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想來沐郡主也是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的吧?”
韓玲瓏將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了沐清雅,沐清雅的表現卻是出乎眾人的預料,平常都很冷靜的她竟然一下失去了淡然,對著姜嬤嬤皺眉怒斥:“姜嬤嬤,你在宮中伺候也幾十年了,這宮中的規矩看來你是白學了,本郡主宮中的奴才,自然由本郡主自己做主,哪怕是要教訓,也輪不到別人插手,你身為皇貴妃身邊的嬤嬤,不專心伺候皇貴妃,竟想著打探別人宮中的訊息,簡直的豈有此理,真當這著宮中沒有人能夠將你怎麼樣?”
“奴婢冤枉,”姜嬤嬤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額頭都青了一片,“郡主,老奴在宮中伺候了這麼多年,從來都是一心伺候主子,無意中發現了千禾有身孕才不敢有所隱瞞,為的便是後宮諸位主子們的名聲和聲譽,郡主身份高貴,又是來自玉寒的貴客,何必為難老奴一下下人?如果郡主心中實在氣憤,奴婢願意以死謝罪。”
說著,就要爬起來想一旁的玉石欄杆上撞過去,卻不想一下沒有站穩。
一旁的夏靜言連忙出聲:“還不快些拉住姜嬤嬤。”
聽到命令,旁邊的宮人連忙上前將姜嬤嬤拉回來。
姜嬤嬤被拉回來只坐在地上哭,神色之間滿是委屈,把一個忠於主子、一心為了皇室著想的奴婢形象表現了一個十足十。
夏靜言眼中的滿意越來越深,已經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藉助韓家的手將沐清雅除掉:“姜嬤嬤,郡主不過是質問了你兩聲,你怎麼可以如此莽撞行事?”
沐清雅眉心皺了皺眉:“姜嬤嬤,你這樣做可是在威脅本郡主?”
“奴婢不敢,奴婢便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威脅郡主,奴婢只是想以死明志,證明奴婢沒有任何私心。”
沐清雅冷笑一聲:“沒有任何私心?那本郡主就問問你,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千禾有身孕的?”
姜嬤嬤身體一僵,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沐清雅竟然還如此鎮定,詢問起她來了:“是……是三天前。”想到之前看到敬寧軒被杖斃的宮人,心中一陣冰寒,不禁顫抖了一下。
這一個顫抖就讓眾人越發的感覺沐清雅咄咄逼人。
沐清雅冷然一笑:“三天前?那是這幾個宮女到我宮中的第二天吧?你既然三天前就發現了,為何現在才說?”
“奴婢……”姜嬤嬤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看到這個場景,韓玲瓏再次開口:“郡主何必對姜嬤嬤苦苦相逼,是不是真的清白,就請太醫來給千禾診一下脈就是了,難道郡主是怕了不成?”看著沐清雅越發冰冷的神情,韓玲瓏心中異常的痛快,哼,看這次你能耍什麼花樣,只要千禾的事情一被坐實,不管動用多少力量,韓家都不會放過你!
沐清雅眉心皺的越發厲害,甚至連臉色都蒼白的厲害:“千禾根本沒有身孕,用不著太醫來診脈。”
韓玲瓏冷笑一聲:“郡主這般氣急敗壞,怎麼看都像是在心虛的模樣。”
“本郡主哪裡心虛了?韓小姐,你可不要含血噴人,你這般懷疑千禾,難道是對皇貴妃娘娘有所不滿?要知道,這千禾可是在幾天之前皇貴妃娘娘才送到我宮中的,你的意思是,皇貴妃娘娘故意送了一個懷有身孕的女子到我的宮中?”
夏靜言臉色一變,心中暗自惱恨,剛剛竟然忘記了還有這茬,這千禾和夏青、文竹、綠蕊,不正是她指過去的,不過當時她正因為自己宮中接連死去的宮人筋疲力盡,聽到姜嬤嬤說這件事情也沒有在意,讓她拿著自己的令牌去內務府領了四個宮女給沐清雅送了過去。
韓玲瓏眼神一動,隨即冷笑一聲:“沐郡主真是會強詞奪理,皇貴妃要掌管整個後宮的事物,哪裡會注意到這些許細節,難道好心好意指派了宮女給你,還要親自讓太醫來給宮女們把脈,哼,你好大的面子!”
沐清雅驀地一笑,絢麗的笑容竟然比園中的牡丹還要美麗動人:“韓小姐,那麼按照你的說法,那這千禾便是有身孕,出現在我宮中也不過是湊巧而已,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了。”
“湊巧?這宮中有什麼湊巧的事情,這宮女到了你宮中才懷孕,誰知道是不是你宮中藏了什麼人?”韓玲瓏話一出口,就感覺不對,激動的情緒立刻平息下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周圍的人打量她的目光已經產生了一些變化,作為一個閨閣女子,這話一出口,恐怕再好的名聲也毀個差不多了。沐清雅,你算計我!
對上韓玲瓏惡狠狠地眼神,沐清雅絲毫的不在乎,韓玲瓏敢這般算計自己,不付出一點代價還真以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