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在這上面做文章,這鳳鳴曲雖然不是什麼人都能用的,但是她原本就說過是為皇貴妃獻上舞,用這首曲子自然無可厚非,可她為什麼還這般生氣?這個時候她不能辯解,只能求饒說:“無意間冒犯了皇貴妃娘娘,玲瓏罪該萬死,還請娘娘恕罪。”
夏靜言冷冷的看著韓玲瓏,慢慢的展開手中的玉扇扇了扇,因為她恭敬的神色心中的怒氣稍稍減小了一些:“你可知道本宮為什麼怪罪你?”
韓玲瓏搖搖頭心中一點頭緒都沒有,卻是不能明說,只說道:“玲瓏使得娘娘不高興,就是自身的罪過,因此不敢辯解什麼,不過還是想請娘娘明示,也能讓玲瓏知道自己的過錯?”
夏婧妍笑了笑,笑容沒有絲毫的溫度,說道:“這鳳鳴曲在當初皇后娘娘還在的時候,便不允許別的妃子使用,當初本宮被封為皇貴妃的時候,因為皇上的特地允許,才敢使用這首鳳鳴曲,而你身為皇后的親侄女,竟然如此對皇后不敬,我看了都覺得心寒,玲瓏,你也不要怪罪我,我今天特意教訓你,便是替皇后娘娘行使了權利。”
眾人這才想起來當初皇后的規定,身上頓時出了一層冷汗,他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皇后娘娘雖然已經去世,但到底是一國之母,不是他們能夠冒犯的。因此全都緊緊的閉上了嘴巴,不敢亂說一句話。
韓玲瓏的臉色蒼白得更加厲害,眼中盈盈的水光,心中卻是憤恨不已,當初皇后姑姑還在的時候,夏靜言還不是在她面前做低伏小,現在之所以敢這麼說,不過是因為現在韓家勢微罷了,換作是皇后姑姑在的時候,她怎麼敢這般肆無忌憚的教訓自己,以前可是沒有誰敢這般對自己不敬?
想到這裡,心中越發的憎恨沐清雅,微微轉頭,卻是看到她正若無其事的站在一旁,眼神一轉,開口說道:“是,都是玲瓏的錯,還請娘娘責罰玲瓏一人便可,沐郡主是為了幫助玲瓏才上來彈奏鳳鳴曲的,請娘娘寬宏大量,不要牽連到郡主。”
沐清雅站在一旁,眼中隱約的閃過一絲冷意,韓玲瓏這情求得可真是到位,恐怕夏靜言原本不想懲罰自己都不得不懲罰自己了。
夏靜言看向沐清雅,看到她清冷的神色,眼中閃過一道異色,這次可是懲戒她的好機會,如果趁著這個時機……心中殺意一閃,卻又很快的冷靜下來,不行,自己不能這般莽撞,她已經領教過了沐清雅的厲害,更是藉助她的手登上了皇貴妃的位置,如果這個時候撕破臉,說不定會鬧出什麼事情。更何況,沐清雅智謀過人,誰知道她會不會還掌握著自己的其他把柄。
“韓玲瓏,沐郡主來到滄瀾沒有幾年,不知道皇后娘娘的忌諱情有可原,本宮自然不會追她的過錯,但是你這個親侄女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吧,記得五年前有一位貴人擅自彈奏了這首曲子,可是你告知了皇后娘娘,才讓那個貴人被杖斃的。”夏靜言冷聲說道。
聽到這話,眾人的神情頓時變了,她們可是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一環,五年前,韓玲瓏不是才剛剛十一歲,小小年紀就讓自己的姑姑杖斃貴人……想不到這位韓玲瓏竟然如此心思狠毒。
韓玲瓏咬了咬唇,心中惱恨:夏靜言竟然不罰沐清雅,為什麼?難道這兩人早有勾結,哼,不過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一劫嗎,那把琴的事情可是還沒揭漏出來呢!
“皇貴妃娘娘,玲瓏愧對皇后姑姑,回到家中定然抄寫孝經百遍,來抵消自己的過錯。剛剛聽到沐郡主彈奏綠綺,猶如天籟之聲,可謂是繞樑三日不絕於耳,為了向郡主賠罪,這把琴便送給郡主吧。”說著,起身走到琴桌旁邊,看向桌上的綠綺,一看之下,心中滿是不敢置信,這把琴竟然沒壞,琴絃上也沒有絲毫的痕跡,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人騙了自己,鴉膽子根本不具有腐蝕的功效?
細細的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她可是提前找了別的琴試過的,鴉膽子的確是可以腐蝕琴絃,而之前,那盆水中的鴉膽子藥粉是她親手倒進去的,也親眼看著沐清雅洗了手,怎麼說都應該將琴絃腐蝕壞了才對。想著,伸手在琴絃上微微碰了碰,只聽到“錚”的一聲,她指尖碰觸到的幾根琴絃瞬間崩斷!
“天吶,這是怎麼回事?”
“綠綺壞了,怎麼會突然壞了?”
“是啊,原本不是還好好地,韓玲瓏一碰就壞了,難道這琴也知道她不孝,才……”
沐清雅眼神動了動,冷漠的看了一眼不敢置信的韓玲瓏,害人終害己,如果不是剛剛故意讓琴絃割裂手指,用血將鴉膽子的沖掉一些,估計現在被討伐的就是自己了。
“都說萬物有靈,這綠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