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呢?”
徐保興抽著煙回他爹的話:“白天俺們都在地裡忙活呢,家裡就娘和三弟妹,這事兒還是問她們吧!”
徐父還沒張口,徐母就先對大兒子告狀了:“你家那倆閨女都被你媳婦給帶壞了,不但欺負弟弟還敢往娘身上撞!你瞅瞅俺這腰都被撞青了……”徐母說著撩起了衣服給大兒子看。
徐保興看了看娘,吶吶的說:“這事兒是二妮不對,不該頂撞娘,明個兒俺去給娘再買貼好膏藥。”
徐保金想到媳婦要他向大哥要賠償的話,可囁嚅了半天不知道怎麼開口,只得又咽了回去。
徐父抽了兩口煙說道:“孩子們都小,你們做父母的多費心教教,這次的事老三家的也受了驚嚇,你們兩家商量著給老三家的買些營養品補補身子,這事就這麼過去吧,這一家人沒有隔夜仇,以後都各自管好自家的孩子!”
徐母一聽老頭子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把這事揭過去,就有些不情願,徐父忍不住又說她:“你以後也別太寵著大寶,讓老三家的也多管管她家孩子!”徐父說完就回屋歇著了。
屋裡的人見徐父進了屋,也都各自散了,只徐母不滿意老伴的處理,又跟進裡屋繼續跟老伴唸叨了。
第二天徐父照常騎車上班了,雖說這事他已經敲了板,可徐母和張美麗對這處理結果都不滿意,張美麗這幾天一直憋著男人去大哥家裡要補償費。徐保金被逼得沒辦法,只得下了班就去大哥屋裡坐坐,也不提要錢的事,來的次數多了,徐保興也明白了來意,黑著臉給了他一百塊錢,這事總算是過去了。
徐歡的臉這幾天消腫了不少,悅娥每天都仔細的給她塗藥,大妮看著她的臉也哄著她說快好了,不過徐歡還是一天到晚的發愣,她對自己那天的表現很不滿意,不但捱打以前反應遲鈍,而且捱了打以後還忘記還手,幸好大妮兒比自己反應快,不然自己指不定還要繼續捱揍。
徐歡嘆了口氣想著自己以後還得加強鍛鍊,在這個潑婦橫生的年代,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
李悅娥見閨女被打後,經常半天不言語,只坐在那兒發愣,心裡有些害怕起來,自己閨女不會被打出什麼毛病吧?
這天下午,董玉珍又來李悅娥家磨面,順便找她說會兒話。聽悅娥說二妮兒有些不對勁,她也不由得仔細觀察那孩子,看的時間久了,竟覺得那孩子的眼神跟個大人似得,而且那一臉沉思的模樣也不像個三歲孩子。
董玉珍忽然想起了什麼,壓低了聲音對悅娥說:“俺聽婆婆說小孩子受驚嚇容易掉魂,最容易招些不乾淨的東西,二妮兒那天捱打後,你沒給她叫叫魂兒?”
“三弟妹那天受了驚嚇生產了,俺那天也沒顧上照看孩子。”提起那天的事兒悅娥又是一臉羞愧。
董玉珍勸她說:“你還是給你婆婆說說,讓她到野地裡幫孩子叫叫魂,這歲數大的人叫魂最管用!”
悅娥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婆婆現在正惱著二妮兒呢,哪會兒給孩子叫魂呢?董玉珍看她一臉為難的樣子,嘆了口氣說:“要不俺去跟俺婆婆說說吧!”
第二天下午,董玉珍又趕了過來,跟悅娥說了會兒話,兩人就帶著二妮神神秘秘的出去了。
徐歡看著她娘和玉珍帶著她一直往村南走,越走越偏僻,一直走到一棵歪脖柳樹下,有個小腳老太太正在那兒等著她們呢。
那老太太看著徐歡問道:“就是這孩子吧,現在日頭快落了,時辰剛好,把孩子給我吧!”
悅娥把二妮推給玉珍的婆婆,忙說著感激的話,那老太太笑著說:“這是積福的事兒,不麻煩的。一會兒你也跟俺一塊兒喊吧!”悅娥忙應了下來。
徐歡覺得奇怪,這天都快黑了,娘帶她來這兒幹嘛?一會兒她感覺到老太太用粗糙的大手撫摸著她的頭,衝著野地裡亮開了嗓子開始喊:“二妮兒……!回來了!二妮兒……!回來了!”聲音淒厲,令人毛骨悚然,徐歡覺得頭皮發麻,心裡想著:媽呀!這就是叫魂嗎?這是要把魂嚇跑嗎?
她正想的出神,一聲年輕的嗓音也響了起來,徐歡扭頭一看,只見自己娘也一臉焦急學起了叫魂,那聲音跟老太太的一樣淒厲,再不似平日裡的溫言軟語。
徐歡頓時囧了,她想嘲笑這兩人,可倆人認真的樣子又讓她笑不出來。這一喊就是半個小時,兩人的嗓子都喊啞了,老太太歇下陣來,悅娥又撫著徐歡的頭喊了二十分鐘,直到嗓子徹底沒聲才停了下來,徐歡看著娘一臉那企盼的眼神竟覺的自己眼眶竟有些溼潤了。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