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1 / 4)

吳媽媽不屑地道:“大小姐,下雨天潮溼可不是下人們的錯,柴房的人只管劈了柴給膳房送去,膳房的人卻不分青紅皂白就找起了奴婢們的麻煩,唉!說起來柴房的人真真兒是冤枉!”

水玲瓏就笑了,笑得森冷,令人毛骨悚然:“我倒是不知潮溼的天氣還能把柴給弄得全都燒不著的,是柴房漏了雨還是有人給灌了水呀?”

吳媽媽的臉一白,神色不大自然了:“大小姐瞧你說的,好像是下人們故意不給好柴火似的,下人們真的是挑了已經算最乾燥的木柴送去膳房了。”巧妙地把漏雨、灌水一茬兒給繞了過去。

水玲瓏冷冷一笑:“我記得吳媽媽是浣洗房的人,何時對柴房的事這麼瞭如指掌了?知道的說吳媽媽是好心替大家排憂解難,不知道的還以為如今這家是吳媽媽在當呢!”

吳媽媽當即就是一怔,福低身子,語氣不怎麼好地說道:“大小姐這話折煞奴婢了,浣洗房和柴房都在雜院,且相隔不遠,奴婢和柴房的人便有些走動罷了。”

水玲瓏的唇角揚起一個似嘲似譏的弧度:“哦?難怪浣洗房的衣服總是洗到天黑也洗不完,不是嫌棄人少就是嫌棄新丫鬟不頂事,敢情做事的人跑到別的房串門去了,你叫新來的丫鬟們怎麼學呀?”

吳媽媽的頭垂得低低的,語氣不復先前的囂張和不屑:“奴婢只是藉著上茅廁的功夫打個招呼而已,並沒進去跟她們攀談。”

水玲瓏的笑容一收:“既然沒進柴房,你又是怎麼確定柴房的人真的挑了最乾燥的木柴送去膳房的呢?別告訴我你有透視眼,能隔牆睹物!”

三、兩句話就把吳媽媽逼得無話可說了。羅婆子偏過頭,皺眉看了看一臉慌亂的吳媽媽,突然腦海裡精光一閃:“我想起來了,這幾天你總有事沒事往柴房跑,還請我喝酒!你是不是趁我喝高之後對木柴做了什麼手腳?”

吳媽媽後退一步:“我沒有!”

水玲瓏不怒而威道:“枝繁,葉茂,你們去浣洗房隨便搬兩個木箱子出來。”

“是!”枝繁和葉茂去往了柴房對面的浣洗房,搬出兩個裝舊物的箱子,水玲瓏吩咐道,“劈了它!”

所有人俱是一怔,大小姐劈箱子做什麼呀?

葉茂二話不說便從柴房裡摸了把斧頭,三兩下將箱子劈成了碎片,水玲瓏指著一堆木片,語氣清冽道:“給我燒!”

葉茂和枝繁又從膳房裡取了火摺子,放了些乾草引火,燒起了地上的木片。有些受潮的緣故,一開始的火併不旺盛,但絕非燒不起來。浣洗房常年沾水,屬於府裡最潮溼的地界,如果浣洗房的陳年老木箱都能燒著,柴房裡沒放置幾天的木柴又怎會溼得根本點不了火呢?

羅婆子狠狠瞪向吳媽媽:“一定是你搞的鬼!”

吳媽媽的脖子一縮,嘴硬道:“我才沒有!你別瞎冤枉好人!”

胡娘子揚眉吐氣一般,哼道:“不管是誰搞的鬼,柴房送來的柴火的確是有問題的!害得我們膳房做不出晚膳是不爭的事實!”

水玲瓏冷眼一睃:“所以你就選擇把氣撒在別人的身上,而不是想法子解決今天的晚膳?以為這樣便能推卸責任了?遇到困難不是想解決之道,而是在謀劃如何脫罪,我尚書府不要這種奴才!”

胡娘子的呼吸一頓:“大小姐!”

羅婆子心裡偷樂,那瘋婆子活該被趕出府!

水玲瓏又眸光一轉,看向了羅婆子:“還有你!你是閉著眼睛劈柴的嗎?既然知道是溼的,為什麼還往膳房送?與胡娘子爭誰是誰非的功夫,你早就可以稟明上級,再拖幾捆新柴回來!這種奴才尚書府也要不得!”

“啊?”羅婆子目瞪口呆!

“至於你。”水玲瓏冷冷的眸光掃向吳媽媽,“挑撥是非,翫忽職守,直接亂棍打死!給三十兩銀子讓家人來收屍!”

吳媽媽嚇得魂飛魄散:“大小姐,你不能這麼對奴婢的!大小姐……你……奴婢在府裡做了那麼多年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奴婢不就是犯了一次錯嗎?你打死奴婢,寒的是下人的心啦!”

水玲瓏的聲線一沉,雙目如炬:“一次錯?枝繁!把她的罪狀念出來!不發威,一個兩個當我是病貓,是不是?”

枝繁從寬袖裡掏出一張紙,有板有眼地念道:“十年前冬天,貪汙紅籮炭一筐、臘腸一籃……”

唸了足足一刻鐘,才把吳媽媽這些年假公濟私、收受賄賂、挪用公產的罪名一一讀完,吳媽媽絕望地癱在了地上,大小姐竟是有備而來!

枝繁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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