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乾脆了當的賞賜她一尺白綾就算是仁慈了,竟然還容許她一個穢亂不堪的人在宮中胡亂攀咬,還真是好笑,滄瀾的規矩就是如此嗎?”
一旁的莫君崚臉色越發的青白,端木凌煜的話絲毫沒有情面,將所有的骯髒**裸的擺在桌面上來說,讓他分外的感覺無地自容,不過,莫君崚到底是莫君崚,不管心中再怎麼感覺屈辱和憋悶,他始終保持著請罪的動作,攏在袖子中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掌心一片血印。
“滄瀾帝,”莫敖忍著胸口的不適應,強行壓抑著胸口的怒火,抓著椅子背的雙手不停地在顫抖,“這件事情,朕自然不會聽信一面之詞,只是既然韓玲穎提出了疑問,那麼就好好好地調查一下,想來沐清雅你也是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的吧?”
沐清雅微微的抬眸,眼睛中滿是一片恭順的氣息:“回稟皇上,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清雅沒有做過任何陷害二皇子妃的事情。”
莫敖猛地眯起眼睛,眼角的肉都在不停的顫動,好個大膽的沐清雅,竟然這般無視他的暗示,清者自清,她這是在反駁朕的話,簡直是豈有此理!
“大膽,竟然敢如此和皇上說話。”看到莫敖氣的嘴唇都發青了,趙海連忙對著沐清雅高聲怒吼道。
端木凌煜身後的武平眼角不由自主的跳了跳,這個趙海這是向皇上槍口上撞了,簡直是不知死活,不過這個時候,對付這樣的奴才自然不能讓皇上出手,不然他也就太失職了。於是在趙海話音剛剛落下的瞬間,武平甩了甩手中的浮塵,聲音比趙海高了三分,怒喝道:“你這個奴才才真是大膽,一個奴才不想著伺候好主子也就罷了,竟然敢如此大膽的對郡主大聲呼和,簡直是無法無天,成何體統?”
端木凌煜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讚賞的看了一眼武平,而後將手邊剛換上來的茶杯拿起來,對著趙海的身上直接砸了過去:“別以為你伺候的時間長了,就可以這般不講規矩,滄瀾帝是個念舊情的,所以才這般縱容你,要是在朕身邊,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趙海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額頭上被茶杯劃破了一塊皮,滲出絲絲的血跡,茶葉和血色混在一起,顯得格外的狼狽不堪。
“奴才有罪,請玉寒皇帝陛下恕罪。”
端木凌煜沒有去管他,轉頭看向大口喘息的莫敖,聲音滿是一片清冷:“滄瀾帝,朕的大臣們已經集體上書過要朕改變糧食置換的方案,只是朕以為玉寒和滄瀾兩國交好利大於弊,所以這才將大臣們的意見駁了回去,還希望你不要做出什麼有損兩國之間情誼的事情來,不然朕也只能選擇一條最佳的道路來走了。”
端木凌煜的這番話已經可以說是赤|裸|裸的威脅,趙海下意識的想要怒斥出聲,感覺到頭上的疼痛才猛地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帝王,就是一千一萬個他也不敢說一點不好的,只跪在地上蜷縮起身子,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
“朕自然知道玉寒帝話中的意思,也感念你的這份心思,只是這件事情畢竟牽扯甚廣,玉寒帝為何不問一下沐郡主的意願?”知道沐清雅歷來懂得分寸,莫敖再次將選擇丟在了沐清雅的面前,想著以她的深明大義,自然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麼說話。但是他這次要失望了,沐清雅說出來的話絲毫就沒有改變。
此時的沐清雅感覺胸腔之中的跳動越發的激烈,她的心中很是激動,甚至還帶著絲絲的雀躍,她知道這個時候她應該出聲要求自己來證明自身的青白,只是看到端木明麗充滿溫暖的眼神,她不想違揹他的意願,他在用行動表示出自己的在意,那麼她就無論如何都不能拆掉他的臺。
“回皇上的話,清雅還是那句話,清者自清,清雅是清白的,無需再要證明什麼清白。”
“你……”莫敖盯著沐清雅的眼神已經帶上了濃重的殺意,這個沐清雅無論如何都留不得。
“皇上,清雅認為這個時候,追究誰清白誰無辜的事情已經不重要了,還是先看一下二皇子妃比較好。”沐清雅出聲提醒道,眼神落在從剛剛起就有些不對勁兒的韓玲穎身上。
莫敖惱怒之下看向韓玲穎,卻發現她雙手抱著肚子躺在地上,身體不由自主的抽搐著,彷彿在忍受極大的痛苦一般,雙腿之間的衣裙已經染上了一片片的血色,顯然已經有了小產的跡象。
“這是怎麼回事?沐清雅,趕快給韓氏看一下。”
沐清雅筆直的站在原地,沒有絲毫要動的意:“皇上,剛才二皇子妃也說過,她懷疑是清雅聯合二皇子派人擄走了她,這個時候,我還是不要靠近的好,免得刺激到二皇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