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精神,害得她也得跟著作陪。
盧氏遣了人來,說是大家都回來了,要給金玦垚接風,結果見二人喝成這模樣,只得告辭離去。
阮玉就氣,讓丫鬟把倆人扶回去。可是倆人都嚷嚷著自己沒醉,還要繼續比拼,不禁讓阮玉萌生了乾脆加點蒙汗藥直接放倒了比較好的念頭。
金玦垚酒都倒不明白了,哩哩啦啦的灑了半桌子,仍舊堅持著給金玦焱滿上:“四哥,說實話,這世上我最敬佩的人就是你。夫子也一直念著你的,對你不肯科舉連連嘆惋,說從未教過你這樣聰明的學生。真不知爹是怎麼想的,讓你在家胡混,卻送我這樣一個榆木疙瘩去讀書,考功名。那天,夫子給我出了個題目,讓我以‘中庸之道’作文。你說什麼是‘中庸之道’?”
又給自己滿了酒,端了酒盅搖頭晃腦:“子曰:‘中庸之為德也,其至矣乎!民鮮能久矣’。朱熹道:中庸者,不偏不倚、無過不及,而平常之理,乃天命所當然,精微之極致也。又道:君子之所以為中庸者,以其有君子之德,而又能隨時以處中也。小人之所以反中庸者,以其有小人之心,而又無所忌憚也。我就以這個意思作了文,可是夫子看了,連連搖頭,說太過守矩,難登大雅之堂。可是‘中庸’不就是守規矩麼?怎麼就不行了?四哥,你告訴我,什麼是‘中庸’,如何為之‘道’?”
作者有話要說: 小改
下章很重要哦~
☆、153酒後亂來
金玦焱醉眼迷離,似是看著酒盅,又似是看著別處,唇角銜一絲同樣迷離得讓人分不清悲喜的笑:“中庸者,喜怒衰樂之末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依我看,所謂中庸,就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你做什麼,她也不知道,不明白,還要怨恨你,離你越來越遠。你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日復一日的等著,看著,不敢前進,也不敢後退,對她的心思,想知道,又怕知道,就這麼猜啊猜,可是怎麼也猜不中……”
阮玉看著那酒盅搖搖晃晃,終於找到嘴,灌了進去。
她垂了眸,金玦焱說的該不是……溫香?!早就知道他對溫香痴迷,卻不知痴迷到這種程度,每每醉酒,都要念起……
金玦垚卻呵呵的笑了:“四哥,聽你這意思,倒好像看上了哪家女子。對了,是那個溫……溫……”
皺眉,指一點一點的協助思考,終於一頓:“對了,溫香!通匯錢莊的二姑娘。好名字,一提起來就感覺香香的,嘿嘿……”
金玦焱也笑,又灌了一盅。
阮玉再次垂了眸……他沒有否認……
也無需否認,這本就是人所共知的秘密。
“不過這個解釋好,回頭我就說給夫子聽。”
金玦垚大概什麼也看不清了,提起壺,結果將酒全倒進了菜裡,卻準確無誤的抓住阮玉的手:“嫂子,嫂子才思敏捷,怕是比七步成詩的曹植也不遑多讓,那闕《柳絮詞》,我們同窗都交口稱讚,當真跟四哥是天生一對。還有這‘清風小築’,這名字真好聽,哪日嫂子給我那及第院也換個名字,忒俗!如今,有四哥指導我文章,有嫂子教我吟詩作對,我就是想不進益都難吶……”
金玦焱正拎著酒壺找嘴,忽然見阮玉的手上多了一隻手。
眨眨眼,搖搖頭……
真的多了一隻手。
再循著看去……
“你小子……”一巴掌拍開金玦垚,趁人沒落地又揪著衣襟拎起:“你敢調戲她?你竟敢調戲她……”
說著就要開打。
“四哥,我,我不是……”
金玦垚被勒得臉通紅,話都說不全。他開始掙扎,可是他一介書生,怎敵得過五歲就開始練功的金玦焱?
見勢不妙,屋裡的人齊齊上陣。
只聽叮叮噹噹一陣響,碗碟飯菜擠了一地。
怎奈無論如何哄勸,金玦焱就是不撒手,一雙眼瞪得血紅,哪還有為人兄長的關愛?
穗紅見勢不妙,就要去請金成舉跟盧氏,因為若是倆人在這出了事,阮玉可逃不了干係。
阮玉見屋裡亂成一團,頓覺頭痛。
“夠了!”
忍了許久的氣終於爆發,地中那兩個一個我要掐死你一個我偏不讓你掐死的傢伙當即怔住,皆半是朦朧半是清醒的看她。
阮玉看他二人胸前溼淋淋的跟山水畫似的一片更加惱怒,一腳將只扣在地上的碟子踢到牆角。
一聲脆響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