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打李氏進門他就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而李氏挪用公中的銀子偷放印子錢當真同他無半點瓜葛?若無外應,李氏一個內宅的女人,怎麼能有那麼多的路子?這個且不論,僅憑他跟李氏的……
而如今,他如此冷漠,是改邪歸正,還是覺得李氏已無用處,所以要棄車保帥?
這個男人,她當真看不清,也不知秦道韞……
“憑什麼?憑什麼以後再說?我做錯了什麼?你們都這樣對我?我歷盡千辛的逃脫魔爪,你們不僅不問一聲,還要汙衊我,你們……”
“行了,”姜氏拿帕子擦了擦重新上手的金鑲綠翠石戒指:“你讓我們問什麼?問你如何逃出?問你這些天都發生了什麼?問那些劫匪怎麼就想著放過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改
☆、290要你好看
上下打量李氏,嗤的一笑:“二奶奶,這麼多天過去了,你一個女人……” 搖頭,苦口婆心:“金家能讓你進門就已經不錯了……”
“姜氏,”李氏瞪紅了眼:“我跟你拼了——”
話音未落,已經拼到了一處。
倆人這回是實打實的開戰了。
姜氏也沒了什麼顧忌,因為李氏失了中饋,她還有什麼?她還算什麼?論起來自己這個長嫂要比她強許多,教訓教訓妯娌算什麼?於是新仇舊恨一起算,巴掌扇,拳頭掄,上腳踢,膝蓋頂,招招落在實處,再加上她本就人高馬大,直把李氏揍得鼻青臉腫。
李氏遭遇重擊,不哼不吭,就找軟和地方撓姜氏,下手不穩但極狠,簡直是招招見血,又“嗚嗷”一嗓子,拽下姜氏剛染黑不幾天的一縷頭髮。
兩房的男人見媳婦打起來了,先是拉架,結果拉著拉著,不知怎麼也打到了一處。
金玦焱皺眉將阮玉扯到一邊,省得受池魚之殃。
金玦淼則換了條腿翹上,看得興致勃勃,就差沒拿把瓜子了。
金成舉彷彿在捋鬍子,可是手停在那半天不動,直到金玦鑫把金玦森腦袋打出一對大包,金玦森將金玦鑫肩膀咬出了血,方用力的拍了下桌子:“住手!”
四人停下,李氏又趁機給姜氏的脖子添了三道血口子。
金成舉嚴肅的瞧著他們:“這回氣都出了?”
兩房彼此看看,都氣得憤憤的。
“氣出了就好,以後要和睦相處。”
阮玉翻翻白眼,都打成這樣了,還怎麼和睦相處?
“有了怨氣也別壓著,小病不治就成大病……”
阮玉皺眉,這都什麼理論?難道老爺子還鼓勵兒子媳婦經常練練拳腳?
“老四媳婦……”
正自腹誹,忽聽金成舉叫她,急忙上前。
“既然老二媳婦覺得不公,你就好好跟她說道說道,省得積下什麼恩怨……”
不是吧?當面揭發李氏貪汙,李氏如何能不怨她?金成舉這是什麼思路?
豈料李氏已經昂起青紫交加外帶鼻口掛血的臉:“我倒要看看,我這些年的辛辛苦苦怎麼就成了費力不討好?家裡有了危難,我不惜得罪人,上下籌謀。可是你在幹什麼?摟著嫁妝,眼睜睜的看著全家跳火坑!這還不算,我走的時候,賬面上明明還有十萬兩銀子,還是沒有賠給那些買家留著做週轉的,可是怎麼到了你的手裡就剩下一萬兩了?這才幾天的工夫?倒真是稀奇呢……”
阮玉本想著危機既然解除,事情該過去就過去吧,關鍵是她不想跟李氏結怨,雖然李氏處心積慮的算計她的嫁妝,但只要她小心點,而且這個家裡目前說得算的人物也站在她這邊,倒沒什麼好擔心的。另外,中饋意外的落在她手裡,這對李氏而言不能不說是個重大打擊,還是不要再刺激人家,萬一李氏鋌而走險……
但很明顯的,金成舉跟金玦焱是要她利用這次事件樹立威信。因為李氏畢竟掌家多年,這裡裡外外的管事、婆子、媳婦子並丫鬟小子,就算再對李氏不滿,也習慣了服從李氏,所以她必須讓她們徹底認識到李氏是死灰,且再也不能復燃。
再有就是李氏是當真不服,若不讓她明白自己到底敗在何處,且在人前攤開來,今後還指不定出什麼么蛾子。
只是如此一來,阮玉就是徹底的站在了風口浪尖上,再也下不來了。
她有心讓金成舉高抬貴手,偏偏李氏還來了精神:“去,把管事們都招來,還有各處的婆子,媳婦子,但凡能挪動的都過來。讓他們都見識見識,某些黑心爛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