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響起,“小生姓霍名風,家中上無老人,凡事皆可由自己做主,下無兄弟姐妹,日後不用擔心鎖事糾紛,略有薄產,居有屋,還有三倆僕從,可料理日常起居,大姑娘嫁過去,萬事以她為尊,小生願用性命擔保她一世無虞,安享太平!”
語氣平平,話裡的篤定卻若千鈞重!
一番話說得洪氏夫婦喜上眉梢,霍夫子家境優越,且上無公婆,下無姑子小叔,大丫頭嫁過去,馬上就能當家作主,這樣的好親事哪裡去尋。
當下表現的都相當的熱情,尤其是洪老爹,男人看男人,看得是氣場,越看越心驚,這霍夫子根本就不是凡夫俗子,往常自己怎麼就沒有多加註意,大丫頭許給他,應該是正確的,她這樣的樣貌,嫁到貧寒之家遲早要惹來禍事,嫁給他,至少這人能護住她。
蓮笙聽得心裡直髮笑,居有屋,有三倆僕從?好大的屋啊,佔地足有一百頃地,僕從更是近幾千人,只不過他居住的確實是其中的幾間,侍候的也就那麼幾個人,倒也算是實話。
杜氏把人請進屋,青山公主也是爽快的,說話也不繞彎,直接道明來意,洪氏夫婦如今心裡是滿意得不得了,也不多推辭,當場就交換了庚貼,至此,兩人的婚事算是真正訂下,又就著話題說起納吉,下聘及婚期。
青山公主拿出早就帶著的黃曆,翻開對洪氏夫婦道,“我看十月十五是個好日子,宜祈福,嫁娶,且那時天也沒這麼熱了,最是涼爽不過,新娘子著嫁衣最為舒適。”
十月十五?還有不到兩個月時間,日子會不會太緊?
洪氏夫婦一對眼,杜氏首先拍板,宜早不宜遲,遲則生變,就十月十五了!
蓮笙幽幽地看著一臉正經,平靜無波的男子,這是得有多心急,許是她的眼神太過露骨,霍風不動聲色地抬頭,深深地看她一眼,他還覺得太慢了,十月十五是最近的一個好日子,自從確實她的身份後,他簡直是度日如年,恨不得今日就能成親。
就著二丫端上來的粗茶,霍風將茶水奉到洪氏夫婦面前,“小婿請岳父岳母吃茶。”
“好,”杜氏看著一表人才的男子,爽快地接過茶就飲,青山公主看得眼直,倒是個真性情的,連那虛假的裝腔作勢都不為,這樣的人心最是坦蕩。
喝過茶,這門親事就是板上訂釘!
正說話間,門外響起敲門聲,洪老爹開啟院門一看,原是大牛又來送柴火了,雖家中有客人,但也熱情地將人請進來。
大牛心裡正忐忑著,前幾日聽說蓮笙姑娘退親了,他激動得晚上都睡不著覺,幾次想上門,都提不起勇氣,他也知道自己家貧,身無長物,怕還沒開口就被拒絕。
左思右想,今起一大早就往城外的二三十里遠的山中砍柴,藉著送柴來探下口風,卻見洪家似乎是有客人上門,那屋內站著如竹子般修長的男子冷冷地看著他。
洪老爹正要伸手去接過大牛擔子上的柴,旁邊橫出一隻筆直的大手,“岳父大人,此等粗活,小婿來就可以。”
大牛驚得抬頭看向來人,霍夫子?
他自稱小婿,難道?兩家已訂親了嗎?
只見霍風輕飄飄地就將擔子從大牛的肩下卸下,一手拎一捆柴,如提兩隻小雞般輕鬆地將柴火放置在院角,看得洪老爹眼冒星光,好,這姑爺選擇得好,不僅長得一表人才,家境不俗,而且還有一把好力氣,是過日子的好手。
大牛黯然地看著那男子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提動兩大捆柴,要知道這些都是早上才砍的,正溼得呢,比干柴要重幾倍,自己挑起都有些吃力,這書生般的霍夫子居然能單手提起,可見是個深藏不露的,只一比,就讓他自慚形愧。
洪老爹此時也不會去注意大牛,大牛乾巴巴地說了幾句就走出洪家院子,不死心地回頭往後看,也沒有見著夢中的姑娘,只有那如利刀般的眼冒著寒光地看著他,只把他看得一哆嗦,冷汗直流,再也沒有了不該有的心思,急匆匆地離去。
這個插曲很快過去,連洪氏夫婦都沒有注意,待過得幾日便從街坊中聽說大牛成親了,娶得是西市賣包子李家的老姑娘,老姑娘臉大如餅,上面黑斑點點,都已過雙十還未嫁出去,只愁得李家二老覺都睡不著。
那李家的大郎媳婦天天指桑罵槐,氣小姑子好吃懶做,還搶侄子侄女的東西,可老兩口護得緊,把老姑娘當個寶似的,大郎媳婦氣得一個月都要回幾次孃家。
家裡天天雞犬不寧,都是因為妹子的親事,這李家大郎簡直是逢人就問,誰家還有合適的兒郎,可街里街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