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有了漂漂媳婦,便忘了幼稚閨女,溫氏歸來當晚,南瑾便把南姍丟給乳孃陪睡,南姍囧,睡前講故事教背書的爹爹去哪兒了,哼,看我明天不霸佔你媳婦……
又三日,許老夫人攜大孫女許苗春,再次登臨南府作戰。
彼時,陽光燦爛,南瑾和溫氏正一塊領著南姍散步消食,聽了南老夫人屋裡丫鬟的傳話,南瑾神色倏然冷淡,對溫氏道:“姍姍玩累了,夫人先帶她回屋歇著去吧。”
被溫氏牽著回走的南姍默,她一點都不累,面癱爹,她挺想去看你大戰你娘+你姨+春姑娘的咧……
南瑾抬腳去見南老夫人前,又吩咐崔媽媽:“阿碧,傳話給景福,讓他再去請許老爺過府。”
……
次子獨身而來,南老夫人心中不悅,拉著臉道:“二媳婦呢,她怎麼沒來?”
南瑾端坐椅中,緩聲道:“夫人在照顧姍姍,無暇離身,有什麼事,母親說與兒子即可,沒有什麼事是夫人做得了主,兒子卻做不了主的。”
許老夫人開口,聲音平平靜靜的柔和:“瑾兒,都是我那兒媳婦昏聵,給你平添許多不快,姨母給你再賠罪來了。”
南瑾瞥一眼許老夫人身旁垂首斂眉的許苗春,語氣淡淡:“姨母是長輩,讓您老給外甥賠罪,外甥愧不敢當。”
許老夫人瞅向身旁的孫女,口氣忽然嚴厲:“春兒,你娘信口開河,惹你表叔煩心,父債子償,母債女還,你娘如今臥病在床,你來替你娘給你表叔賠不是,你表叔若不開口原諒,你便一直跪著賠不是。”
南瑾果然不再開口說話,端坐如一座沒有生機的不動山。
許苗春垂著頭,輕移腳步,走到南瑾跟前,姿態柔弱地跪下(南姍語:你再裝柔弱都沒用,她面癱爹只會對她美人娘憐香惜玉),開始抽抽搭搭地低語哭訴,從都是我的錯,賠罪到我娘因為我的錯而犯錯,再引申到又因為我孃的錯,而讓表叔一家不快,只要表叔原諒她娘,她願意做牛做馬做畜生,洗衣做飯當丫鬟(南姍再語:嘿,春姑娘,你發的誓言過腦子了麼)……
南瑾一語不發,只靜靜坐著,許苗春沒聽到原諒之語,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賠不是,直跪得膝蓋麻木了,哭得嗓音沙啞了,許忠永……又再次出現了。
定力十足的南瑾才開口說話:“忠永,我上回說過的話,你是否忘了?”
許忠永氣喘吁吁地趕來,鬱悶惱火得直衝許老夫人跺腳嚷嚷:“娘,我不是都說過了,趕快尋一戶人家,年前就送春兒出門麼,您怎麼又來大姨母這裡了!”
許老夫人臉上閃過一陣慍怒,也火了:“你說的倒是輕巧!現在全京城的人都以為春兒要嫁給屏哥兒,還有哪戶像樣的人家可以結親!再說了,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春兒若是嫁到了別家,許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你媳婦嘴裡已經說出來的話,還能再吞回到肚子裡去麼!”
許忠永揉著太陽穴,可想回敬老孃一句,那要是年後,南家表哥就是不允春兒為媳,那耳光才是打的啪啪響,許家的臉面才更丟的滿大街都是……許忠永深呼吸一次,耐了耐脾氣道:“母親,天下這麼大,又不是隻有京城這一塊地界,可以將春兒嫁到別的地方去……”
說著說著就又怒了,破口罵道:“都是艾氏這個蠢婦,總是自以為是的自作聰明,她若給春兒好好議親,何必鬧到這般田地……”
罵完了媳婦,許忠永再厲聲喝斥女兒:“不長臉的東西,你還傻跪著什麼,還不起來跟我回府!以後沒我的允許,你不許再踏出府門一步!”
怒氣衝衝的許忠永,罵罵咧咧地領走了老母和閨女,南瑾則一臉平靜地拍屁股走人,離開之前,南瑾淡淡道:“母親若有閒暇精力,不妨多關心關心大嫂。”
如今的林氏,頗有些病入膏肓的徵兆,入冬之後,已徹底跌進藥罐子裡頭,她共育四女一子,長女和次女命單福薄,挨著個的先她撒手離去,已成婚一年的第三女,兩次幸運的懷上孩子,又兩次邪門的沒了孩子,幼女小小年紀就毀了容顏,如今還被關著禁閉,幼子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愁上加愁的林氏,整日躺在床上哀聲嘆氣,張口閉口就是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許家的人再也沒來過南家,噢,不對,許老夫人又獨身來過幾次,又次次都被黑著臉的兒子接走。
只要許老夫人一登門,不論耍使啥新鮮花樣,南瑾就萬年不變的一招,雲淡風輕地派人去找許忠永,每次都要告假離衙處理家事的許忠永快瘋了,男人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