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1 / 4)

他的大手輕拍著她的背,“莫怕,夫君在這呢!”

她緊緊地抱著他,淚無聲地流下來,夢中心痛的感覺還有餘悸,將頭深深地埋進他的懷中,真好,愛人還在,她還活著真好!

“風哥哥,我在這裡,我會一直呆在你的身邊!”

男子將她死死地摟在懷中,親吻她頭頂的黑髮,“我知道,我也會一直陪著你,哪兒也不去!”

第二年,常樂與謝臨淵成婚,成親後,洪老爹上折請旨,退位讓女,常樂成了夏月王朝有史以來第一位女侯爺。

常樂當了侯爺後,越發的有氣勢,早已不是當年後端中那個黑醜的憨丫頭,她與自己的夫君同朝為官,竟無一人敢調笑!

謝臨淵自成親後便搬來侯府,便是有同僚笑話他是個入贅的上門女婿,他也不過是笑笑,不以為意。

沒過多久,他便從編修升為侍講學士,離大學士只有一步之遙,這下那些說酸話的同級官員都噤了聲,他們心中清楚,等現在的老大學士一致仕,謝臨淵便會取而代之。

對於這些人,謝臨淵一笑視之,他人的言論,哪裡及得上心裡的舒坦,家中妻子大氣純直,岳父母樸實厚道,他不過一個孤孑之人,得享天倫,何嘗不是他之幸!

謝臨淵對洪氏夫婦視若自己的親父母,把杜氏高興得見人就誇,她的女婿個個比親兒強,洪老爹依舊每天磨上一點豆腐,自家吃,王府不斷,左鄰右舍送一些,倒也是個樂子。

某日,他抽著旱菸,想到那個自稱地他親生父親的人,神精複雜地發著呆,從王爺女婿處得知那人的最終歸宿,不過是荒山中的一座孤墳。

屋內,杜氏的聲音傳來,“看看你,這壞毛病還改不了,堂堂一個老侯爺,蹲在地上抽旱菸,讓人看見還不笑話死。”

他將煙筒在地上磕了磕,將裡面的菸灰倒出來,“笑話啥?長筒旱菸就得蹲在地上抽才帶勁。”

常樂走過來好笑地看著自己的爹孃,“娘,我爹你還不瞭解,連別人叫豆腐侯爺都不在意,還怕多這一茬。”

“這大冷的天,你出來幹什麼,怎麼?臉色咋這樣難看?”

“娘,”常樂的臉略帶微紅,扭下身子,手下意識地撫下肚子。

杜氏一愣,接著大喜,“有了?”

“嗯,有日子沒換洗,女兒覺得應該是。”

那定然是的,杜氏喜得衝著外面大喊,“大丫他爹,你要抱孫子了!”

洪大一喜,直起身來,二丫頭有孕,二姑爺早就說了,長子承家業,繼洪家香火,次子從父姓,延謝家血脈!

杜氏高興地派人去王府報喜,又不停地拉著洪老爹的手,“大丫他爹,你如今是老太爺,我也是老封君,等二丫產子後,咱們就逗弄孫兒,想來日子可真美!”

洪大將手中的旱菸杆子收起來,重重地點頭,“嗯!大丫她娘,午膳你割個二斤肉,親自下廚燒了,再打個二兩小酒,等二姑爺下朝回來,我要與他好好小酌兩杯。”

杜氏白他一眼,“沒個正形,今時不同往日,你想吃多少肉都有呢,酒嘛,窖裡面多的是,想喝就讓下人去搬。”

說著又嗔他一眼,“還小酌?當過侯爺就是不一樣,說話都文縐縐的,二姑爺可是讀書人,你可別往歪裡帶!”

他嘿嘿地笑著,以前的日子是什麼樣子的呢?

對了,以前如果他這樣對婆娘喊,婆娘肯定會說,“吃吃吃,還要喝酒,家裡哪有那麼銀錢!”

想來,現下的生活真是太好,簡直如夢一樣!

門房又有人來報,說是朝陽街的舅老爺送了車土儀過來,杜氏更加高興,大哥終是像個人樣了,曾經的杜家,也是大變樣,杜大舅開個鋪子,家裡有了營生,王氏的兒子比霞光早出生半個月,杜老太去年冬天去世,送葬時杜氏倒是去了,也算是母女一場。

她看著外面的雪花揚揚灑灑地落下,又是一年初雪至,滿京都的屋簷頂上,都覆著白皚皚的一層,置身在燒著地龍的屋內,身上還著秋裳,半點也不覺得冷。

想著往年裡,天未亮時在冰冷的屋子裡哆哆嗦嗦地起身,大丫他爹在寒風中推轉磨盤,她在一邊舀豆子添水,手指都腫如小蘿蔔,兩人凍得臉僵紅耳腫痛,再看看現在保養得細嫩的雙手,竟覺得如此的遙遠。

又看看身邊的二女兒,誰得想到當年流著鼻涕的黑丫頭,如今也貴為侯爺,一身的華服,通身的貴氣,她想著女兒剛有身子,不由得喝道,“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趕緊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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