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哭的不能自抑,滿臉都是鼻涕淚水。失控的哽咽:“你這是讓我不得好死啊,我走了你可怎麼辦啊?”
大郎也哭了,抹著眼淚道:“你要是念著我們夫妻一場,以後我要是死了,你就看看我那老來子。不用你管他,就替我看看他就行了。兩個大的都成家了,這個小的才巴掌大,我怕活不了啊。”
李氏聞言更是悲從心來,只覺得這一輩子竟然白活了一場。
夫妻二人坐在地上,抱著哭了一氣。眼看天色不早,大郎吸了吸鼻子:“我對不住你。有了錢之後對你特別不好。還在家裡遭難的時候,偷了你的首飾給別人的孩子。”
李氏抱著大郎的肩膀不吭聲,大郎安撫道:“你放心吧,老夫老妻我不會虧待你的。給你的院子雖然偏僻一些,周圍也都是實在的村民,東西賣的也比街裡便宜。三間正房有個菜園子,可以讓你養雞養鴨。”
說到這裡,大郎淚水止不住的淌下來。他好歹也活了半輩子。怎麼不知道這些人心裡想什麼。
自己窮的時候,沒有人當自己是個人。尤其是老二兩口子發財了,所有人都看不起自己。
終於自己有錢了,都過來巴結自己,諂媚自己。他給兒子娶了有錢人家的小姐,給兒子置辦產業,讓小妾舒舒服服的過好日子,也有了老來子,也孝順贍養爹孃。
可現在沒錢了。他們都怎麼對待自己的呢?
兩個兒子都躲著自己,生怕自己連累他們。小妾得了好處就不見人影,老死不願意往來的德行。老來子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也只能當成是自己的。自己的親孃。居然大言不慚的拿著錢跑了。
唯有一直厭煩的懷裡的這個蠢貨,還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
依然嘰嘰喳喳的攪的家裡不得安寧,大郎已經受不了最後一個人離開。
既然明知有這樣的結局,那就不如大方一場讓她走好了。
李氏多年來第一次窩在大郎懷裡哭,一時意亂情迷竟感覺活到了十幾年前。
自己當年也是嬌花一朵,怎麼轉眼就變成了這樣呢?
從大郎懷裡坐穩。看著大郎一臉難過的樣子。李氏做了一個讓自己一輩子都驕傲的決定,她不走了。
大郎覺得自己耳朵聽錯了,這是那個最願意佔便宜的李氏?
李氏看出大郎的疑惑,老臉一紅但卻是異常堅定道:“沒錯,我就是有便宜不佔就是王八蛋的人。”
大郎點頭:“那你為啥不走?”
李氏訝異道:“我為啥要走?兩口子就應該在一塊。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那她們都走了,咱家沒錢了!”大郎有些著急。
李氏撇嘴:“那些人本來就不是夫妻。她們是小妾,不是兩口子。”
大郎有些懵了,都給自己生兒子的人,怎麼就不一樣呢。
李氏梗著脖子不屑:“柳如意本來就是那種地方出來的,見風使舵的本事比誰都強。你怎麼能指著她給你守家,我就不信她那種風塵女子不會在外頭找野男人!”
大郎啞巴了,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麼多年,自從環兒長大羽翼豐滿了。柳如意跟自己的交流,基本上就沒有了。
李氏苦笑:“我當年嫁給你的時候,你們家也沒有錢啊。我跟著你什麼苦都吃了,什麼丟人的事兒都幹盡了。現在我怎麼可能丟下你呢,少年夫妻老來伴啊。”
大郎感動的一顆心都融化了,覺得這輩子自己做的最不要臉的事情就是虧待了李氏。
大郎擔心李氏受不住將來的困苦,依舊不同意李氏跟著自己。堅持讓李氏離開自己,過安穩的生活。
李氏堅持:“董小漫能自己養活三個孩子,現在還過得這麼好。起碼我的男人沒死,我也能行!”
並且堅持那個小院就是二人最後安身立命的地方,大不了將最好的老宅子賣了,兩個人去街上賣豆腐去!
董小漫也沒想到最終陪在大郎身邊的居然是自己的髮妻,那個最能見風使舵尖酸刻薄的大嫂。
眾人一時感嘆,到底是患難夫妻啊,也算大郎這輩子最大的福氣了。
根本就沒用的了一個月,在眾人的壓力下在董小漫刻意運作下。那些個後之後覺得債主們,紛紛登門找上了大郎。
寶兒依舊在不知道什麼地方躲著,白蘭只出現了一次。卻是將張家溝最後的那點田地要來,說要留給自己的兒子張家的孫子一個念想。
雖然李氏百般不願意,但大郎確認為那是張家根。反正都是張家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