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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門上仔仔細細聽了一會,確定門外沒了那股子怪聲,這才猛的吸了口氣。
耳邊傳來一陣嘲諷的笑意,還是個女聲。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卻被這突兀的笑聲嚇得一激靈,直接癱軟在地。
他這才壯著膽子抬起頭,卻意外的看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坐著剛才在君然病房裡遇見的女人。尋桑和鵪鶉一樣,在殷情旁邊小媳婦兒一樣的站著,縮著脖子,生怕沈知廉會大發雷霆。
沈知廉胸口不停喘著粗氣,眼神不善的看著尋桑。
“是誰讓你們進來的?”今天他這把老臉算是丟盡了!
尋桑為難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殷情,尷尬的嘿嘿笑了兩聲,想開口解釋,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讓崇尚科學的沈醫生相信君然此刻是個鬼的現實,還不如讓他相信自己是個神經病來的比較快。
不管了,就照實說吧。她剛想脫口而出,殷情就揮手止住了她。
尋桑低頭用眼神詢問她,咋了,為啥不讓她說?
“你出去把他接進來,只要正主在這,不怕這位沈醫生不信。”
殷情倒是篤定,可尋桑卻很懷疑,常人不是看不見鬼魂的嗎?那君然進來了又該怎麼向沈醫生解釋?
難道真的如同小說電視劇那般,用什麼通靈術?
雖說尋桑能見鬼不假,可她潛意識裡卻不很相信這樣帶著封建迷信的東西,不過殷情有些本事比她厲害,她還是依著殷情的意思,將鎖住的門開啟,把關在門外的君然放了進來。
君然以為他們磨磨唧唧還要一會,乾脆在門口的長椅上坐著,沒想到殷情是個直來直往的,乾脆就準備讓他“現身”了,至於他怎麼“現身”還略微有些期待呢。
沈知廉看著舉止行為奇怪的尋桑和殷情,甚至還將他特意鎖的嚴實的門開啟,放了剛才跟著他的“東西”進來。
他看著尋桑的動作,可她開啟門之後,那後頭根本就什麼都沒有,他無法理解,只能將這當作尋桑和殷情的惡作劇,有些不耐煩。
“我沒空和你們玩這樣的惡作劇,有什麼事找我趕緊說。”
“你的發小叫何君然,五年前跳樓自殺被搶救過來成為了植物人對吧?”
沈知廉擰著眉點點頭,這不是這層樓裡都知道的事嘛,這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從尋桑口中知道也不奇怪。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難道想說君然變成了鬼魂?
別搞笑了,人還在病房裡躺著呢,又不是死了,哪裡來的鬼魂?
“那你知道,他其實根本就不是自殺嗎?”殷情看他不怎麼相信,乾脆就給他點大料。
她這話一出口不止沈知廉嚇了一跳,包括尋桑在內,也是一臉驚愕。
沈知廉抬起頭瞪著她,面容上是難以置信,“你在胡說些什麼?”
殷情也不理他,從椅子上起身,走至君然面前,從口袋中掏出一塊石頭狀的物體,離得近了還能聞到點點說不出的香氣。
她讓君然在一處坐下,一手託著這塊東西,讓尋桑將沈知廉放在辦公桌上的酒精燈點燃。
晉書雲:生犀不敢燒,燃之有異香,沾衣帶,人能與鬼通。
女子手掌一半大的犀角香足以價值連城,也是這君然趕得巧,殷情在山上的師父給她的一大包東西里就只這麼一小塊犀角香,已經是得來不易。恰巧她今天鬼使神差的也帶上了,也真是奇了。
她只用桌上的拆信刀磨了一點點,用酒精燈點燃,然後託著這燃燒冒著煙的犀角香滿屋子的走,直到三個人身上都帶了這股子難言又好聞的香氣。
一番時間過後,靈魂出現,身邊不再是如同眸子裡一般的灰暗,而是彩色的,靚麗的鮮活。就連坐著的椅子也是和屁股觸碰著的。
殷情笑了,她走過去坐在君然的身邊,向他伸出了右手,“恭喜你暫時重見天日。”
君然莞爾一笑,握住了殷情的手。不再像往日一般彈開,也不是如同空氣一般從他的手中穿了過去。
他居然忘了女主還有個金手指更大的師父呢,這燃燒犀角香沾上衣衫就能通鬼的說法,他也沒有細細深究過,直到今日一見,才發覺是他狹隘了。
不過等他回頭的時候,看見兩個目瞪口呆的人,倒是直接噗嗤笑出聲來。
尋桑以為殷情是要用這麼一塊小東西來施法,也沒多在意,甚至還認為只是讓他們和君然通靈,不過她卻忘了通靈之術是活人與死透了的鬼魂相通之法,可能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