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一早就起床,穿戴繁重的又是跪又是拜,還得端出新媳婦的樣子,應付各路親戚,怎一個累字了得。
說到吃,南姍就更可憐了,嗚嗚,她正在長身體,一頓要吃好多好多才能飽,雖然南瑾老爹嘴上常嫌她吃的多,可她哪一頓吃的少了,老爹還要質疑一句吃好了沒,如今嫁了人,在五皇子府時,好歹還吃足了一頓晚餐,可一進皇宮,她連東西都不敢肆意多吃,快一整天的功夫,她吃的東西份量,只有平常的半餐多,她能不餓麼……
蕭清淮聽罷南姍的話,把隔在兩人中間的小桌几,挪到車廂角落,將南姍拉到自己身邊摟著,並替她輕輕揉著後腰,柔聲低語道:“姍姍,你先靠我身上歇歇,待我們回了府,你好好吃頓飯,咱們晚上早點歇息。”
已拘束了一整天,南姍索性放鬆地歪靠著小五同志,想了一想,決定自曝己短,先來個投石問路:“殿下,我若是每餐飯都吃得有點多,你會不會笑話我?”
“我笑話你做什麼,你若是吃得跟貓一樣少,個子怎麼會有現在高挑?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還養得起你……”懷中抱著懶洋洋小妻子的感覺,既踏實妥帖,又暖心慰亮,蕭清淮嘴角含著淺笑,沉吟了下,也說道:“姍姍,嗯,若是我晚上睡覺愛踢被子,你會笑話我麼?”
——她說的是吃飯習性,你給她對個睡覺毛病!
南姍清咳一聲,盯著小五同志衣裳上的金絲流雲蝙蝠紋案,一本正經的答道:“殿下愛踢被子沒事,只要別把我也當成被子踢飛,我就不笑話殿下。”
寬容是美德,要互相體諒,體諒。
蕭清淮聽得眉眼舒展,忍不住伸手勾一下南姍的俏鼻子,低笑道:“這點你放心,以後都你睡床裡頭,我睡在床外頭,保證不會把你踢下床。”
——若是被踢pia到牆上,還不如被踢下床呢……打住,打住,為什麼話題樓歪的這麼快,還是討論下皇宮一日遊的感想吧,南姍遂忍不住先問道:“殿下,太后她……常常都是這個脾氣麼?”
南姍以前常聽邱氏吐槽錢太后,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可是,錢太后也是從低等宮嬪熬過來的,她這麼個不顧場合亂說話的脾氣,居然沒在宮鬥裡被炮灰掉?不科學呀。
聽南姍提及錢太后,蕭清淮笑意消散的很快,手上動作依舊溫柔,語氣卻淡淡道:“我父皇已當了二十三年的皇帝,她自然也當了二十三年的太后,天下間再沒有比她地位更尊貴的女人,她早唯我獨尊慣了,父皇也時常要讓她三分……”說著,看向的南姍目光中隱有歉疚之色,低語道:“孫子輩中,她最不喜歡的就是我,自然也不會喜歡你,以後你到宮中時,她興許還會為難你……”
南姍思量片刻,小聲問道:“她除了言辭厲害些之外,會……體罰人麼?”南姍可還清楚的記得,當年,這位老婆娘將南老夫人和溫氏召見皇宮,居然罰跪!!!
蕭清淮輕撫著南姍的臉頰,目含憐惜:“姍姍,我娶你回來,是和我過日子的,不是專門讓她欺負你的,日後,你進宮請安時,我都陪著你一起去……”又輕附在南姍耳邊,悄聲道:“若我有事不在府裡,你單獨被召進宮中,也不用太害怕,太后無故責罰宮嬪和孫媳婦的事,已發生了好些回,四哥的正妃曾流掉一個男胎,就是太后做下的孽,父皇對皇后發過話,若再有類似的事發生,便只找她算賬,太后本不信這個邪,可在父皇奪了皇后掌理後宮之權,又數月不加任何理會,太后鬧了幾次無果後,已收斂了好些,後來太后又犯過老毛病,父皇不僅懲治了皇后,連太子也一同遷怒了進去,所以,她現在通常只能在嘴上厲害,偶爾欺辱一下宮女和太監,有點臉面的主子,她都不輕易隨便責罰,還有,現在她那裡,其實有父皇很多眼睛……”
南姍突然有點慶幸,錢太后只是個太后,而不是皇帝,她若是皇帝,那簡直是妥妥的暴君啊……
錢太后武力值雖高,不過因身有束縛,從而威脅性大大減弱,南姍頓時放心不少,難聽話神馬的,她直接當成浮雲飄走就好了,接著又問道:“殿下,你說太子妃……她是不是故意當眾嘔吐的?”當然,祝氏的解釋是,她一時沒忍住,讓南姍別介意她的失禮,南姍呵呵呵,真有這麼巧?
蕭清淮仍輕輕揉著南姍的後腰,不帶啥感情|色彩的回道:“太子著急子嗣問題,誰都清楚,管她故意不故意,跟我們又沒甚麼關係……”想到蕭清斌望著小妻子的複雜目光,蕭清淮又悶聲囑咐道:“姍姍,你以後少見太子,也不許和他多講話……”
聞到一陣酸溜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