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髮木建瞪了五妹一眼後,看到她適時又乖巧地閉上了眼睛,便滿意地點了點頭。他轉過眼,面色冷凜,雙目如刀一樣地盯著禿髮思淳,語氣森寒:“你竟然配合仇人來騙我!”
禿髮思淳聞言身子微微一僵,目光有些慌亂,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但只一會,他的臉色恢復了往日的冷漠,目光陰戾地迎視著禿髮木建如刀一樣銳利的目光。
王爺看到禿髮木建和眾多黑衣人的心思,在這一刻全都投放在對於他們來說,是叛徒的禿髮思淳的身上,知道這時不走更待何時?於是,不等眾人把心思轉向他,便一個縱身向後便躍,躍出了幾里,口中‘哈哈’一聲長笑:“禿髮木建,後會有期!”
其餘人看了,都想去追王爺。
禿髮木建伸手一揮,冷聲阻止道:“不必追了。楊煜這個狗賊既無顧忌,又沒有闖入我們的機關陷阱內,想要抓他實屬不易。如今,我們必須先解決第一要務。”
“什麼是第一要務?”五妹連忙問道。
“殺了這個叛徒!”禿髮木建聲起劍起,聲落劍落,只聽‘咔嚓’一聲,禿髮思淳的腦袋隨劍而落,落到地上滾了幾滾。那陰戾的目光,無情的面色始終如生前一樣,沒有發生半點變化。
也許,這一劍太過突兀和快速,至使在場的任何一人都沒有想到禿髮木建說殺就殺,半點不講感情、親情。所以,就算禿髮思淳也無法想到,若他想過或者知道禿髮木建會殺了他,想必,他的臉色總會有所恐懼和害怕吧?
“啊……”五妹看到禿髮思淳的腦袋滾向自己的跟前,忍不住一聲驚呼。但驚呼聲一出,她便立時收住了聲音,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驚恐異常,卻不敢再發出一言半字,身上臉上被濺了滿滿的血滴也不敢伸手擦掉。她只是神色驚恐,身子輕顫,卻要努力使自己鎮定,絕不能表露出惶恐來。
禿髮木建一劍砍下禿髮思淳的腦袋後,握著流淌著豔紅紅血液的劍緩緩地提了起來。他掏出手帕一邊緩緩地擦掉劍身的血液,一邊冷冷地環視了眾人一眼,語氣冷凜而無情地說道:“對於叛徒,我們的心絕不能軟弱,也絕不能容忍他有任何的理由來背叛我們。”
說完,他看著默默無言的眾人接著說道:“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天我們沒能殺掉楊煜這個狗賊,雖然很遺憾,但來日方長,我們有的是時間。當務之急,我們必須先解決組織內的事情,那就是,給我把無極抓回來!抓不回來,殺也要給我殺回來。明白嗎?”
最後一句,禿髮木建的聲音倏然大喝,如一頭憤怒的野獸,需要用狂吼來發洩心中的憤怒和氣悶。
“明白!”眾人高吭地應了一句,聲勢浩大猶如一聲驚雷,把深山都震顫了。
禿髮木建滿意地點點頭,這才伸手一揮,冷聲道:“撒!”說完,他帶著眾人如一縷輕煙一樣,飄了開去,傾刻間就已經散得無影無蹤……
當屈寧被五妹像拎小雞似地拎著走向王爺時,她的心理是快樂而期待的。她期待著脫離人質生活,也期待著與王爺一家人重聚的日子,因此,她的心是快樂的。然,她還未快樂多久,便被眼前的突發事件而嚇得驚呆了。
啊,好多竹子仰面飛來,她不死也要被刺成刺蝟吧?她看到王爺一臉擔憂的表情想來救她,但是,她看到了更多的竹子飛向王爺的身邊。於是,王爺不得不自救。結果,王爺救了他自己,她卻被人劫走了。
唉,屈寧鬱悶得真想流眼淚啊。只是,她流不出來。從小,由於性格剛硬,無論發什麼事她都會用剛硬的性子去面對,而不是去哭著面對。就像現在,屈寧面對再一次的被劫,她本應該害怕得直哆嗦、直流眼淚。但她偏偏好奇地睜大眼睛,看著這個躺在身邊很長時間都是一動不動,像是沒有生息的無極,心裡既充滿了好奇又充滿了鬱悶。
唉,這個無極竟然可以一動不動地躺這麼久,他的靜止能耐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如果她不是被他劫到這裡,親眼看著他因為累了而需要躺在地上休息的話,她一定會以為是一具屍體躺在這裡。
看著無極,她實在猜不透他劫她的目的。既然猜不透,她就索性不去猜。只得無聊地等著無極起來表明他劫人的意圖。只是,她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她要睡著了,也不見無極起來,更別說他會發一言半字。實在忍不住了,她只得看著無極那張可怕的,像死人一樣沒有半分生氣的臉發話了:“喂,你說,你把我抓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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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章開始,屈寧與王爺楊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