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浪費了一萬,真真可惜。”
姚想把臉轉到一邊,給她一個不願搭理的表情。
葉霓雙手合十,“對不起,對不起,你說是不是我和這東西沒有緣分,兩次進我的嘴,我都錯過了。”她語氣惆悵。
姚想不為所動。
葉霓繼續說,“是你說那個重要,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她拿起杯子晃,“這也是你以前送給林赫的嗎?好有眼光?西番蓮的寓意我可喜歡了。”她信口胡說,全是逗小孩的語氣。
莊殊在對面坐著,看她這樣和姚想說話,不由說道,“你怎麼懂那麼多,一看就知道里面紋飾的意義,你也懂收藏?”
“不懂。”葉霓說,“就是跟著別人看過幾眼。”
“裝。”姚想揭發她,“你到底平時說話幾句真?”
葉霓也不惱,繼續笑眯眯看著他,拖著調子說,“修飾呢,也要看談話的物件。你對別人真心,別人自然也會對你真心。”她伸手,拿過旁邊的粗玻璃瓶,這種敞口的瓶子,裡面跳著火焰,很有地中海風情,她小心捧在手心說,“姚想你看,就和這一樣……人和人的關係,距離要剛剛好,太近了會燒手,更要小心地對待,友情也要呵護呢。”
姚想一笑,拎著那瓶子上的皮繩提起來,低頭一吹,裡面的蠟燭滅了,“是不是這意思?”
葉霓探頭去看,他動作不溫柔,蠟滴在了瓶子底,她怨念地瞪了姚想一眼。
姚想笑著去拿桌上的火機,知道剛剛那話她不是給自己說,而是在暗示對面的莊殊。莊殊早前在外面那句超範圍的話,顯然嚇壞了某些人。
他把打火機遞給葉霓,“你來點。”自己伸手去拿那蠟燭。
葉霓手裡捏著打火機,感受到對面的莊殊一直在看著自己,她有些說不出的緊張,手心都出汗了。如果是曾經,她知道緊張的都是對方,要對葉華景的女兒表白可不容易。
但是以現在的身份,被滿懷深意的打量,她有些猜不出後續劇情。
蠟燭遞到她手邊,她左手扶著蓋子開啟打火機,樣子笨拙,她滑了兩下,竟然沒有打著,她隨口說,“誰的都彭,該扔了。”
姚想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這只是限量版,標誌在底,一般人都不會注意是都彭。
葉霓又滑了一下,她父親不抽菸,她很少碰打火機,這次冒出火苗來,她喜道,“快,快。”
姚想把蠟燭伸過去,門一開,這邊窗子開著,立刻穿堂風起,葉霓手裡的火苗危險地晃起來,她忙伸手擋。
姚想也伸出隻手。
林赫走過來,“你們倆怎麼玩這個?”他在葉霓身後坐下,拿出火機隨手一滑,一聲脆響,火苗靠近,點亮了姚想手裡的蠟燭。葉霓回頭對他笑,“你身上帶著火?”
林赫說,“是呀,我專程為了來給你們點蠟。”
葉霓:“……”
姚想大聲笑起來。林赫把手橫在葉霓椅背後面,火機點了點後面的玻璃瓶口,說道,“聽說剛剛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他看向莊殊。
莊殊靠向椅背,看到這個位置,林赫的手彷彿搭在葉霓身後,半摟著她。那個位置,他剛剛都沒坐,因為覺得太近了。
——原來林赫也看上了葉霓。
他低頭撈過杯子,“一百是自己人,能有什麼事。”這是對映某人一急就要找人爸爸。
林赫對葉霓說,“一百是家裡的獨生子,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葉霓說,“我知道。”她知道剛剛林赫那樣說,只是想她放心,他那樣說了,卻未必真的會那樣去做。只是那一刻,他覺得那樣說,最能令她放心。
她都能想到,林赫也能想到,莊殊也可以……姚想也不笨。
所以氣氛忽然就緊張了起來,葉霓感受到身後林赫的手搭在那裡,還有對面莊殊的目光,那無處不在的注意,令她覺得,這倆人現在在用她較勁。她不堪重負,往右挪了挪。
然後她的壓力,迅速轉加給了姚想。
林赫和莊殊都打量著姚想,葉霓和姚想坐的那麼近,手手腳腳拘束整齊,像一對歡喜娃娃。
葉霓這種行為是無意識的,她也沒有想給姚想難堪,但林赫和莊殊鬥氣,她可不想在中間。姚想沒有直接躲開,而是皮鞋挪了一下,離她的皮鞋遠了點。
“你今晚怎麼回家?”對面的莊殊問。葉霓神經一緊。
“自己開車。”姚想說。
葉霓的手鬆了松,還好不是問她。莊殊看到她的動作