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看著的秦雪容卻是知道,林清這身本事是每一天一點點練出來的。只要得空閒; 林清便會做一些體能訓練,還會在家中院子裡專門弄一塊地方去聯絡射擊。有時候肩膀的地方都會紅腫,現在都已經磨出了一些繭子。
林清的毅力和自控力是讓秦雪容非常佩服的地方; 很枯燥的一些動作,他可以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去做; 這般的自律天下間少有。她的父親秦啟楨能從一個庶子走到如今吏部尚書的地位,已經是因為他個人極大的努力和天分了;可是比之林清,秦雪容也可以有一句說一句; 自己父親可能某些方面還真的沒有林清來的堅韌。
所以林清能做到眼前這一步,秦雪容是是一點都不驚訝; 甚至她心裡想著,自家夫君的絕招還沒使出來呢!不過這點距離又算得了什麼?
武人本就欽佩強者; 林清露了這麼一手; 更是讓這些禁軍們佩服的不行,同時也是手癢難耐。
盧千戶也恨不得讓林清再指點一番,只是他心中也有顧慮:“林大人; 我們也確實是想練習; 奈何朝廷就給了我們每人五盒子彈,我們也不敢過多地去訓練啊!”
這倒也是實話,子彈的成形並不容易; 現在林清設計出的子彈在如今的冶煉水平下,還不算特別理想,造價也昂貴。所以這次朝廷能一人發五盒子彈,一盒子彈十枚,已經算是慷慨。就是在這一點上,他們也不敢胡亂訓練。
若是隨意用完了,那沒有子彈的火|槍,和一根鐵棍子有什麼兩樣?
林清聞言笑了笑,拍了拍手,對著墨竹使了個顏色,墨竹便一路小跑到了馬車邊,從馬車裡抬出來一個木箱,因為木箱很重,所以還招呼了一個禁軍過來幫著他一起抬。
將木箱抬到眾人中間後,林清將木箱一開啟,眾人都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簡直有一種閃瞎了自己的狗眼的感覺——竟是滿滿一箱子的子彈!
“這林大人,你怎麼會有這麼多子彈?”盧偉眼中滿是震驚之色,這子彈造價也不菲,這麼一大箱子彈的價值可不亞於一大箱銀子啊!
其實這是林清自己研製出來的空包彈,威力不大,製作也相對比較簡單,但是便於練習射擊,所以帶上了路。如今看著這些禁軍一個個眼饞的樣子,自然是拉攏人心的好時候,大手一揮,就將這些子彈給分發了下去。
自那天之後,林清徹底和這群禁軍打成了一片,每日裡只要一有空閒時間,就指導他們進行射擊訓練。原本大家都是年輕人,又加上林清不擺官架子、也沒有那些文人的酸腐味,很是收服了一批人心。就連盧偉現在也是對林清恭敬中帶著熟絡,路上的大事小事也都拿來和林清商量,比之一開始要熱情的多。
林清的心這才放下了一些,只有先收服了他們這支隊伍,那麼後頭到了銅城才能施展拳腳。否則一旦遇到什麼意外情況,真的是在銅城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行程差不多已經過半,越往北走路途越坎坷一些,相鄰的小鎮也更少一些,很多時候只能在野外扎帳篷過夜,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出門在外,自然是要忍受一些不便。其實一開始林清不願意秦雪容跟著一起來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在這裡。只是秦雪容表現的要比他以為的要淡定自若的多,該將就的時候就將就,凡事都以林清為先,處處體貼周到,絕不給隊伍添麻煩。就算有時候趕路趕的特別急,人非常疲憊,也是不會喊一聲苦、叫一聲累。
今天因為要在野外過夜,大家早早吃過晚飯後,就開始搭帳篷、整理行囊,入夜了除了有兩支十人小隊輪流守夜,其他人都早早進了帳篷安歇。
一路上各種顛簸,就算坐在馬車裡,秦雪容也是被巔的沒有好好休息過,中午和晚上也胃口不好,沒吃太多東西,早早就躺下了。
雖然是躺下了,但是卻沒有睡著,只是在閉目養神而已。
林清在外面稍微洗了洗進來,看到秦雪容懨懨地躺在那裡,也不和他抱怨旅途之苦,心裡隱隱有些心疼。
“雪容,你轉個面,趴著行嗎?”林清輕輕地推了推秦雪容,讓她翻個身。
秦雪容躺著正在七想八想,聞言也是下意識地就聽從了林清的話,轉過了身去,然後就突然小小的“啊!”了一聲,又瞬間被林清乾燥修長的手給捂住了嘴:“噓!娘子路上辛苦了,為夫給你捏捏背,你可別叫出聲音來,否則被人知道了,可是要笑話為夫的。”林清低啞著聲音,調笑般地說道。
他知道這人一整天蜷縮在馬車裡,又是各種顛簸,肯定腰背都不舒服的很。他倒是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