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蘇雪桐的心裡還是生出了像頭髮絲那麼細的微妙感覺。
沒這種感覺前,她的眼睛就是紅外手|槍,盯哪裡,哪裡就能出個窟窿。
可一有了這頭髮絲的微妙,饒是她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死死地瞪著了。
蘇雪桐的眼睛瞥向了一邊,時間一分一秒地跳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厚厚的窗簾外面是烏漆麻黑的天。
她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貼合在了一起,也就是癔症了片刻,再之後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蘇雪桐的頭一栽一栽,眼看就要從椅子上跌落在地。
司淵眼疾手快,一猛子打床上撲了下去,將好接住了她。
蘇雪桐渾身一顫,從睡夢中驚醒,糟糕透了,窗戶沒有關緊,窗簾隨著晨風擺動,窗簾的材質很厚,可外面的炙烈陽光幾乎將它穿透。
她機械地轉了轉頭,司淵一手支撐著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明明是燥鬱的夏日,他的眼裡卻含滿了春情。
他的姿勢過於奇怪,仍一側的衣服滑落,露出了一邊的肩膀。
少年的骨架還很單薄,可真要順著他的胸口往下看,可以看到他線條流暢的腹肌。
蘇雪桐卻沒空去欣賞美好的事物,她懊惱的要命,怎麼就睡著了呢?錯過了大變活人的奇蹟。
她破罐子破摔地又閉上了眼睛,沒多久,司淵拿手戳了戳她的鼻尖,曖昧不清的語氣:“司太太,今天要去公司……為夫和你一起。”
蘇雪桐懶得搭理他,還在婚姻期內,這個司太太她當得當,不當也得當。
她又在床上磨蹭了一會兒,起床困難戶這才耗盡了全身的力氣,飄進了洗浴間。
十點出門,司淵坐在副駕駛上,蘇雪桐發動汽車的同時,說:“你是司淵的堂弟司……”
她不大擅長給人起名,抓耳撓腮,一時想不到合適的。
司淵道:“司明吧!”
“哦,好!”在某些問題上,蘇雪桐從善如流地表示了自己的好脾氣。
反正不是她的名字,叫司貓司狗司烏龜,她都沒有任何意見。
焦寒老早就接到了司總的通知,司總要出國考察,最近都由總裁夫人主持公司的大局。
其實公司的規章制度完善,就好比一輛行駛中的火車,輕易不會脫軌。往常司總也會出國,就是缺席個幾天,也無傷大雅。
但這一次,總裁恐怕是別有所圖。
關於總裁夫人的江湖傳說不多,只聽說她是名門千金,百億財產唯一繼承人,與他們司總就是佳偶天成門當戶對。
作為貼身秘書的焦寒從未得見過總裁夫人的全貌,只有一次看見過她的窈窕背影,那身段別提有多讚了,怪不得深處娛樂圈權力中心的司總能對各路的美人免疫。
司總說,總裁夫人今日會來。
焦寒八點就到了公司,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