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滯:“這……”
端木明麗免了千禾和文竹的禮,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滿是笑意的說道:“沒有想到吧,我也很奇怪,皇兄之前可是沒有說過要親自過來,忽然來了信說是要給我送嫁,我這心中可真是高興壞了。”
沐清雅細細的看完信,才小心的將信摺好收起來,端木凌煜要來滄瀾為明麗公主送嫁……那麼再過不久,自己就能再見他了,想著,頓時感覺心跳空了半拍,將信遞回去,抬頭正好看到端木明麗揶揄的眼神,眼中閃過一絲窘迫:“清雅現在這裡恭喜公主了,皇上親自來送嫁,可是前所未有的呢。”
端木明麗自然知道自己這是沾了沐清雅的光,不過,皇兄能來她是真的高興,畢竟自己的婚事沾了沖喜的名頭,本來就讓人詬病了,端木凌煜一來,自己的地位瞬間就不一樣了,就像是沐清雅說的,自古以來由皇上親自送嫁的公主可是前無古人。
這樣的榮耀自然可以沖淡那一點點不足。她怎麼能不高興,想著,對沐清雅的心態更是真摯了幾分。
“對了,皇兄讓人捎來的東西我已經送到你宮中了,可都是玉寒特有的,天氣熱了你不愛吃東西,正好就有送上門來的了。”
沐清雅心中的甜蜜更加重了幾分,端木凌煜送來的東西自然不能送到她宮中,只能由端木明麗轉交,那些送到她宮中的東西,定然都是端木凌煜專門準備的:“多謝公主。”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聽到千禾叫了一聲:“啊!”
端木明麗一驚,看到向著沐清雅倒過去的千禾連忙起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用力的將她拉起來:“怎麼樣?”
千禾臉色蒼白的捂著肚子,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轉頭不敢置信的看著文竹:“文竹,你……你竟然推我……”
文竹猛地瞪大眼睛:“沒有,奴婢沒有……”
端木明麗眉心一豎,冷喝出聲:“好個大膽的奴婢,來人,還不將這個謀害皇嗣的奴婢抓起來,杖斃!”
文竹心中慌亂成一片,憤恨的等著千禾:“奴婢沒有推她,郡主,奴婢沒有推千禾,求你救救奴婢啊。”
“哼,竟然還敢狡辯,還不快行刑。”端木明麗冷聲道。
“是。”
一旁的太監連忙過來,一左一右拉著文竹趴在長凳上,舉起廷杖便狠狠地打下去。
文竹疼得差點暈過去:“公主饒命,郡主饒命啊,奴婢冤枉。”
千禾被扶著坐到一旁,趁著文竹抬頭的瞬間,對著她冷冷的笑了笑,眼中滿是一片鄙夷和不屑。
文竹一下愣在那裡,她是故意的,那個賤人是故意陷害自己,她根本就沒有推她!
廷杖不斷的落下來,一下下撕裂一般的疼痛讓文竹差點暈過去,過了好一會兒,眼看她就要暈過去了,千禾才開口說道:“公主,想來這個奴婢也不是故意的,我們也曾經共同伺候過郡主,而且,我肚子裡的孩子還小,也不宜見血,所以,還是饒她一命吧。”
端木明麗看了文竹一眼,冷冷的點了點頭:“看在千禾的面子就饒你一命,將她拖出去吧,給她上點藥,免得死了,衝撞了千禾肚子裡的小皇子。”
“是。”
等到文竹被拖下去,千禾才站起身,對著端木明麗和沐清雅恭敬的行禮:“多謝公主、郡主。”這個文竹曾經沒少排擠她,她心中是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所以這才藉著這次機會來懲治一下她。
正好沐清雅也有別的打算,便也順勢答應下來。
“這不算什麼大事,你不用再費什麼心思,好好地養好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千禾連忙點頭稱是:“是,多謝郡主。”
從渡月軒出來,沐清雅直接回了敬寧軒,剛走進門,便看到樂棋正在指揮著人搬東西。
“小姐,您回來了,這些都是明麗公主讓人送來的。”樂棋滿臉笑意的說道。
雖然已經知道了端木凌煜送來了不少東西,但是看著眼前滿滿當當的盒子,仍舊止不住心中的愉悅:“我知道了,你好好收起來。”
“是,小姐,不過這裡有個盒子,裡面的東西不禁放,您就先開啟看看吧。”樂棋拿了一隻玉盒過來,恭敬的遞給沐清雅,這個盒子一看就知道是皇上專門送給小姐的。
看著玉盒上面雕刻的精緻的白玉海棠花,沐清雅心中一動,眼神閃過點點暖意,接過玉盒走進內室。
細細的端量了精緻的盒子半晌,沐清雅才微微吸了口氣,將盒子開啟,一把精緻的梳子正靜靜地躺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