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完的碧草匆忙接上:“就是,就是,叫她們看看太子太子妃恩愛的場景,讓她們趁早歇了這門歪心思。”
南姍懶洋洋歪在迎枕上:“我身子倦的很,不想出門。”
碧草和丹霞面面相覷了下,輕聲道:“太子妃好歹防著點兒,若叫她們得逞了,那……”
南姍安靜地閉上眼睛,繼續打瞌睡,南姍每月身子犯懶的時候,都極不愛動彈,陪兒子們散步溜達的事情,蕭清淮在不太忙的時候,偶爾也會抽空帶他們玩,這幾日正逢南姍懶病發作,帶兒子遛彎的蕭清淮,每回被偶遇過後,一回來就給南姍道:“瞧到了?我就說這宮裡女人的伎倆,我略知一二,我很小的時候,父皇閒時帶我散步,就常有妃嬪和父皇玩兒偶遇,方惠妃又乃箇中翹楚……”
南姍翻了翻白眼,她比較感興趣的是:“那四位小姐漂亮麼?”
蕭清淮隨口道:“沒在意,昭兒要上樹給你摘杏花,我得在樹旁看著他,愷愷一直扯著我四處轉悠,我哪有空閒去瞧她們,我若想看漂亮臉蛋,要麼看你,要麼看兒子,要麼自個兒照鏡子,哪裡需要去看旁人?”這句話翻譯過來,便是我們就是最漂亮的一家人。
南姍定了定神,才道:“……言之有理。”
幾日後,南姍的姨媽徹徹底底遠離,又逢蕭清淮次日休沐,蕭清淮一處理完公務,便捉著南姍毫無節制的開葷,食罷味道豐美的夜宵,蕭清淮摟著懶懶欲睡的南姍,柔聲問道:“姍姍,明天我有半日空閒,你想玩什麼,我陪你一塊。”
南姍半瞌著眼眸,慵聲道:“我讓人準備了一些桃樹苗,打算在後院種一小片桃林,你要是閒著沒事,就和我一起種桃樹吧,嗯……你刨坑,我栽苗,你再埋土,我再澆水,你幹不?”
蕭清淮撫著南姍的鬢髮,好笑道:“怎麼突然想起種桃樹了?還有,為何咱們要自己種,宮裡的花匠又不是吃乾飯的。”
南姍身子懶懶的窩在蕭清淮懷裡,嘟囔道:“現在正是種桃樹的好時候嘛,嗯,懶了幾天,我想活動活動筋骨。”
蕭清淮略黑線道:“你想活動筋骨,為何叫我刨坑埋土?你只栽苗澆水,算哪門子活動筋骨?”
南姍睜開眼睛,定定道:“那我管刨坑埋土,你管栽苗澆水?”
蕭清淮:“……”想了一想,又道:“你要種多少棵?”
南姍伸指頭彈了下蕭清淮的眉心,嫣然而笑:“六六三十六棵。”
蕭清淮眸光微閃,輕啄一口南姍的臉頰,嗓音濃麗醇香:“噢?”
南姍的臉貼著一面溫暖的胸膛,吃吃低笑道:“你親手給我種三十六棵桃樹,就當是我今年的生辰禮物了。”
蕭清淮巴咂了下嘴,眉舒眼笑道:“這就是你今年要的生辰禮物?嘖,那三十六棵也太少了,嗯,依我看,還是種一百棵罷。”
南姍咧了咧嘴,目露懷疑之色:“一百個樹坑?你一晌午刨的完麼?”
蕭清淮的指腹摩挲而過南姍的唇瓣,輕輕笑道:“昭兒想來能幫我刨幾個樹坑……”
南姍:“……”你兒子是要上學讀書滴!
次日清晨用罷早飯後,蕭清淮和南姍便開啟種樹模式,小包子公公簡直要被閃瞎眼了,為毛太子爺一覺醒來,居然興致勃勃地要去種桃樹,看著俊逸無雙的太子爺,握著鐵鍬剜樹坑的場景,他怎麼就那麼想撓牆呢,不用想,太子爺肯定又在討太子妃歡心了,他小包子公公可是太子與太子妃第一次約會時的見證者,遙想當年,一向厭煩姑娘的太子爺,居然偷偷躲在樹梢後,目不轉睛地看一個姑娘摘桃子,那時他就被閃瞎眼了好麼……
栽種小桃苗,不用很大的樹坑,按照受驚過度的花匠,戰戰兢兢的描述之後,年輕力壯的蕭清淮,幾大鐵鍬用勁剜下去,便是大小適宜的一個樹坑,然後,一串好似被打地鼠鑽過的洞,便一一浮現在南姍眼前,無所事事的蕭明愷,瞧的新鮮有趣,一直跟在蕭清淮屁股後頭打轉,還很調皮搗蛋的搞破壞,他老爹辛辛苦苦剜在旁邊的黃土,他又一腳一腳給踢回去,踢了幾下沒趣後,又一屁股坐到地上,用手抓玩新鮮的泥土,還傻兮兮地舉著一把泥土,大聲叫嚷著讓南姍欣賞。
沒多久,蕭明愷便把自己折騰成了一隻小泥猴。
南姍讓小包子和丹霞看著蕭明愷玩,自己走向認真努力剜坑的蕭清淮身邊,笑道:“行了,殿下,你已剜的不少了,剩下的叫花匠們過來弄吧。”
蕭清淮停下剜坑的動作,手執鐵鍬,臨風而立:“我不累,一百個小坑而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