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麼快給秦雪容定親,而且秦雪容就在幾天之前還見過他對他表示了好感; 秦家也上門來說過親。所以在那個時刻,秦雪容無疑就是最好的人選。
因而,等林清捧著聖旨出了皇宮時,才感覺到自己的背後已經一片冰涼; 心中更是羞愧萬分。說的難聽一點,他就是利用了秦家,利用了秦雪容對他的那份好感; 在需要的時候拿出來做了一篇文章。
意識到自己內心深處的算計和黑暗; 林清是感覺到震驚和迷茫的,難道自己真的在這個古代官場混跡久了; 也開始被同化,算計人起來也是不知不覺了嗎?
人往往最難以置信的背叛; 是自己背棄了自己的人生信條;人最害怕的事情是發現原來自己也有那麼多的陰暗面; 一直隱藏的那麼深,直到突然的某一刻才被自己發現; 讓人難以接受!
所以,當林清宛若夢遊般將聖旨捧回家; 和林三牛、張氏說了賜婚的事情後,連他們的反應都沒顧得上看,口中喃喃自語地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張氏原本想攔下林清再問個明白; 卻被林三牛一把拉住了:“別去,你沒發現咱兒子現在心情不好嗎?”
張氏甩脫了林三牛的胳膊,衝著林三牛翻了一個白眼:“你當我瞎啊?我當然看出來了,所以才要去問問好不好!”
“問啥啊?這不是明擺著麼,咱兒子對這樁婚事不滿意!”林三牛一邊擺香案,一邊將聖旨給供起來。這可是他們老林家得的第二道聖旨了,除了林清中狀元那會兒有一道,現在連娶媳婦皇帝老爺都管著呢!這是多大的榮耀啊!哎,只可惜如今不能時時回林家村,要是給爹孃看看那該多好啊?不過也不忙,清兒馬上就要成親了,到時候肯定能看到!
林三牛喜滋滋地想著這些,也不假墨竹的手,自己擦香案擦得那叫一個油光鋥亮,一點都不含糊。
張氏就是看不慣林三牛這沒心沒肺的樣子,讓墨竹先退下,關上門有些生氣地對林三牛道:“孩兒他爹,你到底在想什麼啊?雖然是皇帝老爺賜婚,但是我看清兒並不高興啊?”
林三牛眉頭一皺,也停下來手中的動作:“那怎麼辦?抗旨?然後被抄家滅罪?”
張氏被林三牛一句話頂的不知道怎麼接話,氣呼呼地坐在一邊不想再離林三牛。
林三牛將抹布丟在一邊,也坐到了張氏身邊,給她倒了一杯茶,然後緩緩說道:“之前你不還在我耳邊老是嘀嘀咕咕,說看了這麼多姑娘,其實秦家那位確實不錯,當時直接拒了可惜了嗎?現在皇帝老爺親自下旨賜婚,這可是走了明路的,你也不用擔心咱清兒給人做上門女婿了,是人家姑娘嫁過來。人家一個千嬌萬寵的嬌小姐都沒叫屈,你叫什麼屈?”
“再說了,你以為咱家是什麼家世啊?你是天天窩在家裡沒出去看看,那些真正的大戶人家,那氣派、那言談舉止,跟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路子的!秦家雖然一開始也提了點要求了,可也說明人家心裡還是真看得上清兒,看得上我們家的,有這個想法在的,還是在清兒還沒那麼受皇帝老爺賞識的時候。你也不看看咱們兩個是什麼出身?兒子就是再優秀,可是到了家裡頭,還不是要和我們兩個老不死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原本咱也就準備給清兒找個村裡本分懂事的姑娘,現在有秦家這樣的姑娘嫁到我們家,還有什麼好多想的?差不多就得了,咱當時還不是就匆匆見了一面就定下了?這麼多年,我看也過得蠻好嘛!”
林三牛想的穿,覺得現在秦家也只能把閨女嫁過來了,皇帝老爺也器重林清,不愁女方強勢不強勢的問題了,一反之前對這樁婚事的不滿。
張氏知道林三牛說的話都在理,只是看到林清這幅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這當孃的心裡總歸是著急的。這事就像林三牛說的,事到如今連聖旨都下了,再有任何想法都無濟於事,還不如就高高興興地把這個喜事辦了。
林三牛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提醒道:“誒,對了,到時候新媳婦進門你可別擺什麼婆婆的譜,人家也是別人家裡嬌養的姑娘,嫁到我們家裡已經是委屈了。清兒現在可能也是一時沒緩過來,等以後小兩口相處久了,那感情不就好了嘛!不過如果新娘子嫁過來,咱這院子就太小了,不成,我得找墨竹一起出門看看,附近哪裡還有大一些的宅院,以後要是幾個娃一生,這裡可是連跑的地方都沒有了!”
現在林三牛兜裡也有銀子了,平時他和張氏還延續著林家村簡譜的作風,幾乎不怎麼花銀子,但是輪到了林清的人生大事,那可是一點都不含糊的,立馬風風火火的就拿了銀票出門了,連張氏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