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驚得大叫起來:“姐夫……”結果,她後面的話便因為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愣住了、慌亂了而無法說出口了。
王爺,大涼國的元帥,統領著千軍萬馬,在戰場上殺敵無數,從來講究的是攻心計,設陰謀,詭計百出。結果,他竟然在營救屈寧之時,如一個超級傻子一樣,聽從敵人的話,自己在自己的胸口上狠狠地捅了一刀。這一刀,讓王爺痛得彎下了腰,臉上的肌肉一陣扭曲,豔紅的鮮血從刀口處益出,傾刻間就把他那藍色的錦袍染成紫黑色。
屈寧睜大眼睛,看得心驚肉跳,腦袋忘了運轉,口裡輕顫地道:“姐夫……你……你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傻,真的……真的捅了自己一刀?”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是的,請別懷疑她的眼淚。這個女漢子,這一刻,因為王爺為了救她而如傻子一樣地聽從敵人的話,在自己的胸口上捅上一刀而感到心痛和感動。所以,她哭了,而且是淚流不止,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地奔騰。
當然,這一刻的禿髮木建和五妹也是看傻、看呆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平定王楊煜真的會在自己的胸口上捅上一刀。而且這一刀,還是狠狠地捅,這才會讓他的痛牽動臉上的肌肉扭曲起來,血液瞬間就從胸口往外流。
因為太過於吃驚,所以禿髮木建和五妹也是呆了、懵了,而久久無法言語,更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王爺一刀捅向自己的胸口之後,咬牙忍住傷口上的疼痛,慢慢地直起了腰,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看著禿髮木建深沉地說道:“禿髮木建,把本王的小寧兒鬆綁後送過來。”
直到這時禿髮木建才如夢方醒般,突然仰天一聲長笑,笑聲響徹雲霄,響徹萬里,迴盪在深山裡久久不能散去。笑了一陣,禿髮木建止住笑聲,看著王爺譏笑道:“本殿下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傳說中的願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的,**胚子大涼國平定王楊煜。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直教本殿下佩服佩服!”
王爺淡淡一笑,笑容勉強而難看,想來,他胸口上的傷痛已經讓他痛不欲生,卻還要在這裡談笑風聲地面對禿髮木建,更不能在禿髮木建的面前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軟弱。因此,他的傷口雖然痛,會牽動肌肉,但他依然腰骨筆直地站著,站得英俊挺拔,氣勢十足……
屈寧看了,淚水忍不住收了起來,心裡因為王爺的舉動而覺得莫名其妙。按理說,王爺是一個詭計多端,足智多謀的人。以他的才智,當然不會因為禿髮木建的好奇,便真的在自己的胸口上捅上一刀。那麼,他這一刀捅下去究竟有什麼目的,又究竟是不是真的?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往王爺的傷口上看去,看到王爺的傷口處還在往外流著鮮血。只是,那鮮血,屈寧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看著,看著屈寧忍不住心情歡快起來。她這個二十一世的現代人,當然知道這個世上有一個詞語叫做‘演戲’。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王爺的演戲天賦實在是太棒了,就連她也被騙了。
“既然佩服,為何你不為本王把的小寧兒鬆綁,然後送過來?你這就樣對待你的敬佩之人?”王爺淡笑一聲問,他的目光越過禿髮木建落到屈寧的臉上。
與此同時,屈寧也是往王爺看去。於是,四目相撞,一股不言而喻的相互相知相明的氣息,便在他們無聲勝有聲的深情對視中,發揮得淋漓盡致……
第六十四章 被劫走
王爺看到禿髮木建久久沒有表示,便提醒他道:“禿髮木建,把本王的小寧兒放了並送過來。”他的聲音,開始透著微弱的氣息。
屈寧聽了,會心一笑。演戲就該這樣,必須按照時間的推移,演得更逼真一些。王爺的胸口上既然被狠狠地捅了一刀,那麼,他的痛經過時間的推移,必定會讓他的氣息有所減弱。儘管,他站得那麼直,那麼筆挺,但那畢竟是外表和神情。而外表和神情是可以偽裝的,氣息是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
禿髮木建聞言冷冷地瞪了王爺一眼,當然,王爺語氣中不經意流露出的微弱氣息,並沒有逃過他敏銳的觀察力。為此,他心裡一陣歡喜,並已經認定王爺那一刀是真的。
於是,為了拖延時間,為了讓王爺的痛能夠更通長久地折磨他,而導致他的武功有所減弱,他看著王爺冷笑一聲,慢悠悠地道:“急什麼?雖然你捅了自己的胸口一刀。但是,這一刀,距離這麼遠,本殿下怎麼知道是真還是假?”
王爺淡淡一笑問:“那麼,你要怎樣才相信本王這一刀捅下去是真的?”
禿髮木建低頭一陣沉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