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沮喪的回到村裡,徐父聽說孩子還沒找到,皺著眉說:“人多力量大,還是請村長多找些村民幫著一塊兒找吧!”
玉梅聽了這話先開口阻攔:“不行!這事兒要是讓村裡人都知道了,那咱家孩子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一個十幾歲的姑娘丟了,還是自己跑出去的。這事兒到誰家都是丟人事兒。玉梅沒敢說出口的是,這徐歡的名聲要是毀了,那自己家的閨女以後說親恐怕也要受影響。
徐母也不贊同把這事兒宣揚出去,訓斥著大兒子說:“都是你那媳婦把這孩子給慣成這樣了!捱了一巴掌就要離家出走,這誰家的孩子膽子也沒這麼大啊!”
一家人商量之後決定再等等看,徐保興讓大閨女晚上先回老院住,自己開車去了城裡。
車站裡。徐歡靜靜的坐在候車室裡等著火車的到來。臉上的淤腫還沒退去,一臉迷茫之色。
候車廳的喇叭響了,播音員播報著列車即將到站,讓即將上車的旅客到三站臺等候列車。
候車大廳里人頭攢動起來,人們紛紛排隊等候檢票,徐歡也隨著人群慢慢走著。等檢完了票,又跟著人流走向站臺。
通往站臺的路口十分熱鬧。有剛剛下火車的旅客,還有趕著要上火車的人群,熙攘的人群中,似乎有人喊了一聲“二妮!”
徐歡沒有注意,只隨著人群擠到了三站臺,過了一會兒,後面又有人再喊:“二妮!”
她這才無意識的回過頭,只見一個高個子跑了過來,到她跟前問著:“二妮兒,你怎麼一個人跑來坐火車了?徐叔叔呢?”
徐歡揚起了小臉看清來人,喊了一聲:“一清哥哥!”
孫一清看到徐歡臉上的傷痕,不由覺得心疼,問道:“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我?”
徐歡搖了搖頭不吭聲,眼看火車已經到站了,大家都開始排隊上車,徐歡也急忙跟上了人群,孫一清忙又拉著徐歡問:“你到底要去哪兒?”
徐歡掙脫了他的手說:“一清哥哥你別問了,我要去找對我來說很重要的兩個人!”
她說完就要往火車上擠,孫一清不放心,跟在她後面一塊兒擠上了車。
上了車,徐歡一直不肯多說話,孫一清只得先去補了張火車票,又回到車廂裡將行李放好,他這次碰上徐歡也純屬意外,已經上大學的他今年放暑假時沒有立即回家,而是跟幾個同學打了一個月的短工,眼看假期還有半個月,他就打算回家看看爹孃,哪知道剛下火車竟看到了徐歡。
一路上,孫一清想搞清楚這丫頭是想要做什麼?可徐歡根本不願多說話,見徐歡心情不好,孫一清也不敢問得太多,只小心照顧著她吃喝。
徐歡和孫一清兩人僵持著,而徐家這會兒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已經過去一晚上了,徐歡還是沒有訊息,徐父也顧不得其它了,親自去找了村長,請他幫忙找人,徐保旺聽說二妮兒不見了,也吃了一驚,他發動了不少村民幫著找人。
李家姐妹幾個也都幫著找人,林保國也在警局報了案,自己又跟同事一起到火車站、汽車站等地方尋了一遍,大家把所有能想到得地方都翻了個遍,就是沒發現人。
悅娥已經哭得不成樣子,李母既擔心外孫女又心疼自己閨女,不住得勸著閨女別傷心,可哪個當孃的能受得了這打擊,悅欣也抱著孩子來勸大姐:“二妮兒這丫頭平時機靈著呢,說不定這會兒就在哪兒藏著故意氣姐夫呢,大姐還是先別傷心了!”
慧蘭也聽說了這事兒,帶著大妮兒過來問情況,聽說二妮兒是因為捱打離家出走的,也跟她娘一樣的看法,責備著悅娥說:“大嫂平日裡也太寵這兩個孩子了,俗話說棍棒出孝子,要是從小就對她倆嚴厲點兒,哪可能出這事兒?現在可好,好端端的一個黃花閨女不見了,就是以後尋到人那名聲也毀了,誰知道這野丫頭在外面都幹什麼了?”
悅娥聽了這話哭得更狠了,悅欣聽見慧蘭在一旁說風涼話,不由回她:“誰家的孩子不心疼,你要教訓就教訓自個孩子去,少再這兒說風涼話!”
慧蘭本來還想再說幾句,可看李悅欣也不是個軟茬,就低聲嘟囔著說:“俺說這話,還不是為大哥著想,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她說完又帶了大丫去找娘說話了,悅欣見她走了,又慢慢勸著大姐。
徐家村這裡正在四處找人,而孫一清和徐歡倆人早已經下了火車。一路上,孫一清默默的跟在徐歡後面,而徐歡看著這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心裡也越來越激動。
她帶著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