”謝氏指著胡姨娘,氣得說不出話來。
“太太,我們還是不要將時間浪費在無謂的爭執上面。不如一起商量一下珍丫頭的婚事。”
謝氏呵呵冷笑,“好,非常好。枉我過去對你推心置腹,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婢妾也是一個母親,豈能坐視珍丫頭受到如此大的委屈。還請太太體諒婢妾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